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青衣小帽的俊俏小廝,錦衣繡袍的客人踩著紅毯進進出出,兩旁的小廝依次鞠躬、熱情招呼,一派眾星聚集走紅毯的氣派景象!
“我們去……”李兮扭頭再看一遍三座酒樓,去哪一家呢?
“姑娘,咱們去長樂樓吧,今天玉春樓被人包了,好象有大熱鬧,要看熱鬧,長樂樓最方便。”婆子笑著建議,李兮忙點頭,一行人直奔長樂樓。
長樂樓里人很多,婆子跟掌櫃說了幾句,掌櫃點頭哈腰、熱情無比的親自將李兮帶到二樓正對著長樂樓的雅間裡。
對面玉春樓紅毯前,一頂四面通透到可以將裡面的美人兒看的一清二楚的青竹小轎停下,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下了轎,一隻手搭在丫頭肩上,一隻手甩著帕子,踩著紅毯款款進去。
“那是誰?”招搖成這樣,肯定不是良家婦人,不過真是好看!
“回姑娘,那是秋香閣的花魁芸香姑娘。”婆子是專門侍候出門的,見多識廣。婆子的話音沒落,又一頂差不多的竹轎停在紅毯前,這回是婉香苑的花魁玉奴。
“你去打聽打聽,玉春樓今天有什麼熱鬧事,怎麼來了這麼多花魁。”李兮連看了四五個花魁,好奇了,婆子答應一聲,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
“回姑娘,說今天是迎夢閣的嬌蕊姑娘及笄的好日子,迎夢閣的陳媽媽包了玉春樓替她慶賀,說是及笄禮後就要請人替她梳攏。”
“梳攏?”及笄是什麼意思李兮知道,可梳攏是什麼意思?
婆子一臉尷尬,又不得不解釋,“這是妓家的行話,姑娘這樣深宅大院裡長大的,哪聽到這樣的話?自然不懂,這梳攏就是……就是妓家頭一回接客。”
“懂了!”李兮秒懂,“包下玉春樓得花不少錢吧?迎夢閣這麼有錢?還有這麼多花魁過來捧場,這迎夢閣什麼來頭?有什麼規矩講究?”
“規矩講究倒沒有,伎家,哪有什麼規矩?”婆子一臉鄙夷,“迎夢閣的陳媽媽叫陳紫瑩,喏,來了,前面轎子裡的就是陳紫瑩,後面是嬌蕊。”
李兮趴在窗臺上,看的兩眼發直。
嬌蕊是好看,弱柳扶風、嬌花照水,形容不出的風流嫵媚,那股子嬌花初綻的青澀味兒誘人極了,可站在陳紫瑩旁邊就成了草。
從看到陳紫瑩起,李兮眼裡就只有陳紫瑩,看不到嬌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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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司馬六少
陳紫瑩一身淡紫,眉如霧眼如波,不動時風流婉轉,動起來流雲變幻,春波盪漾,別人的美都是靜態,可這個陳紫瑩,她的美象天上的雲彩一樣,不停的流動,不停的變幻,讓人覺得就這麼直直的看一輩子都不會厭倦!
“太好看了!”陳紫瑩進了玉春樓,李兮才長嘆一聲,總算能說出話了,今天能看到這麼位美人兒,算是不虛此行。
“這陳紫瑩從出道那天起,就是咱們汴京城伎家裡的行首,六年前,她自立門戶,開了家迎夢閣,這嬌蕊是她自小收養,親自教匯出來的,據說已經得了她四五分的真傳,這趟梳攏,看樣子是下了大本錢,長樂樓的掌櫃說,汴京城四十八家花魁能來的都來了,聽說請了司馬相公家六少爺做及笄禮正賓呢。”
“六少爺?男人也能做及笄禮正賓?”李兮托腮看著對面玉春樓,真想再看看陳紫瑩。
“伎家麼。”婆子曬笑,臉上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六公子來了!”外面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東十字大街拐過來一人一馬,後面跟著一群錦衣小廝長隨。
馬純白不帶一根雜色,高大神俊,揚蹄昂首,和端坐在馬背上的男子一樣驕傲自得。
馬上的男子一身淺淺的銀藍,寬袍大袖,袖子長的垂到了馬肚子下面,頭髮烏黑濃密,髮髻上一根碧藍亮閃的大雲頭簪子,男子昂著頭,膚若凝脂,劍眉飛鬢,眼如桃花,嘴唇豔紅滋潤,性感的讓人想咬一口,美豔成這樣,卻並不顯的陰柔,反而散發出濃郁的陽剛之氣。
“他就是司馬相公家六少爺?”李兮失聲驚問,這位六少爺明明就是昨天廁所裡的那個!怪不得他上個廁所脫成那樣,他身上的衣服實在太寬太長太複雜了!
“姑娘,是那個便秘的!”小藍湊到李兮耳邊,三分緊張七分興奮。
“噓!”李兮橫了她一眼,“不許再提!”
小藍吐了吐舌頭,趴在窗戶上看著六少爺,咯兒咯兒一個勁兒的笑。
對面樓上扔下一枝玫瑰,司馬六少伸手接住,玫瑰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