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懈怠。
只要一個辦法,那就是去醫院。可是怎麼才能順理成章去醫院而不引起懷疑呢?這裡是最先進的醫療儀器,最優秀的醫學人才,他們每日定時都會來給她檢查身體,24小時為她待命著。
夏以菱蜷縮在地上,雙掌抱頭,她頭痛欲裂。突然腦中星光乍現,要去醫院只能是治這些醫生所不能治之病。因為她傷的是頭腦,是毒液,是身體,所以這些主治醫生多是外科男性。那…如果婦科呢?婦科?夏以菱心中拿定了主意。
可是她仍要等一個契機,她要等一個人,那個人肯定會來的。
果然第9天清晨,她在房間就聽到了爭吵聲,是倪翠芬。這是她和慕容子軒結婚來她第一次登門造訪,倪翠芬怎麼可能沉住氣,不來刁難責備自己。可是管家定然是攔住了她,慕容子軒不會讓她進來的。
夏以菱從枕頭下拿出準備好的水果刀,她不能選擇手腕,那裡固然出血最多,可是靜脈相連,她不能出事。於是她在手腕上放化了一道口,擠出半碗血。她身體本來就虛潰,氣血不足,這半碗血幾乎送了她三分之一的性命,她忍著刀入肌膚的疼痛和昏厥的病痛,在傷口查上止血膏,然後快速綁起紗布。
夏以菱將厚實寬大的衣袖放下遮掩住,然後將血撲在下體,她剛藏好碗,就聽見氣急敗壞的撞門聲。管家怎麼可能攔住倪翠芬,她是慕容子軒的母親啊。倪翠芬盛氣凌人的站了進來,黑壯保鏢關上門。
倪翠芬準備一大推詛咒,歹毒的語言要對夏以菱說,這個女人用單純的假象欺騙自己獲取自己的好感,她下賤的和慕容擎倉那個野種勾搭一起,她耍弄拖累著自己的兒子,如今更是害的她母子分裂,害的慕容家名譽掃地。
只是有一點慕容擎倉和夏以菱都猜錯了,倉庫綁架案,毒品等這些犯罪,倪翠芬和慕容長風一樣都毫不知情。倪劍旭是真心疼愛他這個妹妹,不願她牽連進來。更何況倪翠芬這個沉不住氣的性格,很容易壞事。
倪翠芬在扭曲殘忍的面目,在見到夏以菱蒼白的面目都有些震驚,因為仇恨,無論報紙電視怎樣報道她的事情,她都一眼不看。似乎才三個月不見,她消瘦憔悴了太多,變了太多。
夏以菱今日穿了一身寬鬆白衣長裙,即使眼角烏青,臉色煞白,身形骨瘦,但同為女人的倪翠芬卻不得不承認她是有一股獨特的魅力存在。如蝴蝶煽動的黑長眼睫下的一雙細眯美眸,更加水潤靈動,巴掌鵝蛋般的精緻小臉沉氳在潺潺溪水綿延澤長般的光環下,她瘦弱的雙肩更先女人的嬌媚靈柔,即使背對著,安靜著,所謂靜若處子,一副毫不氤氳斑斕的水墨畫。
倪翠芬張嘴要開始責編,“我們慕容家究竟欠了你…”
“媽,”夏以菱已跌撞著飛奔過來,“媽,救我,好痛…”
還沒夠到倪翠芬的衣角,夏以菱已經摔到在地面上,她捂住肚子滿地翻滾,頭上冷汗連連。倪翠芬到底是沒經歷過挫折的豪門婦人,這一路血跡讓她倒吸口氣,連退幾步,直至抵住門邊。她愣住,卻瞧見夏以菱下體的血染紅了下裙。
“媽,”夏以菱去拽倪翠芬,“肚子,孩子…”
“啊,”倪翠芬緩神後尖叫出聲,“來人啊,醫生呢?”倪翠芬早猜到是流產,現在更得到夏以菱的確認。
醫院本是臨近,聽見呼喚早推門而入,主治醫生是慕容長風的舊識,自然認識倪翠芬。醫生忙上前要掀開夏以菱的長裙檢視,“不要…”夏以菱用手擋著。
“有沒有女醫生?”倪翠芬十分認同夏以菱的動作,即使是醫生,但關乎女人的名節,怎麼能讓男人瞧了去,且是熟人。
醫生無奈退後兩步,本來醫生救人無可厚非,但倪翠芬一記複雜的眼神看過來,他都有些尷尬。這狀態像是流產,但前段時間的驗血報告好似並沒懷孕,他沒有留意指數,婦科本來就不是他擅長。
倪翠芬將所有男人都趕了出去,兩名女護士不得不上前檢視。掀開裙子,下面汙穢不堪,才一眼夏以菱以痛到翻身打滾。
“媽,快,醫院…”夏以菱去拉倪翠芬的衣角。
倪翠芬見兩名護士閃躲和吞吞吐吐的模樣就知道她們醫術不行,即使她恨死了她,但如果這是慕容子軒的孩子,那就是她的孫子,她盼了多少年了。
“快去拿擔架,送去醫院。”倪翠芬冷語吩咐著。
於是浩浩蕩蕩的人群衝出了大門,慕容管家喊破喉嚨卻被保鏢抵擋住,他慌張打電話通知慕容子軒。
到了醫院大門,醫院當即衝出一群白衣大褂的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