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出幾十種意外死亡的現場。羅賓的目的很單純,那就是一命換一命。
在這不尋常的一天裡,天長刑警支隊停屍房內,也出現了一位不尋常的老者。刑警支隊沒人知道這老者什麼身份,只知道他是省國安行署副署長兼天長國安局長費德榮帶來的。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國安總部特勤組的元老韓成兵。
韓成兵讓費德榮出去,帶上口罩手套,從頭到腳仔細的摸著死去的高樹軍。韓成兵已經來了一天多時間,跟沈斌見面之後,他與沈斌親自去了事故現場。韓成兵經驗豐富,從山上山下來回爬了兩趟,當即判斷這是一次人為事故。既然驗屍報告上沒有酒精吸毒之類的結果,韓成兵分析死者身上肯定有傷。即便用內力把對方震暈,皮下組織也會出現不同的表現。所以,韓成兵決定親自把屍體複檢一遍。
當韓成兵摸到腦後第三至第四塊脊椎骨的時候,眼神中盪漾出了笑意。這麼重要的線索,屍檢報告中居然沒有出現。
韓成兵拿起屍檢報告看了看法醫的名字,重新掛了回去。韓成兵摘下手套口罩走出了停屍房,他一句話不說,費德榮也不敢問。
回國安行署的路上,韓成兵側身輕輕說道,“費局長,安排一下人手,把刑警支隊法醫張建則和盛威兩人,秘密帶到國安局。記住,不要驚動別人,我要親自審問一下。”
“韓廳,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費德榮恭敬的問道。國安基層人員對總部沒有職務的高階成員,一般都以級別尊稱。
“死者身上有一處明顯傷痕,屍檢報告上居然沒有體現,我想知道是誰讓兩人這麼做的。如果牽扯到範一舟,所有的疑點就好解釋了。”韓成兵沒有隱瞞,現在調查範一舟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高樹軍是範一舟最得力的干將,從他身上入手是最直接的方式。
費德榮局長一驚,他沒想到居然還敢在屍檢報告上做手腳,“好,我馬上安排。”
韓成兵沒再說什麼,腦子裡消化著南湖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沈斌跟他說的很詳細,從黃維家的冤案,到丁薇為何動手打方悅,再到馮國海的離奇死亡。這些問題看似互不相干,但在韓成兵的腦子裡,卻覺得好像有一絲細線把這些事務牽連在一起。
南湖省政府秘書長辦公室,沈斌翹著腳半躺在沙發椅上,閉著眼睛思索著一些問題。他剛剛得知了廖青死亡的訊息,對於這位從死神手裡來回掙扎了幾下的女警察,沈斌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憐憫。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次機會,早知道這樣沒清醒的時候就該帶烏蘭去看看。不管怎麼樣,只要她的思維有一絲的活動,也會讓烏蘭發現一些秘密。
沈斌心中升起一股煩悶,現在烏蘭桑格都在南湖,範一舟這傢伙卻去了美國。沈斌很清楚烏蘭不可能住的時間太長,錯過這個機會沈斌覺得有點可惜。如果烏蘭真的發現範一舟是潛伏人員,即便不能作為證據,沈斌也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現在因為範一舟的身份,加上方悅和丁薇這件事,反而讓沈斌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一陣鈴音打斷了沈斌的沉思,沈斌拿起手機,看到是韓成兵打來的,趕緊按下。
“老韓,發現了什麼沒有?”
“臭小子,今晚有沒有興趣陪我演場戲。”
“演戲?什麼意思。”
“市局的兩名法醫有點問題,故意隱瞞了一些事情。如果能從這兩人身上知道什麼人指示他們做的,或許能讓高樹軍的案子更加清晰起來。”
沈斌眼神一亮,“好,我一定過去。不,我帶著烏蘭一起過去。你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開始演戲?”沈斌一掃剛才的鬱悶,頓時來了情緒。
“費局長已經安排人手,在他們下班後把人請過來。如果你有空的話,現在就帶著蘭丫頭來市國安局。”
沈斌看了看時間,“我先回水榭花園,估計一個小時後能到。”
“好,我等你。”
兩個人結束通話,沈斌重重的喘息了一下,拿起包向外走去。
美國波士頓,範一舟得知南湖這邊正朝著他預想的發展,總算是鬆了口氣。鄭阿華安排的一名小‘商人’,已經開始跟袁忠蘇的孫子洽談購房。雖然在法律手續上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範一舟相信只要預付一筆錢,暫時住進去絕對沒問題。像這樣的凶宅,沒人會去購買。至於房間內那些不值錢的傢俱書籍,一切用錢開道,讓那位小袁淨身離戶就好。
範一舟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高樹軍這一步。範一舟本以為女警一死,晶片的秘密無人得知。韓成兵的突然切入,讓晶片的秘密,終於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