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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張目望去,幾個面目猙獰、陰森恐怖的骷髏,正齜牙咧嘴的映入我們的眼簾,特別是那些不知名的野獸出沒,各種熱帶的毒蛇穿梭而現,令人毛骨悚然。

在遠離大陸的荒島上,每個人只有5斤大米,3兩食鹽,裝在防潮袋裡的一盒火柴,一支槍,一把匕首。糧食用完後,只得靠抓老鼠、捕毒蛇、挖草根、採野果充飢為了吃上飯,我們撿來乾柴,點著了篝火,然後用臉盆,或者鋼盔,或者罐頭盒子,實在不行,海灘上還有那麼多的海螺貝殼哩,其中一種叫磲的大海蚌,直徑足有半米,用來弄飯真不錯。我們像原始人一樣挖野菜,掏鼠洞,搗蜂窩,尋找礁盤上被海浪打碎的麒麟菜,這就是我們的美味佳餚了。

我們的排長是江西人,姓吳,畢業於南京炮兵指揮學院,是當時我們炮連裡學歷最高而又最年輕的指揮員。第一次野外生存訓練時,我們就碰到了下雨,火柴被水淋溼了。雨過天晴後,排長從身上摸出一隻放大鏡和袖珍望遠鏡,這裡的太陽一年到頭都幾乎是垂直照射的,有時候我們都感覺頭髮要燒焦了面板要燙熟了。亮晶晶的小太陽凝聚在乾燥的茅草上,茅草冒煙了,點燃了,飄動的篝火終於呼呼笑起來。如果沒有火,那我們就只能吃生東西了,至於說生米生菜,那是家常便飯;如果連米都沒有了,那我們就生吃蛇、海魚和螞蟻。

直到一週後,才有艦艇將我們這些曬得面如黑炭的官兵們接回去。

第三章 我是中國海軍陸戰隊員第23節 魂縈夢繞軍旅路(3)

艱苦的野外生存訓練,不但鍛鍊了我的筋骨和膽略,更增強了我的意志。這我為以後以記者身份進行臥底暗訪時,提供了極大的幫助。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在海軍陸戰隊時的這段特殊經歷,我不可能有那種不顧生命危險而深入廣州王聖堂、客村立交橋、地下賭場等危險地帶進行臥底暗訪,也不可能有我這十年記者生涯中種種風起雲湧和波雲詭秘,更不可能在那刀光劍影中屢戰不敗。

海軍陸戰隊員更要勤練槍。左手平伸,槍托抵住右肩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每個人先發10發子彈,只要你打夠了90環,便可以再得到10發,依此類推。

頭一次上靶場,那靶子老在我們的槍口上亂晃,一扣槍機,子彈連靶子邊都沒擦著。教員說是臂力不行。於是又強迫苦練:舉啞鈴、練單槓,還在手槍槍柄上吊上塊磚頭。集訓結束時,我10發子彈連中90環,按規定,我這次獲得了一個營獎。如果連打10環,就可以立一個三等功。

我們海軍陸戰隊還有兩棲偵察隊,那兒的超強度訓練更為殘酷。我們曾多次在全旅的訓練會演中多次目睹過隊員們在油膩的鋼絲繩上攀登,五塊紅磚在掌下齊嶄嶄地折斷;一隻醬色的啤酒瓶在頭頂綻開成為碎片;躍起如錘似的足尖踢斷一塊半尺厚的花崗岩石碑!兩棲偵察隊的官兵,人人勇猛果敢,身懷絕技。他們當中98%的人掌握了5套以上的拳術、劍術和捕俘基本功,80%的人具備了對打、武裝泅渡、3種車輛駕駛和5種輕武器射擊技能,3年兵以上的隊員都達到了“上天能跳傘,下海能潛水,深山能攀崖,遇水能泅渡”的“兩棲”偵察本領。

新兵訓練結束後,我們這些海軍陸戰隊員們大都經過超強度超難度的體能和技能訓練,攀懸崖如履平地,萬米泅渡勝似閒庭信步,全副武裝10公里越野,臉不變色大汗不出,還有10厘米寬的獨木橋,20厘米高的低樁鐵絲網,再加上兩米高的固體障礙、軟梯、纜索、吊杆

幾個月的艱苦卓絕的新兵集訓結束後,我被分到了陸戰旅中赫赫有名的陸戰二營的炮連,成為了一名肩扛40餘斤重的八二無後坐力炮的主炮手。分到了連隊,各種綜合訓練比新兵連更厲害。作為海軍陸戰隊中的惟一一個炮兵連隊,我們的訓練更特殊。特別是作為一名扛著炮身前進的主炮手,比一般的人更要多付出一份苦力和耐力。拆卸、裝置、瞄準、扛著炮筒5公里長跑、10公里長跑、登陸搶灘等,一系列高難度的動作,常把我累得氣喘如牛,但更加鍛鍊了我的各種綜合應戰能力。

後來,我又調到了營部任文書,再後來我又到了艦隊,成為了一名專門從事文化宣傳的戰士。

上世紀90年代初,我們曾在南中國海某灘頭進行了一場以現代戰爭為背景的搶灘登陸作戰演習。當時有中外數十名新聞記者參加現場採訪,央視還曾此進行了報道。這天上午10時,隨著一聲號令,剛才還靜寂無聲的海灘上炮彈橫飛、火光沖天、硝煙瀰漫。後方炮兵以密集的火力對這兒進行了地毯式轟炸。

15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