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藍於是推掉了手裡所有的工作,專心陪著秋風遊走在健身房、按摩院之間,更是隔三差五就帶秋風去參加各種高階聚會。
只是邱若藍越對秋風好,秋風心裡的不安越強烈,每次躺在那窄窄的按摩床上,那個蒼老的聲音總會一遍遍的響在秋風耳邊,提醒著秋風去復仇。
從剛剛的排斥,到後來的預設,秋風最後竟然開始尋找著蒼老口裡,那傳說中的證據,是在邱若藍的保險箱裡嗎?
為了防止秋風腹部留下妊辰紋,邱若藍特意囑咐按摩師給秋風做腹部按摩。
躺在床上,秋風斜眼昧著在另一張床上的邱若藍,她的眼角微微閉起,按摩師在認真地給她做面部按摩。
只是她的手卻緊緊地抓著一隻小巧的皮包,那是邱若藍隨身攜帶放貴重物品的包包。秋風的記憶裡隱約記得,保險櫃的鑰匙好像就放在裡面。
如此謹慎,莫不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你不為他們報仇,和和這個女人相依為命,你對得起他們嗎?”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在秋風耳邊,像一條巨蟒一樣。緊緊地盤在秋風身上,勒得她說不出,勒得她無法呼吸。
血盆大口,朝秋風張開,再過一秒就會把她吞掉。
秋風長吁一口氣,決定在被吃掉之前。要找到那個蒼老聲音嘴裡說的秘密。
……
邱若藍依然堅持每天晚上親自給秋風做魯菜,她還是喜歡倒很多的醬油,還是喜歡放很多的調料,油煙機轟隆隆作響,油煙還是飄到了客廳。
秋風依然倚在冰箱上,她笑得有點勉強。邱若藍滷好雞腿,柳嫂上去端出廚房。
她抬頭和秋風對視一眼。發覺秋風在衝自己微笑,“怎麼,不相信我做的很好吃!”她刷好鍋子,拿起處理好的鯉魚,“我現在給你做魚,看我手藝哈!”
秋風笑得很敷衍。她看著邱若藍把鍋子裡倒了很多的橄欖油,喉嚨抖動,話就從嘴裡滑了出來。“你這趟回去看管修了嗎?”
邱若藍原本流暢的動作,像是卡帶的唱片,變得倉促起來,鏟子在空中停頓了半天,再記得爆鍋,“你,你怎麼問這個……”
“沒有啊,我突然想起了他……”秋風把身子從冰箱上移開,上前一步站在邱若藍身後,“和我說說管修的事吧?他是怎樣一個人,他做過什麼事,還有就是……”她微微頓了一下,朱唇輕啟,“還有就是他是怎麼死的!”
邱若藍的整個身子猛然抖動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撞擊,像被冰凍著一樣,一動也不動。
秋風察覺到邱若藍的驚愕,於是繼續追問,“比如說是誰害死他的,或者就是他為什麼會死!”
邱若藍的身體在秋風的追問下終於有了反應,鍋子裡的魚因為沒有及時翻查,已經焦糊,邱若藍一邊關火,一邊手忙腳亂地出來,“呀,我的魚……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啊,真是的,我的魚都胡了!咳咳,好多油煙啊,秋風快點出去!”
邱若藍沒有要回答秋風問題的意思,匆忙轉移話題後,就把秋風趕出了廚房,“柳嫂啊,快來幫我!秋風你先出去,好嗆人啊!”
秋風的身體任由邱若藍退出了廚房,柳嫂進去廚房,關上廚房門,叮叮噹噹地給邱若藍善後。
秋風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回想著剛剛邱若藍的表現,毋庸置疑,果然管修的死有問題。
她踱步走到沙發前,身體重重下沉坐在上面,一切都是真的嗎?邱若藍的恍惚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秋風把手插進頭髮,痛苦地垂下頭。
一塊巨石壓在秋風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看著二樓角落裡的書房。
廚房裡乒乒乓乓地聲音傳來,邱若藍依然在和那條魚“決鬥”著,她的包應該放在臥室,那麼保險箱地鑰匙也一定在……
想到這,秋風咬了咬下嘴唇,起身,朝樓梯走去,但當她剛走到樓梯口,手剛剛接觸到扶欄。
門口就傳來了“叮咚”“叮咚”的聲音,秋風止住腳步,眼睛望向門口,老柳不知從哪忽然冒出,快步走到門口,並開啟了房門。
伴隨著老柳開門,秋風也轉過身子看著門外,現在外面天已經黑了,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地男子,“請問,這裡是秋公館嗎?”
“是,請問您是……”老柳上下打量著門口的這個人,從未見過,於是詢問。
男子畢恭畢敬地遞給老柳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