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一個花紅色擋住了去路。
“小可愛,你這是幹什麼!”京樂難得認真而嚴肅的道,順手將少年夾在胳膊底下帶離大火。
“放開,放開放開!”冬獅郎掙扎著,那裡,那裡有他的奶奶,還有他的小月啊!他怎麼能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他要去救他們!
“日番谷冬獅郎!”京樂喊出少年的全名,希望能夠拉回少年的少許理智,而少年也確實瞬間冷靜了下來。只是那種冷靜,安靜的讓人害怕。
“你不是死神嗎?為什麼不去救我奶奶?為什麼還不讓我去救我奶奶!”冬獅郎抬起頭,看向京樂,他的臉上被煙燻的有些斑駁,但卻能看到他眼中盈盈的淚光。
這個少年,居然哭了。京樂有些詫異的想。但是,他還是不能讓這個少年去冒險。
“這火是虛放的,救援人員已經開始著手救援,沒必要你去送死!”京樂客觀的分析著情況。但有一句話他卻沒有說,那就是那間房子裡的人,已經救不出來了。因為誰都沒必要為了去救一個沒有靈力的老人犧牲自己的生命。這不是冷血,而是現實。
“那也就是說,你們不願意去救對吧?”冬獅郎冷冷的道,綠色的眸子裡透出的是寒寒的冰冷,彷彿來自地獄的寒光,看得讓人心底發顫。
京樂春水看著那眼眸,說不出話來。想要保護這個孩子,但終究是讓那一層不染的眸子裡染上了顏色。終究,什麼也做不了。
但他是隊長,他有著自己應當擔負的責任,他要護一方平安,更要護住自己一隊死神的平安。終究,在靜靈庭中,死神要比生活在流魂街普通的整要來的重要的多。
“也許,在你的心中,靜靈庭的位置擺在最高處,死神的利益最大,但是,在我心中,我只有我的奶奶和小月。為了他們,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冬獅郎定定的道。沒有什麼,是比他們還要重要的存在;沒有什麼,是可以讓我捨棄他們的存在;沒有什麼,是比放棄他們失去他們還要痛苦難過的存在!
所以,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你確確實實的對我好過。
所以,對不起,但還是要感謝你。
所以——
“破道之六十一,六丈光牢!”
京樂春水沉默了,沉默的痛心。
那個少年,最後的那個決絕的眼神,那個無法忍受失去的眼神。
身上的束縛只需他輕輕動一動靈壓便能輕易解除,但他卻不願,不是不驚歎於少年居然能使用這樣高段的鬼道,不是不想繼續攔下那個看起來就是去送死的少年,不是不想自己衝進火裡幫少年救出他的親人……但是,仍舊忍住了,哪怕指甲嵌進了手心的肉裡,鮮血一滴一滴的流出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去送死。
他不是別人,他是京樂春水,是八番隊的隊長。雖然平時放蕩不羈,但他揹負著自己的責任,從擔任八番隊隊長之後便從山本老頭那裡接過來的,無論怎麼麼逃避也逃避不了的責任!
幾分鐘,在京樂春水看來宛若幾十年。雖然在死神長壽的生命中,幾十年有時候也就相當於幾分鐘。
終於少年從火海中走了出來,背上還揹著一個老人!
京樂連忙瞬步上前接過少年身上的老人,順便將少年夾著瞬步到安全地帶。
“奶奶,奶奶她沒事吧?”冬獅郎剛一停下,冬獅郎便急急的問道。
京樂量了量老人的鼻息,還有氣,大概是被煙給嗆暈了的,於是道:“沒事,只要快點送到醫院去就肯定沒事。”
冬獅郎鬆了一口氣,便又轉身朝著剛出來的地方跑去。
這個孩子,還要逞什麼能?看著步子都已經體力透支成這個樣子了還要逞強?!京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那大火;如果瞬步的話,應該會沒事吧?也許……
“小可愛,你可是欠了我一筆哦!先想想看拿什麼東西來還吧!”花袍子大叔的無良聲音在冬獅郎的耳邊響起,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就只覺得脖頸上一疼,眼前便是一黑,意識全數消亡。
漫天的大火。
又是大火。
但這次燒的不是他住了三年的家,不是他與奶奶和小月的家。而是那一次夢中出現的那個大莊園。
那次美麗的大莊園,這次卻是陷入了映紅了黑夜的火海之中。
不要!
冬獅郎大喊。
爸爸!媽媽!
冬獅郎聲淚俱下。
他喊了出來,卻突然怔住——他是誰,這是誰的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