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還沒反應過來,好不容易扶著牆壁才站穩,葉翌寒毫不留情的指責聲又在耳邊響起,她頓時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葉大哥,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的這麼說我?明明就是你在媳婦不安好心,你怎麼不去說她?”
葉翌寒最見不得人家說他媳婦的不是了,想也沒想,他就冷笑出聲:“我媳婦不安好心?陸曼,你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的?寧夏現在都病成了那樣,躺在病床上動都動不了,她怎麼對你使壞?”
就算他先前怎麼和寧夏鬧騰,那也是他們夫妻倆個人的事,關起門來,想怎樣就怎樣,可要是外人說他媳婦一句不好,他葉翌寒第一個反對,自己的媳婦自己都疼不及,哪裡捨得被外人侮辱?
陸曼雙眸微微瞪大,黑琉璃般清澈的黑眸中閃爍著憤怒:“葉大哥,你真是被那個女人給矇蔽的連最基本的判斷都沒了,她剛剛那是故意裝病才博取你同情,你剛剛在門外難道沒聽見她說的那些話?”
她真是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男人真的還是她印象中那個清俊威武的葉隊長嘛?
是,她承認,葉大哥對她只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意,這些它都可以接受,甚至可以嚥下,但憑什麼葉大哥最後娶的卻是那樣的女人?
她明明就是不安好心,一肚子壞心思,可葉大哥卻完全看不見,現在還反過來說她的不是。
“陸曼,我看什麼都不知道的是你吧?我一直陪在寧夏旁邊,她的傷勢,我都看在眼中!”葉翌寒拳頭緊握,微眯的鷹眸中劃過一絲幽暗,注視著陸曼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冷銳森涼:“倒是你,一會一個樣,也不嫌累的。”
剛剛之所以能任由她挽著他的臂膀,無非就是想氣一氣小媳婦,讓她瞧瞧,他葉翌寒行情還是可以的。
但後來在媳婦滿臉蒼白,疼的死去活來的模樣下,他忽然覺得自己做的這些就像傻子一樣,有什麼能比媳婦更重要?
是,他葉翌寒的面子固然重要,但和小媳婦一比,又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他的想法霸道慣了,可在婚姻的相處裡,難免會有摩擦,如果雙方都不低頭,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陸曼狠狠瞪著雙眸,氣的渾身發顫,眼底閃爍著不甘,她出口的聲音越發不甘:“葉大哥,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嘛?”
在葉翌寒陡然冷峻的面色下,陸曼死死咬著紅唇,尖銳的嗓音中透著濃濃憤怒:“你現在就像是被莫寧夏玩弄於鼓掌之間的白痴,你知道兇我?你知道不去看看那莫寧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女人?她剛剛乘著你不在,都像我坦白了!”
“坦白?”葉翌寒微皺劍眉,打量的目光落在陸曼身上,似是在思量這句話中的真假:“寧夏能像你坦白什麼?”
小媳婦都病成那樣了,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
再說了,剛剛他明明看見,陸曼滿臉瘋狂站在寧夏病床前欲要對她不厲。
聽他這麼說,陸曼緊張的情緒終於漸漸撫平,她深吸一口氣,拳頭緊握,沉聲冷笑:“怎麼?葉大哥,你現在知道緊張了?剛剛你沒來的時候,那莫寧夏當著我的面明明白白的說,她之所以要和你在一起無非就是貪圖你們葉家的權勢,她說她有的是錢,缺的就是權勢!”
莫寧夏的家世,她查的很清楚,對於那種小門小戶裡出來的女兒求的無非就是嫁個好男人?而葉大哥正是最好的選擇。
相當於那些已經上了年紀還有孩子的男人來說,葉大哥正屬年紀,還沒有婚史,人長的又是這般俊逸非凡,以後更是前途無量,對於莫寧夏來說,這無疑是快肥肉,也難怪她要那麼不要臉的貼上來,趕都趕不走。
葉翌寒還以為她要說什麼,沒想到竟然是要扯這些有的沒的,當即臉色就越發冷沉。
陸曼將他鷹眸中森冷看在眼中,以為是自己剛剛那話起了作用,頓時喜笑顏開起來,也顧不得剛剛他的厭惡,忙不迭的湊上前去,嬌柔的嗓音中透著撒嬌:“葉大哥,這回真不是我誣陷她,而是她自己親口和我說的,你一向那麼聰慧精明,怎麼可能會被那種那種騙呢?”
她真是恨透了莫寧夏那副人前恬靜柔和,人後冷淡的面容,最可恨的是她對她的態度。
她以為她算什麼?不過是個暴發戶生出的女兒,和她們這種紅三代完全不能比。
葉翌寒緊緊皺著英挺劍眉,在陸曼得意的面孔下,他緩緩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揚唇笑道:“你說的這完全不可能!”
他的小媳婦他太瞭解了,壓根就不是這種人,再說了,如果她真的貪圖權勢,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