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山望月閣,安致遠在書房中凝神靜氣寫著書法。羅志森默默的站在一邊,等待時機向安致遠彙報。
一篇般若心經寫完,安致遠掛好毛筆,這才轉身說道,“志森,讓你久等了。”
羅志森笑了笑,“主席,作為補償,我覺得這幅字應該送給我才合理。”
安致遠笑了笑,“好啊,那就送給你。佛家講空,但塵緣未了時,誰能做到。”
安致遠說著,兩個人來到旁邊的休息區。安致遠指了指,示意羅志森坐下談話。
關於澳門之事,田振文與安致遠進行過溝通。身為高瞻遠署的政治家,安致遠很贊同田振文的觀點。表面平靜的國內局勢之下,卻是暗流洶湧。改革開放以來,隨著貧富懸殊不斷拉大,人民內部矛盾漸漸臨近爆發點。加上官員**不斷,政府的公信力下降,一旦民眾承受不住壓力爆發出來,很可能會引起火燒連營之勢。面對這種局面,田振文成立了應急小組,安致遠則是手段更加強硬。不管內部怎麼調和,安致遠絕不能讓外因介入進來。特別是像澳門這樣的特別行政區,安致遠更不能讓西方陣營立足。
“志森,他們走了嗎?”安致遠沉聲問道。
“主席,已經走了,潘瑞部長去送的機。另外,香港駐軍方面我已經下了通知。不過,我有點擔心李龍。”羅志森輕聲說道。
安致遠嘆息了一聲,“國家大事,不是兒戲。中國不是中東和東歐那樣的小國,十幾億人一旦亂起來,將會是世界性的災難。想要打虎驅狼,就要忍受住被撕咬的痛楚。別看是個小小的澳門,這把刀子一旦讓他們插進來,全盤散沙就會形成一個凝聚點。到那時,死傷的就不是一兩百人了,恐怕有成千上億人將流離失所。”安致遠目光深邃的看著牆壁,彷彿已經看到了動盪的那一幕。
“主席放心,我相信李龍的覺悟。在大局觀上,李龍同志還是經得住考驗。對了,這次同機的,還有安聞。”羅志森側身說道。
“嗯,李龍這個同志還是~什麼?安聞也去了香港?”安致遠吃驚的坐直了身子。
“是的,具體去幹什麼我不清楚,不過,好像是沈斌專門喊的他。”羅志森謹慎的說道。
“胡鬧,前兩天小雅姑娘還來我這訴苦,說這孩子好幾天不回家,一回家就是滿身酒氣。我正想找機會說說他,居然去了香港。”安致遠氣憤的說道。
別看安致遠在政治上穩如磐石,一牽扯到家事,還是暴露出柔弱的一面。人非聖賢,誰都會有私心雜念,安致遠也逃不過這一關。
“主席放心,我馬上通知香港站,秘密保護安聞的安全。一旦發現安聞要介入澳門之事,馬上把他帶回來。”
“介入澳門之事?他會嗎?”安致遠吃驚的問道。
“這~!”羅志森猶豫了一下,“我只是擔心有這個可能。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他在開行幫著沈斌貸了一筆鉅款。我就怕沈斌那混小子不知道輕重,把安聞也拉進渾水。”
“貸款?貸了多少?”
“二十億。”
“他~他瘋了!我不明白,安聞憑什麼能貸出二十億。”安致遠怒道。
羅志森心說還不是憑您的面子,別說是二十億,就是加一倍人家也敢給啊。
“主席,您別生氣,沈斌也是為了籌集賭資。這筆錢,沈斌砸鍋賣鐵還能賠得起。”羅志森趕緊勸道。
“胡鬧,瞿輝不是給了他九百億賭資了嗎。”
羅志森一怔,“我聽沈斌說,是八百三十億?”
安致遠一聽,氣的手都有點哆嗦,“瞿輝啊瞿輝,糊塗,都是一群糊塗蛋。你馬上通知李龍,在執行最後計劃之前,務必將沈斌給我活著帶回來。另外,不管安聞去香港幹什麼,立即給我扣押。”
安致遠揉著印堂,被安聞的行為氣的腦子都疼。二十億對國家來說九牛一毛,但是放在個人身上,對誰都是個龐然大物。沈斌萬一死了,安聞上哪還這筆錢去。雖然安致遠可以動用權力幫他免掉,但是在政治上等於落下了汙點。安致遠為國家奉獻了一生,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侄子弄得晚節不保。
羅志森當即拿起房間內的電話,直接連線國安香港站,讓站長程強接電話。
“程強,我是羅志森。”
“部長您好。”
“你聽著,半個小時之後李龍等人乘坐的飛機到達香港機場。飛機上有個叫安聞的,你們馬上把他扣押。扣押之後,等我的指示。”
“安聞?好,我馬上查詢一下乘客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