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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面的人面上胭脂也掩蓋不住的陰鬱,風華絕代又如何,那張臉有著令人震驚的美貌又如何,無人敢抬頭看她一眼,額頭上漆黑陰森的噬親蛇提醒著眾人,這是連祖父生母都吃掉的人,遺天宮史上最令人恐懼的宮主,今夜大婚。

滿面喜色的況羽傾向她伸出了手,一時間恍惚,這就是自己的終身麼?不是曾苦苦追求的西長天,也不是陪伴自己長大的伊齊他們,只是為了將來這條噬親蛇不再出現,今夜,她就要嫁給這個男子。他說曾經抱過自己,他說他喜歡自己,他說——自己就要信麼?哼,分掌的權柄!

她想將手抽出來,況羽傾卻緊張地緊緊將她握住。洞房裡是一片金光璀璨,他們坐在床邊,況羽傾才將她的手放開。

“喝水嗎?”他問,卻徑直去倒了杯茶,季烯心搖頭,他眼神一暗復又將茶水遞到自己嘴邊,一邊喝一邊彷彿著迷一般看著她,眉眼間帶著一股粉色。

合宮人像木偶一般在他們入房後整齊地退入居所,只餘千盞宮燈映照天際,連明樂都退得遠遠的。砰的一聲,連窗子帶窗邊的寶櫃都轟然倒下。況羽傾與來人冷冷相對。

“哼,竟嫁了這麼個人。”西長天撇嘴,季烯心驚得心中一跳:“長天!”

西長天滿臉的戲謔:“做穩了宮主才將我放出,原來是等我來賀你新婚之喜啊!”

“我,我…”季烯心看著他身後滿屋頂的怪蛇,生怕他一激動做出什麼,縱然溫宗過世,那與怪蛇的契約卻還在,一不留神他便會被撕爛。

西長天看著豔光淋漓的況羽傾突然就生出股妖冶,他淡淡一伸手,滿屋頂的怪蛇便向著況羽傾撲過去。

“長天!”季烯心驚叫著被他一把拖過來,況羽傾頃刻被怪蛇淹沒,等他碎殺了一地蛇肉,季烯心與西長天早已經失去了蹤影。

長蛇之林,西長天拖著季烯心,“長天,停下,停下。”季烯心一身盛裝金銀頗重,他卻不管不顧地死拖硬拽著她往那密林中去。

“長天,你要幹什麼?”季烯心幾乎是哀求般。

“你以為溫宗那些東西能管住我麼?你以為我會怕麼?你忘了曾對我說過的話麼?”西長天一臉諷刺的笑:“我安靜地在深獄中受苦就是為了看你撿個醜東西嫁麼?”

季烯心撲哧一笑,幼年時她贊西長天美貌無人能敵,他回答:那些醜東西如何與我比得。到如今他依舊是這個模樣,連況羽傾那般的人都是醜的,一如既往的倨傲。

“我們,要去哪裡?”

西長天突然笑:“去天邊!”季烯心也笑著,他們牽著手往深處走去,路過一座黑漆漆的石頭墓碑時,她將巫祈的金環埋在了那墓碑旁。她記得宮規不能手足相殘,沒血依茉的第一擊,是季烯祈的巫靈護了她而後煙消雲散,如今她再也不需要誰的保護,她可以安息了。

安息吧,這裡是季家歷代祖先安葬之地。

季烯心雙手合十默默為季烯祈的冥福祈禱,月亮在樹梢頭,野鳥突然撲翅飛走,風聲草長,西長天在樹影下看著她,一聲尖嘯響起,有什麼東西在林中躲藏,但他顧不得這些,不管那額上的噬親蛇,不管那沉重的碧玉牡丹壓在烏雲般的發上,也不管金絲銀縷的衣裝多麼繁複,他的眼中只看見幼年時哭著只想嫁給他的那個女孩兒。他為她殺死師傅,受罪深獄裡,只為了她。

但今日她明明就在眼前,卻感覺無法走近,無法靠近一步,什麼時候她離自己這麼遠了。他不顧一切從背後抱住她,纖細的腰肢柔軟的觸感,季烯心一怔他便將人扳過了身來一吻而上。

季烯心被他火燙的動作嚇到了,那唇滾燙地在她臉上烙印著,叫她立時想逃。不,不要,她拒絕,西長天卻扯去了她那新婚的嫁衣,越吻越深入,直到舌頭在她唇齒間深入下去將她的聲音都吞沒。

手在衣襟內遊走,像有一千條蛇將她困住,呼吸呻吟交雜著,肢體和頭腦越來越混亂,西長天一把捧著她的臉纏綿地舔咬吮吻,季烯心的身體顫抖著被他緊緊固定住。衣衫被他丟開去,那手按在了她的胸前,輾轉揉捏彷彿愛不釋手,季烯心猛然顫抖一下,昔日某個聲音就在她胸中迴響。

“不,”她開始掙扎:“我們不可能,嗯,不可能有孩子。”話音一落,兩人都愣住了,西長天想起那個雨夜,他發現了身體的秘密質問養大自己的西長老,得到回答才知巫族窺探神蹟,本有罪過,歷代都有如他一般的人誕生,沒有性別無法繁衍,宮中將這些人教養後用來修習某些宮主不能修習的秘術,因他們沒有子女也不必當心外傳或者私下教授。他對西長老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