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不要客氣,我們用餐吧。”田娟娟笑盈盈地請席上的客人開動。
“好好好,恭喜恭喜啊……”席上的男女皆是臉上含笑,只是不知道笑意有幾分真幾分假。
……
“來,這個給你。”孤御·寒夾了一塊肉放到貝貝的碗中,一副照顧周到的表情,只不過卻像是哥哥在照顧弟弟的表情。
“孤公子,這位蘇公子一定是你的親人吧,真是要吃多點,看起來有點瘦呢。”田娟娟很熱情地用目光對貝貝表示友好。
“是啊,她是我的親人。比較喜歡挑食,所以總是長不大。”孤御·寒一邊說一邊點頭。
“……”貝貝很用力咬著他夾給她的那塊肉,以洩心頭之悶。
分開
婚宴熱熱鬧鬧,賓客們都笑得合不攏嘴,舉杯相邀祝賀,熟人之間聊得不亦樂乎。
貝貝的目光到處飄移,將整桌子的年輕男女都暗暗觀察了一遍又一遍,發現他們很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是就是千金小姐含羞帶怯地看著某位公子,要不是就是另一位公子頻頻向相中的千金小姐暗送愛慕的眼神。
真是鬱悶,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就只有她一個人吃得最起勁。
撇撇嘴,她又觀察完了一遍,只不過每一個觀察都刻意掠過身邊的男人還有身邊的身邊的女人,因為,她很不爽她身邊的男人竟然對田娟娟笑得那麼花枝招展。
對,就是花枝招展,臉上根本就寫著我很風流的四個字!
田娟娟不時地找話題跟孤御·寒聊,有時候甚至很做作地嬌羞低眸,手絹半遮臉露齒一笑,風情萬種。
而孤御·寒好像對於田娟娟的話題很感興趣,頻繁地回應著,偶爾發出幾聲輕輕的笑聲,兩人似乎聊得非常投契。
在一邊納涼的貝貝悶著一肚子氣,耙了好幾口飯進嘴裡,將自己的嘴巴塞得滿滿,腮幫子鼓鼓的。
狠狠地嚼著米飯,耳邊突然又響起孤御·寒像是愉悅的笑聲,她眼梢餘光斜過去,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這該死的男人在幹嘛,竟然傾身靠田娟娟那麼近。
氣死了氣死了!這個該死的男人除了一開始給她夾了幾道菜之後,就把她涼在一邊,便自顧自地跟他身邊的田美人談情說愛!
忍住胸口的那股酸味,她狼吞虎嚥,卻漸漸開始食不知味,耳朵樹得高高的,就想聽清楚他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孤公子真愛說笑……確實可愛……”田娟娟的話語三三兩兩地傳進貝貝耳中,聽不完整。
餐桌上的位置本來就是兩兩靠近的,再加上孤御·寒刻意傾身背離她,而且席間大家說話的聲音雖然都放低,但是混雜在一起就不好辯聽得真切。
大概過了好些時間,賓客們吃酒有點酣的時候,田老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用餐的興致,是這樣的,我兒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官酷愛文學,於是在前堂設了一些文墨節目以文會今天的友,老夫前來請各位賞臉出去大家熱鬧熱鬧。”
“好,早就聽聞田公子才高八斗,我們正想見識見識。”
席間有幾位貴公子興致勃勃地附和,率先站起來。
孤御·寒挑挑眉,原來民間還興婚宴文墨,這倒是很少聽。
“孤公子是否願意捧我大哥的場?”田娟娟期待地低問。
“那是當然,今天田公子是新郎官,來這的人都是祝賀來的,豈有不捧場的道理。”孤御·寒顯得有些興致。
在眾人都差不多離開的時候,他好像才突然想起貝貝在身邊,猛地轉首,不期然看到她怒瞪過來的目光,他眸底掠過惡劣的笑意,佯裝沒看到她的情緒。
“小貝貝,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貝貝早已經讓酸氣給燻得腦子髮結了,衝口而出拒絕:“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喜歡舞文弄墨。”
由於說得忿忿,她的聲音有些拔高,幾位走在最後的公子小姐都忍不住回頭她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說她這個賓客好不懂禮的模樣,田娟娟的眼睛也同時亮起,他們的目光,讓貝貝只能硬著頭皮圓場。
“我……我是說我想上一趟茅廁,你們先去。”
還沒等孤御·寒有所回應,田娟娟馬上逮住機會插話:“蘇公子要解手嗎?我吩咐下人帶蘇公子去。”
“來人,帶蘇公子去方便。”
“是。”很快地就有一位婢女走進來。
貝貝的目光有些呆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又看著孤御·寒,卻見他的黑眸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