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開口,【你這般低於人下,傾心與我,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再說,你不是說於,願,足,矣!】
不可置信的捏緊了那人的手,明明額頭到脖子到耳廓都是粉紅的嬌羞之色,說出來的話怎麼讓人僵住跟個木頭人一般,恨不得連人帶心都剜除出來給他看個清楚明白呢?涼稍顯艱難的開口笑道,【也是,不過現在時間尚早,不是還有兩年嗎?在下也就不會再裝著心疼負了從今往後的良宵。】
拼命的咬緊了牙關,狠心的吻了下去,現在兩人基本沒有對視,所以也根本看不到對方眼底的風起雲湧,只是交纏的唇舌都已經帶著血煞,還是不肯放開,一寸一寸的看著自己和無塵抗拒不了的容顏,口舌交纏,直到那人掙扎到昏迷,涼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正廳,泡了一杯君山銀針,緩緩入口的溫熱,染不上冰寒的胸臆。
直到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墨凌的雙腿和手才虛軟了下去,眼睛半藏,清晰異常,掌心裡面混著血液的冷汗摩挲在被面上,為何已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個人還是不肯放手讓兩人解脫,攪亂平靜的心湖帶來的後果到底是什麼他難道不知道嗎?那人這麼的驕傲,卻為何非要不顧一切的以自己做賭,賭輸了怎麼辦?賭贏了,又……怎麼辦?
抬手掩住自己的臉的時候,墨凌想到那夜月老苦苦糾纏後面自己的回答,【我不是怕他後悔,我也不是怕無塵回不來,我……只是怕自己後悔。】
☆、冰火兩重VS偏執寵溺
明明身處在冰冷刺骨的寒潭,順著山壁緩緩衝擊過來的水擊打到墨凌火熱的身軀上面,他渾身一震,終於從方才的夢靨中驚醒,感覺從頭到腳都是火辣辣的疼痛著,體內的熱氣非要把它灼燒個乾淨一般,整個人只有侵入到寒潭的最深處,方能感覺到一絲絲的緩解。
涼就靠著在潭水邊,古樹鱗次排列,鬱鬱蔥蔥。
無主之地的地界不甚明顯,萬年寒冰潭,也身處其間。昨夜子時墨凌又因為涼施與的心血咒術和赤炎果的相互作用而陷入火燙昏迷,涼的靈力起的作用並不明顯,再加上墨凌本身的不情願,不離瓔珞也沒有辦法起到作用,導致赤炎果的熾烈氣流逆轉周身,還好涼在窮奇的幫助下及時找到此處的寒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何苦呢?墨凌……何必這麼苦苦的掙扎呢?墨凌,放棄吧……放棄,不要弄傷了自己,就這一次!】墨凌脖子上的不離瓔珞還是平平靜靜的躺著,沒有發揮一點的作用,這隻能說明墨凌沒有想要好起來,他只是故意折磨著兩人,脖子上的不離瓔珞和墨凌都一樣的乖巧無辜的招人厭恨。涼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凌嘴角的鮮紅持續不斷,卻只一下子就消散在水裡,小小的一個漣漪都瞧不到。
在涼的心裡,那就如同下著一場的寒冰刺骨暴風雪,血絲帶著墨凌的生命力一絲絲的蒼白了下去,也似乎帶走了他的,為了守在彼此的身邊,還是傷了他嗎?……想著想著就恨不得自己也身在寒潭之間,寒冰入骨,才能稍稍緩解著錐心的痛楚。
【墨凌,可還記得瑤池冰上你我初遇,便是一汪池水中間,結了冰的池面上你一直擁著我,體溫帶著期待從你的指尖慢慢的滲透進來,所以,即使再不願意我也醒了過來,拼命的醒來的……是為了誰??我聽的到你的心音,你自然也是聽的,感到的,是嗎?我也如同那日一般,在等你,你可知曉?】
本體為蓮花,墨凌晃晃悠悠的漂浮在水中,明明連一絲的力氣都使不上了,但是嘴唇依舊抿起一道倔強的弧度,一聲不吭。
【無主之地不好嗎,無塵能給你的,我就不能給你嗎,我只會比他給的多的多,一千倍一萬倍的給,你為甚?為甚……?我答應過的事情便會去做,只是還有兩年,你為何……就是這般的狠心絕情。】
墨凌身體的熱氣和寒潭的水汽糾纏起來,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寒潭上面就厚厚的飄忽了帶著熱氣的濃霧,瀰漫在兩人中間,怎麼也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慢慢的,慢慢的霧氣上升起來,逐漸凝結成型,形成了一朵雨積雲類似的傘狀籠罩物。
驟然,傾盆大雨,一地粼粼。
涼身側的古樹也經的雨水的沖刷,洗的清爽,綠的更加的蒼翠欲滴,風帶著衣袂飄過,髮絲黑的亮眼,襯著涼蒼白的臉,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的墨凌,更加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涼好似對這場大雨一點也沒有知覺似的,輕忽的抬起手去把滴落的水珠子彈開,只是當帶著熱氣的水珠濺到身上臉上,他就狠狠的戰慄一下,好像突然被熔岩侵蝕了一般。
感到靈氣和赤炎果的熱氣夾雜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