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嗎?”
魅的眸底閃過一絲詫異,不可置信地望向我,我卻只是徑自道:“你是因為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改變對我的態度的吧?”
這個答案或許已經很明顯,要的不過是他的一個點頭。
當初想不通魅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知道魅從不是會為了別起人輕易犧牲自己的人,更何況他曾經甚至為了一袋珠寶而扔下了我,
“繚綾,你記起來了?”錯愣了良久,他終是問出了口。
我搖首道:“沒有,可是我知道了我們本來就認識,我還知道我本就該是鏡月宮的宮主,是我親手把鏡月宮交到你手上的。”
“是追風告訴你的?”他問道。
“應該說是我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去試探追風的,追風並不知道我就是以前的宮主。”我想在我恢復記憶之前,我並不會告訴追風他們一切。
魅鬆開了我,複雜地凝了我一眼,又轉首望向了窗外,“知道了也罷。我是因為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才那樣做的。如果說我討厭全天下的女人,卻惟獨不討厭你。我無法忍受任何女人的觸碰,卻惟獨不排斥你。或許是因為你救了我吧。”
“我救了你?”我從軟榻上起身,走到了魅的身側追問道:“妹妹,可以告訴我一些以前的事嗎?”
他側首凝向了我,眸間盡是道不盡的溫和,“繚綾,以前的事你若真的記起那也是好事,若無法記起,那也不要刻意地去強求。或許忘了一切會比較快樂也說不定。”
我知道,他不想說。
我也知道,如果他不想說,我再追問也沒什麼用。於是認命地轉移了話題。
“那你是怎麼會知道我就是以前的繚綾的?”
“你無意間落下的那紅色流蘇其實是我送給你的。”他不自然地撇開了頭,“因為那個流蘇,我才去??,所以知道了你的身份。”
原來是哪個時候,怪不得那之後他對我的態度全都變了。
只是他也太不夠意思了,竟然什麼都沒跟我說,我只記得他當初還氣勢沖沖地把流蘇扔進我的懷裡,說什麼不要亂放自己的東西。
但是我好像把那個流蘇送給姬流隱了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小心翼翼地道:“那個那個流蘇我”
只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丫繚綾,別說了,我都知道。”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我的氣。
“妹妹,你怎麼也不早說,要不然我也不會那樣做了。”或許當初的習慣到現在也還沒有改過來,對於魅還是存著那麼幾分畏懼,就怕他突然翻臉不認人。
魅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卻是幽幽地道:“繚綾,那三年的時間,或許你也該明白了,我並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相反我很壞,所以你最好不要浪費我的一番心血。”
他的話語有那麼幾分飄渺,讓人聽不懂那其中的意思。
是威脅?還是什麼?
“妹妹,你若是因為我當初對你的救命之恩才如此對我的話,那麼你已經還了,你大可不要在意我的生死。反而是你你的朧你那一夜的痛苦”我的手慢慢地爬上他的臉,指尖微微觸碰著那一方冰冷,卻又在瞬間被他扼住了手腕。
手腕間傳來的疼痛讓我的話語斷斷續續,可是我卻依然笑著望著他,“妹妹,為何不讓我摘下面具?”
“難道繚綾沒聽說過西越國的戰候一身青色戰甲,一個青色面具,嗜血狠毒?”他的手鬆開了我的手腕,眸光卻飄忽不定,就是不敢落在我的身上,“既是西越國的戰候,那麼就不該摘下這面具。”
“對我也不行嗎?”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面具下一定隱藏著什麼,那一夜的痛苦分明那般的驚心,他又為何要輕描淡寫的帶過?
他回答的決絕,“是的,你也不行。”
我扳過了他的身驅,大聲朝他吼道:“那就拋棄戰候這個身份,你讓我忘記一切重新開始,那麼自己為何不忘記?”
“繚綾,別人無理取鬧了。在你救我之前,在我認識你之前,我就已經是西越國的戰候,所以我只不過是回到原位。我本不是江湖上的人,又為何非要到江湖中去?”魅任由我抓著,可是話語卻是分外的凌厲,
“你不是夜傾城的弟弟嗎?為何他是雲默族的族長,你卻留在了這裡?”我權當是沒聽見他話語裡的凌厲,依然故我,
魅,就是這樣的人,有些話從來都不說出口。
他本是凌厲的語氣柔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