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餘博昊和劉品讓得知,因此有些事情很模糊。
蕭頌喚來一名衙役,交代完事情之後,對冉顏道,“走吧,我與你一併去。”
“叫淨惠一起過去吧。”如果她是兇手,冉顏不相信她能一直偽裝的沒有絲毫破綻。既然兇手的心理扭曲,冉顏覺得只要刺激到某一點上,她絕對不能自持,否則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不住殺人。
蕭頌亦沒有反對,令六名府兵前去,他和冉顏則先帶人到破廟。
劉青松被兩人直接當做空氣,目瞪口呆的看著蕭頌下達一個個命令,然後與冉顏並肩離開。
雲從寺後有幾座山坡,馬車不能行,只好徒步走過去。
兩人共撐著一把傘,踩在林間厚厚的積葉上,不急不緩的前行。若非後面還跟著兩隊著盔甲府兵,倒是當真如散步一樣。
林間的霧氣漸漸散開,陽光透過林子一束束照射進來。蕭頌是一襲暗紫色常服,挺拔俊朗,冉顏亦是暗紫色緞衣,娉婷嫻雅,紅楓林裡,黃舊的油紙傘下,將兩人的背影宛如一副畫。
穿過一個半坡上的楓樹林,走了約莫兩刻才看見那間破廟。
“這裡怎麼會有廟?”冉顏環視四周,除了官服守衛的人,沒有發現任何村莊、農戶,看這破廟也不算特別荒廢,怎麼會建在這裡呢?
蕭頌收起傘,道,“距此處不到一里,原有林氏一族二十餘戶,後來林氏嫡系有人出人頭地,二十年前便舉族遷走了。”
這座廟只有正殿和左右兩間偏房,四周除了林子,沒有任何建築。冉顏走進正殿,發現裡面竟然十分乾淨,幾、蒲團一應俱全,連角落裡都沒有太多灰塵。只是正殿十分窄小,一座關公像矗立在正門對面的牆壁邊緣,與蕭頌的身高相仿。
塑像身上的彩繪已經剝落殆盡,右手懸空,手裡握著一根木棍,上面刀的部分已經丟失。
“想來兇手十分愛乾淨。”這個現場給冉顏一種感覺,兇手不僅愛乾淨,甚至已經到了潔癖的程度。
這裡的一切並不像是為了清除證據才臨時打掃的,而是一直以來都這麼幹淨,甚至還有一些人在此活動留下的氣息。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但大多數人都能感受的到,有人生活的房間和空置的房間,即便都打掃的很乾淨,也有細微的差別。
冉顏先是粗略的看了一圈,最終目光停留在几上一直十分扎眼的三足香爐上。
“第三具屍體胃部的香灰會不會就是出自這隻香爐呢?”冉顏喃喃道。
蕭頌負手立於几旁看著她,眼角含著笑意,介面道,“裡面可能曾經裝有香灰,但似乎極少使用。”
冉顏開啟香爐蓋子,將其中的香灰拈出來,放在鼻端輕嗅,臉色微微一變,道,“這裡面有異樣。”
“劉青松說是魅香。一種催情的香。”蕭頌道。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光線一暗,卻是淨惠已經到了。
“南無阿彌陀佛。”淨惠雙手合十,衝蕭頌和冉顏行了禮,“不知按察使喚貧尼來有何事?”
蕭頌微微頷首道,“師太不必多禮。本官有些關於淨垣師太事情想請教。”
從淨惠一進屋,冉顏便在留心她的反應,那一張溫和平淡的面上,沒有絲毫破綻,看起來就是一個不問紅塵俗世的女尼。
“貧尼自會知無不言。”淨惠道。
“蕭郎君,我想與淨惠師太私下說幾句話,不知”冉顏忽然打斷兩人的對話,沉靜的目光直視蕭頌。
蕭頌心裡有些遲疑,他一直懷疑淨惠就是兇手,怎麼能單獨放冉顏與她在一起?但是心念一轉,已經有點明白冉顏的意思了,旋即看向淨惠,眼中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對冉顏的笑意和溫柔,卻故意讓淨惠看了個分明,“請師太多多照顧。”
隨著蕭頌的離開,冉顏故作侷促的拽了拽衣袖,盡力裝的柔情一些,“事情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還請師太莫怪”
淨惠想起蕭頌方才的神情,又看冉顏這副樣子,自以為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遂道,“冉施主有事請講。”
冉顏迅速的組織起語言,道,“您在影梅庵多年,應該知道關於懷隱大師之事吧?”
淨惠心下一驚,沒想到冉顏居然提起了懷隱,心裡不禁提了起來,面上卻很快的恢復如常,穩住聲音道,“貧尼與懷隱大師俗家時也曾相識,不過他出家後向來深居簡出,且經常雲遊,貧尼便極少瞭解。”
她這話,分明有為懷隱開脫的意思,冉顏話鋒一轉,卻並未問起案情,“您或許聽說過,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