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楀微楞,而他身邊的百里飄雪則是微微的垂下了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垂頭之際卻是朝著百里飄雪不經意的掃望了一眼。
這一眼或許對於百里飄雪來說只是無意間的一望,但是對著百里飄絮來說,卻足以說明著百里飄雪對她的挑釁。不光挑釁她南宮佑此刻沒有陪伴於她的身側,更是含有另外一層意思。至於另外那層是何意思,也就只有百里飄絮自己心裡清楚的了。
“安寧公主說笑了,太子殿下陪同父皇出行,既為公務又是為人子應盡的職責。飄絮豈是安寧公主口中那般無理又不懂事之人?”驚慌過後的百里飄絮一臉賢雅而又大方得體的對著南宮夙寧說道,且這話明裡暗裡的還透著那麼一股南宮夙寧不懂事,無事取鬧之意。然後又若有似無的斜一眼此刻臉色比她還在難看的舒紫鳶而定在了舒清鸞的身上,笑意盈然,“鸞兒,你說呢?”
這話,那可是直接就將矛頭而轉向了舒清鸞。言下之意,那便是安逸王爺不在,那豈非安逸王妃也如她這樣一般了?再,誰都知道南宮百川眾兒子女兒當中,安寧公主與安逸王爺那是關係最好的,百里飄這話頭朝著舒清鸞這麼一扔,那擺明了就是讓南宮夙寧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了。
所有人的視線從百里飄絮的身上移到了舒清鸞的身上,等著安逸王妃如何回了太子妃這個刁鑽的問題,當然也等待著安寧公主的出醜。
就連皇后亦是端著茶杯好整以暇的大有一副看好戲看的樣子看著舒清鸞。
舒清鸞抿唇,露出一抹輕描淡寫的淺笑,微微一轉頭,視線與百里飄絮對視,“臣妾又豈能與太子妃相比?當然了,我們王爺與無法與太子相提並論的。”說完,未等百里飄絮再說什麼,微轉身,對著南宮夙寧輕輕的微嗔,“夙寧,看你,都把太子妃給惹怒了!若是太子回宮知道你把他最寵愛的太子妃給惹了,小心太子找你算帳!”
“哎啊!”南宮夙寧做一臉驚慌亂錯中帶著害怕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望著百里飄絮,然後用著略顯可憐的語氣說道:“夙寧知罪,還望太子妃與七皇兄莫怪!都怪夙寧多嘴了,不如等太子回宮後,夙寧親自向太子賠罪!”
百里飄雪突然間的抬眸,對著南宮夙寧一臉溫柔婉約的望一眼南宮楀,然後轉眸向南宮夙寧淺笑道:“公主說笑了,王爺豈是這般小氣之人。兄妹之開何須這般見外的。王爺,你說呢?”
南宮楀略顯贊同的點了點頭:“王妃有所不知,夙寧向來都是這般喜歡捉弄人的。”
“哐!”突然之間,一道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當所有人都尋著聲音望去的時候,便只見臻妃手中的玉碗摔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一軟,朝後倒去。
“母妃!”
“娘娘!”
南宮夙寧與站在臻妃身後的嬤嬤同時大叫,在計嬤嬤扶起臻妃的同時,南宮夙寧與舒清鸞已經疾步朝著那邊走去。
皇后與其他所有人均是用著一臉不解的眼神望著臻妃。皇后的眼眸裡甚至劃過一抹怒意,卻是對著林公公喚道:“小林子,傳太醫。”
“是!”林公公一躬身後,快速的離開去傳太醫。
林公公前腳剛一離開,只聽得又是“撲通”一聲,坐於臻妃對面的榆妃跟著暈倒。
“母妃!”南宮楀邁步朝著榆妃而去,百里飄雪亦是快步跟上。
百里飄絮與舒紫鳶對視一眼,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事故,似乎有些回應不過來。舒映月更是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了。
隨著臻妃和榆妃的暈倒,其他妃嬪均是面面相覷,完全不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高高在上,坐於正位之上的皇后,眼眸則是微微的彎起,透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高深。
皇后寢宮
榆妃再一次很有福氣的躺在了皇后寢宮的軟榻上,當然這一次陪著她一起躺臥的還有臻妃。其他妃嬪與皇子公主均是被意嬤嬤與林公公遣散回自己的寢宮了。不過倒是有幾個藉著關心榆妃和臻妃留下了。
皇后也懶得理會。
是的,一個好好的壽宴到此刻便是成了這個樣子。
若說皇后心中沒有怒意,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礙於身份,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此刻,皇后坐於寢宮外屋的椅子上,深沉的鳳眸一片陰冷。意嬤嬤站於她的身後,雙眸亦是緊擰,一片深不可測。舒清鸞與南宮夙寧並肩而站,眼眸望著寢宮門。南宮楀而是回來的踱著步,百里飄雪側手站立,微垂頭,同樣擰著秀眉。百里飄絮與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