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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道:“芙兒,這件事情我答應過你,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只記得,當時我在養心殿處理政事,之後你給我送來了我最愛吃的紅棗芙蓉糕,吃了之後我就肚子疼,然後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你被母后打入了大牢,受盡了折磨和屈辱,而我再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已經被折磨得遍體鱗傷,不成人樣了。你知道嗎?當我到了牢房看到遍體鱗傷的你時,我只覺得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當時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要多大的代價,我也一定要救活你,如果你真的活不了了,那我一定會追隨你去,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真是會覺得生不如死。芙兒,我覺得我真是該死,竟然會讓你受了這麼大的苦,我曾經答應過你,要好好地保護你,可是,我卻沒有做到,我真是該死,真是該死,都是我不好,芙兒,你打我吧,用力地打我吧。”

說著,玄溟抓起月芙的手,用力地往自己的臉上扇去,月芙急得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不讓玄溟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她將玄溟的手握住,輕輕地貼在自己的臉上,柔聲地說道:“六郎,這件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受罪了,當我看到你因為吃了我送去的糕點而中毒的時候,我真是震驚極了,也自責死了,我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個樣子,太后娘娘將我打入大牢,我毫無怨言,只是我人身在大牢,不能陪伴在你的身邊照顧你,不能知道你到底好不好,我就好難過,好害怕,因為我怕你會出事,現在我經歷了生死關頭,卻還能再見到你,還能被你緊緊地抱在一起,我真的是好感激上蒼,其他的一切我都已經覺得不再重要了。”

雖然月芙嘴上輕描淡寫地將在監牢裡所受的非人折磨和屈辱一帶而過,但是這段慘痛的遭遇卻讓她難以忘卻,每每憶起,還是會不寒而慄,渾身顫抖不已。玄溟望著她驚恐的神色,心痛不已地將她緊緊地抱回懷裡,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絕不會再讓月芙受一點的委屈。

待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已經平穩了許多,身體也沒有顫抖得那麼厲害了,便緩緩地放開她,柔聲地問道:“芙兒,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月芙望著為自己擔心的玄溟,點點頭,將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玄溟,包括慶熙宮的宮女晶月與自己宮裡的芷蘭起爭執的這個小插曲也告訴了他。其實整件事最大的線索應該就在這個小插曲裡,因為做糕點的花瓣和紅棗都是玉穗親自採摘、挑選和清洗,應該不會出問題,而最有可能出問題的就是這做糕點的麵粉,月芙將自己所想到的疑問和猜測也告訴了玄溟。

聽了月芙的敘述,玄溟沉吟半晌,思考著整件事情的始末,看來現在是要調查清楚的時候了,而慶熙宮就是最大的嫌疑和線索。

“但是芙兒,母后將你打入了大牢,應該只是想把你關押在那裡,依我對母后的瞭解,她是吃齋唸佛之人,斷不會對你嚴刑拷打的。”玄溟一直都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對月芙下如此狠毒的手。

“六郎,太后娘娘是將我打入了大牢,但是負責審訊我和玉穗的卻是景貴妃和瑾婕妤,當時她們進來,話沒有說兩句,也不聽我的解釋,就要我招供畫押,承認我是謀害六郎你的兇手,但是我並沒有這樣做,所以叫我怎麼能夠承認呢,我不肯承認,然後她們就對我用刑,我寧是不從,她們就對我宮裡的玉穗用刑,我不忍玉穗也遭受這種痛苦,便決定獨自承擔這一切,所以我答應她們我願意畫押認罪,可是她們拿上來的供詞卻換了另外一份,在這份供詞裡,要我承認紫萱姐姐也是這件事情的同謀,要我承認是她與我串通好謀害六郎的,可是這件事情與紫萱姐姐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怎麼能夠連累她呢?所以我寧死不從,她們就對著我施以更加重的刑責,玉穗上前想替我承受,卻被打得昏死過去,後來,我實在是熬不住了,便也昏死了過去,之後的事情便什麼也不知道了,我本以為我這次真的是死定了,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我卻能從鬼門關逃脫,你知道嗎?當我醒來,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聽到月芙含著眼淚,將受刑的經過告訴了他,玄溟聽得是心驚膽戰,冷汗連連,雖然知道芙兒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折磨,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慘痛,“景貴妃、瑾婕妤,你們等著,你們加在芙兒身上的痛,朕一定會加倍的奉還給你們。”

折騰了半晌,玄溟見月芙也累了,便喚人進來,伺候她休息:“芙兒,你聽話,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等會再過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