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哉的回應一如既往的只有沉默。
終於還是京樂忍不住沉默:
“哎呀,跟你這樣的悶葫蘆說話還真是麻煩。你也感覺到了吧,那孩子的身上有不屬於這世上的味道。”京樂的樣子變得非同尋常的認真與嚴肅。雖然他也很喜歡那個惹人憐惜的孩子,但是此時的他是作為八番隊的隊長,一個對整個屍魂界負有責任的死神!
“啊。”良久,白哉方才應了一聲。那個孩子身上的味道,雖然很淡,如果不是隊長級的人物,而且接觸的那麼近的話,根本就感覺不到。那種味道,不屬於人類不屬於死神不屬於普通的整,再放遠一點,更不屬於虛,但要說是什麼味道,卻實在是說不上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你覺得,那個孩子會成為屍魂界的威脅?”白哉斟酌著話語問道。
“怎麼會?那麼小的孩子!”京樂失笑,“白哉,很多時候你都應該放鬆放鬆自己,不要老把朽木家的榮耀的與尊嚴放在肩膀上,太累。偶爾也輕鬆的想一些事情嘛!比如那個孩子,頂多也就是擔心罷了!倒不是擔心他會威脅到什麼,而是有什麼會威脅到他!總覺得這個孩子,經歷過很多的事情,倔強的讓人心疼呢!”
“京樂隊長,你……”聞此,白哉皺眉。
“哎呀哎呀,說說而已嘛!就說白哉你總是太嚴肅了嘛!哈哈,我先走了,八番隊裡面估計這時候已經鬧翻天了!”
感覺到京樂隊長靈壓的遠去,白哉微嘆了口氣,接過空氣中飄過的櫻花,默默的道:“緋真,我該要怎麼辦?”
是堅持自己的道路,還是就這樣為了朽木家的未來不堪重負?那個少年,第一次讓他有了這樣的困惑。
那個少年,回家
11、
隊舍七零八落的塌了一大半,甚至還有兩個隊員在互相拼刀。整個隊舍裡可以說基本上沒有哪裡是完好的了。哦,如果說有的話,大概就是那邊樹底下好乘涼的一個站著的眼鏡女人和一個坐著的白髮少年。更為詭異的是,那個女人很明顯一臉很滿足的笑,而那個少年卻好似被逼上吊般的啃著金平糖,手裡還拿著一大堆的食物,旁邊還掛著一個大熊寶寶。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感覺……很不和諧!
京樂春水一臉黑線:這下又得跟山本老頭申請對舍經費了!不過經費還得從十四郎那裡拿,是不是直接跟十四郎要得了,省的山本老頭又得囉嗦一大堆有的沒的。但是十四郎最近身體好像不大好,估計沒法工作,那我的經費怎麼辦啊?啊啊啊啊啊,好苦惱!要不跟白哉要?反正這孩子是他帶回來的,朽木家有那麼有錢!好,就這麼辦吧!可是他的千本櫻那麼厲害……櫻花啊……看著就寒……
正當京樂春水的腦中劇場不斷放映的時候,他的隊舍終於很光榮的又報廢了一座。終於他忍不住了:
“小七緒,午飯我們去流魂街的精品樓吃吧!”
冬獅郎真的很想說,自己其實一點也不餓。從早晨就開始吃點心,然後又被塞進去那麼多的甜品,他能吃得下去才怪!
但是此時此刻,豔陽高照,冬獅郎還是被帶到了流魂街一處看起來很高階的樓裡面。
冬獅郎知道這裡是“精品樓”,小月曾經帶他來過,小月曾經用他攢了半年多打零工賺來的錢在這個地方給他買了一個薔薇蛋糕,他還記得當時也是那麼一個豔陽高照的天氣,小月軟磨硬泡的讓他把那蛋糕吃完之後滿足的表情……
冬獅郎覺得自己真是不爭氣,才離開家離開小月幾天就想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丟臉了!但是心裡卻很清楚,只要想到小月,只要想到小月時的那種滿足和充實的感覺。
小月說過,那種感覺,是一種愛情,是人與人之間的一種剪不斷的羈絆。
冬獅郎記得小月這麼對他說時,那滿臉的溫柔。溫柔的月光灑在屋頂,溫柔的眼神看著他。但冬獅郎卻無端的心底酸酸的,有些冒泡:憑什麼那個人能夠得到小月那麼溫柔的眼神?想的更多的還是,小月應該把這種溫柔都給冬獅郎才對。卻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
但冬獅郎現在忽然有些明白了,也許,這就是他與小月的羈絆,叫做“愛情”的羈絆。不僅是和小月的,還有奶奶的。說來,也好想念奶奶做的甜餅啊,比起金平糖……嗯,雖然沒有金平糖好吃,卻是帶著奶奶的氣息的呢!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這小孩,居然發呆發到傻笑起來,不是面對大人們時的不耐煩,而是溫柔的宛如神祗。
京樂和七緒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