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子龍雖這麼說,但心裡卻正在打鼓,他現在終於知道朝中大臣不乏名士,為什麼他們不來參加如此盛大的詩會了。敢情皇上是認識那幾個女子的,既是皇上的禁臠,其他人安敢插手,只有自己這個一心在書院著書的人才後知後覺。
在我印象中,柳如是就是那種喜歡跟文人一起舞文弄墨,討論國事的女子。想不到,即使歷史的軌跡讓她來到京師後還是如此。不過,對於她們我也沒有打算強制改變什麼,就讓他順其自然吧。
“你不用去打聽了,朕是知道她們的,她們是田國丈家的歌人,這些你就不要管了!”
“微臣遵命!”
陳子龍剛說完,呂強突然道:“皇上,有人來了!”
呂強他們負責我的安全,自然格外注意靠近我身邊的人。方才陳子龍來的時候,呂強他們也早現了,只是彼此認識才無需提醒。現在呂強這麼說,顯然來的是個陌生人。
我的目光透過陳子龍,現他身後來了一個蒙著面紗的靚麗女子。她雖是慢步向前,但身上出的寧靜氣息讓人為之呼吸頓止,霎時間只覺得這時竹林中只有鳥蟲鳴叫過耳風聲,一切都是那麼的幽靜。
是她!就是那第三個女子,原來遠觀跟近看是如此的不同!
我跟陳子龍還未開口,她已經婉若鶯啼的出聲了:“原來陳公子跟朋友也在這,琴心倒是打攪了!這位是”,說著眼睛便瞟向我這邊來。
“”陳子龍沒有想到這位琴心姑娘尋到這裡來了,他不知皇上是什麼心意一時間哪裡敢開口,不由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
“在下姓黃,在這也是跟陳兄閒聊!”
“原來是黃公子,琴心這廂有禮了!”那琴心姑娘又若有所思的問道:“黃公子可就是方才四句詩的作者?”
被個才女當面逮到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不承認更加見不得人,正好硬著頭皮道:“正是區區在下,讓琴心姑娘見笑了!”
“黃公子的豪氣令人欽佩,琴心怎敢笑話!”
琴心說到這,又道:“公子與陳公子相熟,既姓黃又是如此豪氣不羈,莫非公子就是銘心堂的黃宗羲公子?”
暈,想不到被人當作是黃宗羲了!琴心看到我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驚愕得小嘴微張道:“難道是琴心猜錯了!啊呀,琴心久在偏僻山居,還請黃公子見諒!”
這個時代通訊不方便,交通也不達,認錯個人純屬情有可原。便笑道:“黃宗羲我倒認識,不過他現在已經去了江南,估計短時間內都回不來,在下不過是京中世家子弟罷了!若是琴心姑娘想要認識黃宗羲,在下可以找個機會介紹介紹,就是找陳兄也可啊!”
陳子龍被皇上一提,連忙點頭稱是。不過突然他覺幾個侍衛都已經離開皇上身邊,遠遠的警戒著。皇上跟這個琴姑娘好像很談得來,自己在一旁豈不是礙手礙腳,他頓時醒悟過來,順著皇上的話笑著道:
“哎呀,我都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詩會那有多少人等著點評呢!我還是回去看看,免得樓山先生他們抱怨我偷懶!黃兄,在下先告辭了!”
陳子龍這麼說,我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跟他交待了一下:“那陳兄先忙去吧,你不用理會我,我在這遊玩一陣便回去了,咱們有空再相見!”
陳子龍自然明白我是叫他等下不要再來見駕了,他跟琴心姑娘道了聲便回詩會那邊去了。陳子龍一走,反而冷場起來,我正想找個話頭,卻聽到琴心姑娘道:
“方才的詩是公子的心志之作,足見公子志向高遠!我家二妹還以為公子是位大將軍呢?”
“在下也是一時有感而,建州亂遼數十年,韃虜不平便是國家不安啊!”
“公子,”說著琴心姑娘轉過身來,正視著我道:“恕琴心大膽,琴心以為公子的詩裡還有些不妥!”
“哦?”
“十萬百戰兵,縱馬定遼東。琴心以為如果有十萬精銳的將士是可以攻下遼東,但也只是一個縱馬平遼東而已,要想平定遼東非兵馬就夠了。兵者,兇器也。大戰過後,遼東的數百萬百姓必受苦楚,他們將嗷嗷待哺朝廷的救濟。若是無糧為繼,只怕**又起!”
我聞言拍手笑道:“哈哈,此言深得我心!嗯,你改得好,說得也好。想不到你一介女子就有這樣的認識,恐怕朝中不少大臣都沒有想到這些,他們還抱怨朕朝廷將大批糧食屯於寧遠了!”
琴心也是微微一笑道:“這只是小女子的一點淺顯見識。”
“你說的淺顯見識可比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