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又是一鞭,鳳鳴手上微有異感,低頭一看,一滴鮮紅沾在肌膚上。
鳳鳴心臟猛跳,忍不住喝道:〃停!〃喝止揮鞭的軍士,轉向軍亭道:〃姓軍的,你還講不講人權?〃
軍亭奇道:〃何謂人權?〃
鳳鳴語塞,在這種沒有開化,會把青春少女送去當祭品,其家人還覺得無比榮幸的時代講人權,那和豬頭討論人體DNA一樣荒謬。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講人權,總得講點什麼。
鳳鳴瞪著眼睛想了半天,露出個不倫不類的笑臉:〃軍佐大人別誤會,我不是想求情,只是有一個疑問,放石子的事,明顯只是一人所為,懲罰軍曉就足夠了,為什麼還要懲罰其他人呢?〃
〃鳴王相信其他人不知情嗎?〃軍青冷笑道:〃知情者同罪,根據軍紀,不論是否出手,只要知道罪行而未向長官報告,就必須承受相當於主犯一半的懲罰。〃
鳳鳴奇怪地問:〃你口口聲聲說軍紀,這到底是誰規定的軍紀?動不動就懲罰這個懲罰那個,具體的檔案條款有多少條,具體情況寫清楚了沒有?〃有空一定要拿回去好好研究,免得犯了什麼規矩而不自知。
軍亭有趣地打量他:〃軍紀當然就是十三軍的軍紀,需要什麼條款?我是十三軍的軍佐,只要我認為需要處罰,就可以處罰,哪個軍隊不是如此?〃
〃你是說。。。。。。沒有具體的法律規定?〃鳳鳴張大嘴巴。
〃怎麼可能有?〃軍亭理所當然地反問。
果然是未開化的時代。。。。。。
持鞭的軍士上前問:〃軍佐大人,是否要繼續行刑?〃
〃且慢!〃鳳鳴倒不是真的想替這些親兵求情,主要是為了自己的純潔眼球和弱小心臟著想,思索半日,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十三軍佐,用鞭子這種普通的刑罰太無趣了。其實,刑罰也是練兵的一種,應該講點策略。不如我們的制度改革,就從他們開始?〃朝跪在地上的各位親兵一指。
軍亭露出輕微的疑惑表情,她父親指明要讓鳳鳴實踐他所謂的獨特練兵之法,鳳鳴提出要求,當然不好一口回絕,而且她也確實想看看鳳鳴有什麼絕招,當下沉著臉問各位親兵道:〃你們可敢接受鳴王的懲戒?〃
〃軍佐有命,屬下定然遵從。〃眾口一詞。
軍亭冷笑道:〃既然答應了,可要好好聽從吩咐,不要再生旁的心思。若有別的事端,小心我稟告父親,將你們逐出軍家家衛佇列。鳴王請說出你打算用的刑罰。〃視線轉到鳳鳴處。
鳳鳴咳嗽兩聲,走到眾人面前,見他們在北風中赤著脊背,雖然個個鐵打似的精幹,也已經開始微微發抖,也不忙說自己的方法:〃你們先把衣服穿起來。〃
眾人見他出言溫和,都覺意外,抬頭看看他,又看看軍亭,都低頭沒有動作。
〃你們聾了嗎?照鳴王的吩咐做。再有指令,不許猶豫。〃軍亭命道。
幾個親兵碰上軍亭,都向老鼠見了貓一樣馴服,這才乖乖穿上上衣。
鳳鳴道:〃石頭是軍曉放的,這點大概不會錯,但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是誰?你們把這個人指出來。〃目光從親兵們臉上一個一個掃過去。
這幾個都是軍家的家衛,從小一塊長大,親如兄弟般,與普通士兵截然不同。怎會聽鳳鳴一言就供出自己人,都挺起胸膛迎向鳳鳴的目光。
〃放石頭的是我,提出這個想法的也是我。〃軍曉開腔。
鳳鳴打量他一眼,微笑道:〃是嗎?〃眸子深處閃過淡淡笑意,和軍亭眼神輕輕一碰,隨即轉頭宣佈道:〃有道是法不責眾,可縱容又只能滋生腐敗。我不願懲罰所有人,也不能一個人都不懲罰。所以,我會在你們中選一個人出來,接受嚴厲的懲罰。〃
軍曉道:〃鳴王不用選,一切責任都由我擔當。〃
〃軍曉已經受傷,鳴王所說指使之人,是我。〃另一名親兵走上來。
〃軍程你下去,與你何干?〃
那叫軍程的青年也是二十上下,對軍曉瞪大銅鈴似的眼睛怒道:〃你還逞什麼能,鞭子捱得還不夠嗎?〃
〃是我。〃
〃錯了,是我!〃
幾人紛紛向前,打算把事情攬上身。
軍亭蹙眉道:〃你們都下去,讓鳴王評斷!請問鳴王,你打算選擇哪個人進行懲處?〃她看向鳳鳴。
〃當然是用一個有趣的方法選擇。〃鳳鳴輕描淡寫道:〃聽說軍家的家衛個個武藝高強,殺敵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