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跟前,每人面前放一小碟生抽權當味料,多種市面上能買到的現成調料備選,師燁裳還體貼地準備了薑末蒜蓉——果汁攪拌器打出來的、香菜——整根連須的、辣椒——大概是被錘子砸過的、蔥花——一看就是亂刀砍出來的,何宗蘅不明就裡,還熱心地指導師燁裳如何使用菜刀,林森柏聽著聽著便忍不住插嘴道:“姨姨,您就知足吧,這一桌已然滿算得上是她倆的智慧結晶了,您可千萬別逼她們展現手藝,給我這倒黴的一天再加點兒危險。”
師燁裳倒也知道自己斤兩,林森柏只不過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她並不十分介意,於是轉而問道:“誰欺負你了?”
就像師燁裳在林森柏面前不拿著捏著,林森柏在師燁裳面前同樣是藏不住話,她憑藉強悍的語言組織能力將下午那番俗情凡事描繪得月落烏啼風生水起,幾乎就是一部新版的《雷雨》,搞得何宗蘅這個當事人兼受害者不得不謙虛地指出其中純屬虛構的部分,以防林森柏把她說成一位新時代的小白菜——她尚未賭遍全世界,還不想觸電身亡!
“這個事情很簡單嘛,憑你的智商怎麼會搞得這樣不可收拾?”師燁裳接過汪顧剝好的一隻蝦,沾好醬油,卻又丟回了汪顧碗裡。
林森柏想不到師燁裳在家長裡短方面也有建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