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
蕭石逸接過解毒血清,翻轉看了一下,這個注射器比起他之前用過的要小一號,但價格卻高了兩倍。
“你以為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清水?飲料?據我所知,這是世界上最貴的解毒血清,也是唯一一支。”司徒靜撇撇嘴道。
“這麼貴,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家少主。”蕭石逸打趣道。
“不用了,因為你沒機會了。”
“這麼有信心?”
“這要看對手是誰。”司徒靜一臉嘲諷加不屑,“對付你,我有十足的把握。”
“真巧,我恰好也有十足的把握。”
蕭石逸把血清隨意放進衣服兜裡,補充了一句,“而且是在注射血清之前。”
“狂妄!”
司徒靜咬牙道。
“有人看起來比我更狂妄。”
“你在說誰?”
“說一個女人。”
司徒靜狠狠的瞪著蕭石逸,卻沒有出手,而是冷冷道:“你把血清注射掉。”
“怎麼,這麼急切的想要為我服務?”
蕭石逸早就習慣了司徒靜的硬邦邦,並不反感,反而覺得很有趣,這個女人在憤怒中又努力壓制憤怒的樣子,讓他覺得很有趣。
他自己本身就很冷傲了,面對更加冷傲的司徒靜,蕭石逸實在沒辦法讓自己憤怒。
“你別逼我!”
司徒靜握緊拳頭。
“你的脾氣改好一點,說不定會很招人喜歡。”
蕭石逸繼續挑逗她的神經,當然,他是故意的。
“你快點注射血清!”
司徒靜不耐煩道,她等了這麼久,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發洩那股怨氣了。
她心裡,從第一次跟蕭石逸交手失敗並遇到白惜香起,一直積存著一股怨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也不知道。她還記得那個一襲白衣不染半點塵埃的女人,用淡漠的語氣跟她說,她不是蕭石逸的對手。
那種淡漠的語氣,彷彿視蒼生為無物,彷彿世間再沒有什麼可以讓她關係。
司徒靜潛意識裡,覺得那是她一生的宿敵。
這是一個奇異的感覺。
而這個宿敵,跟蕭石逸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回去好好照顧她。”
蕭石逸忽然聲音低沉道。
司徒靜愣了愣,繼而道:“你什麼意思?”
蕭石逸看著她,收斂了玩笑語氣,認真道:“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們交手,一不小心就是非死即傷的結局,無論誰是勝者,之後必然不在最佳狀態了。你可以勝我,但是她呢?你現在不在她身邊,能保證她的安全麼?”
司徒靜沉默。
“年後,明年泰晤士的第一場雪,我會到英皇去,到時候,會讓你如願的。”
蕭石逸平淡道。
司徒靜依然沉默。
“明白麼?”
蕭石逸看著司徒靜,這個才十七歲還不成熟的女孩子,他笑了笑,輕聲道:“你死了,她便少了一份安全,我死了,你覺得她一個全部精神支柱都在我身上的女人,還會繼續活下去麼?”
司徒靜忽然間臉色就黯然了。
“恨意會影響你的實力進步,等你有一天,對我沒有恨了,我答應你,我會公正的跟你打一場,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蕭石逸微微一笑,“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你是她的第一保鏢;我在她身邊的時候,你依然是她的第一保鏢。我想這一點,你會想明白的。”
司徒靜猛然抬頭,看著蕭石逸。
他的神色安靜而祥和。
“那個女人,是誰?”
司徒靜問出了一個在她心中困擾已久的問題。
“哪個?”
蕭石逸皺眉。
“一襲白衣,如同轉世活佛,在教師節晚會那一晚來過的女人。”司徒靜在描述白惜香的時候,心裡有種奇妙的情緒,她們兩個,一個是手握無數生命的冷麵觀音;而另一個,是一身佛氣和出世氣息的玉面羅剎。生來就註定不會和睦相處。
“她啊?”
蕭石逸搖搖頭,“你不用理會她,她是一個出世的人,在等待入世。但我註定不是她要等的人,你也不會與她再有任何的交集。”
“她好像對你很上心啊。”
司徒靜斜眼看著蕭石逸道。
蕭石逸微微一笑:“她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