“見過安逸王爺,安陵王爺,安寧公主。”身後傳來曲夢瀠與舒紫鳶的聲音,而後便是見著曲子靖與文景修亦是從另一側走了出來,對著南宮樾三人亦是一行禮。
曲夢瀠似乎看起來有些略顯的無力,身子微有些搖晃,卻是用著極大的努力保持著自己清醒。
南宮楀漫不經心的掃一眼所有人,“本王與公主以及安逸王爺正於這柳州河遊河,倒是沒想到巧遇寧國公府的畫舫,又遇文公子與曲公子,百里少爺不介意本王與公主以及安陵王爺一道吧?但若是本王等人打擾到了各位雅興,那本王等退之。”說完,有意無意的掃了眼鞠著身子的百里飄絮,而後視線繼續與百里雲睿相交,似乎那掃向百里飄絮的那一眼不過只是無意之舉,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邪意的淺笑。
百里飄絮在接觸到他那一抹無意間的掃視對望時,那微鞠著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眸中更是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沒有說話,微微垂眸,不望向任何一個人。
“王爺與公主與臣子等人一道同遊,是臣子等人的榮幸。”
南宮樾自邁進畫舫起,便一直是抿唇笑而不語,只是那如獵鷹般的雙眸卻是有意無意的掃視著某個方向,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期待。似乎在等待著某人,又似乎有一抹看好戲般的淡漠。
南宮夙寧走至曲夢瀠身邊,沒有顯示出她那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也沒有對曲夢瀠那微顯的無力的樣子覺的有所不敬,反而是十分友善的伸手扶住曲夢瀠:“曲小姐是否有什麼不適?似乎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若是身子不妥,就回內室歇會。”
隨著南宮夙寧這話,其他人的視線亦是朝著曲夢瀠望去。
這麼多的視線在同一時刻朝著她望來,特別是那視線中還有南宮樾,南宮楀以及百里雲睿,卻是讓曲夢瀠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只是那微微泛白的臉色卻是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紅暈。對著眾人略顯羞澀的說道:“夢瀠不想掃了王爺公主以及眾人的雅興。夢瀠並無大礙,或許只是剛才……”只是話還未說完,身子卻是往舒紫鳶的身上微微的倒靠了一下。
“瀠瀠,沒事吧?”曲子靖邁前一步,一臉擔憂關切的問道。
“二小姐還是扶著曲小姐回內室歇會吧。或許是曲小姐初上畫舫,略不能適應。回內室歇會就應該沒事了。正好鸞兒也在內室歇著,反正畫舫內有好間供歇息的內室。”百里飄絮一臉笑麗如花般的對著舒紫鳶與曲夢瀠說道,而後轉身向百里飄雪,“二妹妹,帶曲小姐進內室歇下。”
百里飄雪對著她欠了欠身:“是,大姐姐。曲小姐,隨飄雪這邊來。”邊說邊對著曲夢瀠露出一抹可人的淺笑,而後轉身朝著畫舫內室走去。
“無礙的,曲小姐不必往心裡去。”曲夢瀠正想出言解釋的時候,只見南宮夙寧用著她那十分善解人意的微笑寬解著她。
“紫鳶告退。”
“夢瀠告退。”
舒紫鳶扶著她跟著百里飄雪進了畫舫內室。
畫舫的內有四間內室,正好是走廊的兩側各兩間。
百里飄雪帶著舒紫鳶與曲夢瀠至其中一間,又為她倒了一杯熱茶:“曲小姐先歇著吧,飄雪就不打擾曲小姐了。二小姐是先陪著曲小姐,還是與飄雪一道出去?”
舒紫鳶對著她抿唇一笑:“有勞百里二小姐了,紫鳶先陪一會表姐。”
百里飄雪嫣然一笑:“那飄雪很告退。”說罷,退出內室,將門帶上。只是在轉身之際卻是不著痕跡的將掛於門口處的那一盞畫有蘭花圖案的掛燈與對面那畫有翠竹圖案的掛燈調換了一下,而後意味深長的望一眼兩間內室,露一抹彎彎的淺笑後,若無其事般的離開了。
室內
“表姐,是否有什麼話要與鳶兒說?”舒紫鳶細看著曲夢瀠。
曲夢瀠眼皮有些沉,卻是努力讓自己清醒,伸手撫著自己的額角處,對著舒紫鳶說道:“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間覺的頭重腳輕。難道真是初上畫舫不能適應?對了,”就算頭暈目眩,依舊倒是記著心裡的那件事,“舒清鸞不也是在內室歇著嗎?你趁現在去把我給你的那東西放於她身上。”
舒紫鳶自衣袖裡拿出那東西,開啟一看,臉色微驚:“這是……?!”
“別說這麼多,反正這一次就讓她坐實了。”曲夢瀠重重的咬著自己的下唇。
舒紫鳶的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淺笑,“那表姐歇著吧,鳶兒一會再進來叫你。”
曲夢瀠點了點頭,在那軟榻上側身躺下。
舒紫鳶退出,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