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交錯的傷口處,有整塊的皮肉掉落!
蘇剎那間已變成了一個血人!
蘇慢慢放下護臉的雙臂。在異變突生的瞬間,蘇以雙臂護住了頭臉,卻已顧不得其它。他一雙手臂上血肉模糊,只有臉和眼睛仍是安然無恙,然而耳部的繃帶上開始滲出鮮血,相對於如此狂猛的音波攻擊而言,他那雙具備超頻聽力能力的耳朵實在是太過嬌嫩了。
蘇就這麼站著,看著酒瓶炸開的地方。那裡殘留著一片還不如指甲大的電路板,邊緣都已燒焦。那些致命的音波,以及生命感應的裝置,都是整合在這麼一塊毫不起眼的小小電路板上。
這樣的陷阱,這樣的科技,蘇從未見過。
蘇緩緩抬起手,抓住胸口處只露出一個角的酒瓶破片,手上運力,將這片嵌進胸骨的破片硬生生的扯了出來。他一用力,手臂和半邊身體又湧出大量鮮血,紅得發亮的血液順著身體流下,已在蘇的腳邊積成了一個血潭。
玻璃與骨頭摩擦著,發出陣陣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這才不甘不願地從蘇胸口的血肉中脫離出來。這是酒瓶的瓶底,上面還積著一汪鮮血,沾染了點點碎肉。
蘇拉下臉上的繃帶,將酒瓶瓶底舉到嘴邊,伸出柔軟靈活的舌頭,舔吸著瓶底上混著酒漿的鮮血。舌尖上傳來陣陣鮮血的腥甜,混雜著濃烈的酒氣,還有顆顆粒粒的碎肉。
他滿飲了這一杯,有酒,有血,有肉。
蘇俯身,將乾乾淨淨的瓶底放在獵鷹首領的腳下。這一杯血酒,權作他承諾獵鷹那一任務的尾款!
蘇碧色的眼瞳變得深不見底,他俯下身,將地上散落著的自己身上的肉塊一塊塊地拾起,再一塊塊地放進嘴裡。他找得極為細心,連稍大些的肉沫也不放過。最後,蘇伏在自己鮮血積成的血潭邊,如一頭野獸,一下一下的舔食著自己的鮮血!
蘇需要體力,體力源自於食物,這時候最好的食物,就是自己的血肉。
當蘇再次站起來時,地上已經只剩下一片顏色深沉的土壤。他身上不再流血,但那數以百計的傷口仍然如一張張小嘴微開著,傷口處翻出慘白色的肉。
整個世界對蘇來說,是寂靜的。他的雙耳已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的世界時時會掠過不同的色彩,腦海裡千百條神經在無休無止地跳躍,撕裂般痛。儘管如此,他仍然從忽然大起來的風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蘇將已不能更破爛的衣服撕開,再扯成布條,將兩片陶瓷防彈片一前一後纏在了身上,勉強蓋住些傷口。他丟下了一切裝備,只帶上二十發手製子彈,然後提起了步槍。
蘇沒有向遠方逃離,而是向群狼迎去。
此時此刻的他,既是一頭受傷的孤狼,也是一個接了任務的僱傭軍。
行進中的狼群突然停了下來。那個電子專家扶住耳機,耐心聽了一刻,抬頭說:“有人觸發了我的陷阱。”
此時隊伍距離獵鷹總部的陷阱,已只有40公里。萊科納眼中冒出狼捕食前森寒犀利的光芒,他當機立斷,下令所有人以最快速度向獵鷹總部進發,隨即與奧貝雷恩、裡高雷一馬當先,率先向獵鷹總部趕去。
一小時後,狼群已經聚集在獵鷹總部,這裡果然有太多令他們驚喜的地方。生化專家忙於將沾染了蘇鮮血的泥土收集起來,並用放大鏡尋找著每一粒可能的肉碎。令人意外的是,現場的血量和肉碎實在是少得可憐,但畢竟還是有殘餘的。以暗黑龍騎的先進檢測手段,這些樣本的數量已經足夠了。
“找到了入侵者,不過全是死的。”生化專家宣佈。
這個訊息還是令眾人鬆了一口氣,在場的人都瞭解入侵者那屠殺一切的可怕特性,雖然他們正是為此而來,又都是頗具能力者,但是他們目前還無法掌握入侵者的感染渠道和途徑,直接面對活體心裡多少是有點惴惴不安的。
生化專家以隨身攜帶的行動式儀器簡單檢驗了一下取得的樣本,不出所料,樣本中全是已經死亡的入侵者以及其它細胞的殘骸。再經過初步染色,死去的入侵者細胞內是無數斷裂的基因破片,根本無法復原,也無從知道入侵者真實的面目。
“我需要更多的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仍然存活的入侵者樣本。”生化專家抬起頭來,面色有些難看。
現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入侵者的活性和它的侵略性一樣強悍,只有在土壤裡或者是其它什麼地方找到仍然存活的入侵者,再以攜帶的急凍噴霧徹底凍結它們,才有可能得到完整的基因。
然而入侵者的恐怖,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