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身份在這裡擺著,何文柳拉著韻兒輕聲說道:“韻兒,跟父皇說再見。”
韻兒看了看我,立刻躲在何文柳的身後,死抓著他的裙角,不願開這個口。
“韻兒……”何文柳有些為難。
我笑著擺擺手作罷, “文妃,你別逼她了,以後慢慢來。”
“是,”何文柳苦笑著點點頭,“那微臣告退。”說完牽起韻兒的手,帶著隨身內監離開,沒再理會站在我身邊的周陵。
何文柳走後,我有些無奈的對周陵說道:“皇后,你別在太在意,文妃他就那性子。”
“微臣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周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而安慰我道:“文妃與微臣也不算不對盤,充其量就是文妃話少而已,倒是皇上您別在我們中間左右為難了。”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我絕對相信,周陵是我自己選的皇后,應該是被我操控的傀儡才是,可是我看走了眼,他根本沒表面上那麼簡單,我總覺得何文柳不是單純的討厭他。
“還是皇后貼心啊。”
周陵要比何文柳健談得多,走在御花園的小路上,周陵與我聊了很多,後宮的大小事,挑些有趣的說給我聽,倒也博得我哈哈大笑。
“兇子”一事平息之後,我派人將周陵的背景又查了一遍,一點問題都沒有,可越是這樣就說明周陵背後的人的勢力不容小覬。
朝堂之上的所有黨派,還有瑞王我也下手查過,也找不出周陵與他們的關係。
本來想借助李霽的“兇子”之名,找出背後黑手,卻不料被何文柳打破計劃,硬是讓我在金鑾殿表態,絕不殺子。 使得周陵不得不去找替罪羔羊,這才讓他露出馬腳,讓我察覺到他的不簡單。
我曾經一度懷疑過周陵是夏家派來的人,可是後來周陵陷害的人是夏知源,還用巫蠱之術這麼毒的計,這不明顯的就是要將夏家往死裡整,畢竟巫蠱之術鬧大了,詛咒皇室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皇上?”周陵喚道。
“嗯?”我的思緒被周陵喚回,“怎麼了?”
周陵有些鬱悶,微皺著眉說道:“您走神了,剛才我說的笑話您一定沒聽。”
我笑著寵溺的颳了一下週陵挺翹的鼻樑,笑道:“抱歉啦,再給朕說一遍,這次朕一定認真聽。”
“不講了,”周陵撅著嘴,悶悶的說:“您是不是覺得跟微臣走在一起很沒意思?”
我一直給周陵最大包容的寵愛,就像對待賈婉茹似的,這讓周陵偶爾也敢大膽的跟我鬧鬧小脾氣了,我哄著他道,“怎麼會沒意思呢,朕很喜歡跟皇后在一起。”
“可是您都走神了,”周陵沒買我的帳,反而說,“如果物件是文妃的話,您一定不會這樣。”
何文柳?要是物件是何文柳的話,我可就不止走神走一會兒了,因為他根本不會把神遊的我叫回來。聽了周陵的話我逗著他道:“皇后這是不是吃醋了?朕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微臣……”周陵像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紅著臉乾脆大方承認:“是啊,微臣是吃醋了,剛才微臣見皇上您牽著文妃的手,在花園裡散步就嫉妒了,您從未與微臣牽手散步過。”
那是因為周陵是皇后,皇后要做的就是母儀天下,任何時候都應該是規規矩矩,大方得體,而不是像個妃子似的爭風吃醋。看來周陵依舊不懂皇后與寵妃的差別。
在我的記憶裡,父皇也從未在我面前牽過母后的手,前世我立賈婉茹為皇后後,賈婉茹也懂得身份的尊卑,決不再公共場合與我過分親密,因為這是掉價的表現。
不過想想周陵喜歡吃醋是好事,不管是真是假,這倒是給我提供了個機會,把他身後的靠山給找出來。
“好,朕現在就牽皇后的手,然後帶著皇后在御花園裡好好的轉一圈,讓所有人都看看咱們有多恩愛。”說著我拉起周陵柔軟的手背。
這才使得周陵又喜笑顏開。
我立周陵為後,就是為了打擊賈婉茹,之前那麼些年,我把她捧得高高的,把他的兒子封為太子,讓她做隱形皇后的位置,讓她認為一切都是她的囊中之物,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剝奪。從高處摔落,從最受寵愛的婉妃貶為被禁足的才人。
很多事情都是雙面性的,就像我既然能利用周陵打擊賈婉茹,那照樣可以倒過來利用賈婉茹打擊周陵。
今天僅僅是跟何文柳並肩走著,牽牽手而已,周陵就能吃味,我想是該給賈婉茹一顆糖的時候了。
又過了幾日,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