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瞿輝
田振文的心情極度沉重,今晚與瞿輝的對話,也是想勸說他站出來凝聚安系的力量,穩定國家政體。 政治本身就是派系的組合,所以田振文不怕鬥爭,但是群龍無首的安系,更讓田振文頭疼。不過田振文所指的凝聚安系,必須在他的控制範圍內才行。如果這個力量真要擰成一股繩,那他田振文只能做出讓步。
既然瞿輝不想站出來平息安系大員,田振文也不想再勸說什麼。到了這種時刻,田振文只能下重手打擊其中一點,來震懾住其他那些蠢蠢欲動的軍中安系大員。
就在田振文起身要走之時,忽聽程修激動的喊了起來。
“主席,安老醒了,我看到他的手指在動。不,安老的眉毛也在動~他醒了,安老真的醒了~!”
程修激動的喊聲,讓田振文與瞿輝同時身軀一震。瞿輝趕緊站了起來,田振文也迅速的轉過身。
瞿輝幾步跑了過去,一把按下呼叫器,“值班室,馬上通知專家組過來,安主席醒了。”瞿輝的聲音,激動的有點變了腔調。
十幾秒鐘不到,旁邊值班室的主治醫生黃炳瑞等人匆匆跑進了隔離室。幾名專家測壓的測壓,擺弄儀器的擺弄儀器,還有一名老中醫雙手輕輕按住安致遠的太陽穴,為他進行外部推宮活血。
田振文快步走到隔離窗外,三個人的心情緊張而激動。特別是田振文,他知道安致遠的清醒,可以讓國家免於一場刀兵之災。如果再晚醒兩個小時,恐怕京津防線已經戰火連天了。
這種局面讓田振文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晚,同樣是國家兩大核心的較量。軍方不同派系兩個軍的兵力,在京郊緊張的對持著。那一次,也是軍系和政系的抗爭,最終軍系贏得了勝出。
中國的政體黨與國是一家,必須軍政兩條腿走路才行。安致遠和田振文,是目前軍政雙方不可或缺的兩大支柱,在沒有把職權傳承下去之前,兩個人必須擔當起歷史的責任。田振文感到慶幸,他慶幸安致遠能在危機爆發之前恢復了意識。
隔離室內,安致遠的雙目一點一點睜開。但是渾濁的眼神,讓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安致遠微微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黃炳瑞做完全面檢查,趕緊走出隔離室。不等他開口,瞿輝緊張的問道。
“老黃,安主席情況怎麼樣?”
黃炳瑞看了看三人,“主席,瞿副總理,安老的意識只是初步恢復。不過,面部神經與身體的協調還不行,樂觀的估計,恐怕也要~兩三個月。”
瞿輝一愣,“怎麼,兩三個月?”
田振文眉頭一皺,“黃大夫,請你真實的告訴我,在不樂觀的情況下會怎樣?”
田振文不能光聽好聽的一面,他必須要評估最壞的結果,然後做出合理的選擇。
黃炳瑞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田主席,安老的面部神經不是中風這邊簡單,而是神經受到血塊壓迫。說實話,以安老的年齡和目前的醫學科技,我們只能盡力保證安老的身體指標。至於語言和行動能力,目前還無法預測。這不光要靠醫療,更要靠安老自己。只有讓他主動的一次次嘗試,才能慢慢恢復。”
田振文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安致遠,微微點了點頭,“黃醫生,你們專家組務必盡力恢復安老的病體,這是黨交給你們的任務,也是我私人的請求。”
“主席放心,這段時間我們也在進行神經系統專案攻關,爭取早日讓安老恢復健康。”
“好,你去吧。瞿輝,程修,你們倆來一下。”田振文示意了一眼,三人向客廳走去。
來到客廳,田振文的表情不像剛才那樣陰雲密佈,眉頭也舒展了一些。
“程修,馬上通知指揮部,把安老清醒的訊息傳送各駐軍司令部,以及部委以上所有大員。另外,給我接通韓波部長的電話。”
“是!”
程修答應著走了出去,田振文的專車就是一輛移動指揮所。只有用田振文的專線釋出命令,才具有權威性。韓波回來後一直在中南海豐澤園指揮部留守,程修有點不明白為何不與謝援朝總理聯絡,第一個聯絡人居然是韓波。
瞿輝看了看田振文,輕聲說道,“田主席,請恕我直言,即便釋出了這個訊息,對於軍中大員也於事無補。您應該清楚,他們等的不是安主席現在的狀態,而是一個有著清醒頭腦可以釋出命令的安主席。那些軍中大員及安系政治官員擔心什麼,您應該比我明白。”
“瞿輝,謝謝你的坦誠。我知道,他們是擔心我田振文會就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