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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王安知急聲道:“不能動不能言,還說什麼於性命無憂!崔太醫治療心疾不是最為拿手嗎?方才幾位大夫可都是極力推薦您,連您都沒有辦法嗎?!”

崔太醫垂眸拱手道:“老夫慚愧,這病……只能調養,是好是壞,全看家中人照顧……以後更得細心耐心,萬不可讓夫人再受刺激或是驚嚇。先照方子先抓一旬的藥,以後老夫每三日會來給夫人行針,調養一段時間,若有好轉,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王安知忙道:“何謂好轉?”

崔太醫嘆息道:“恢復如初雖不可能,但能動動手指也算好事。”

王斂知知對崔太醫道:“勞崔太醫費心了,家中的人定然會細心照顧,這……母親當真不能再恢復以往了嗎?”

崔太醫道:“這般的病,在床上躺一年的也有,十年的也有,但恢復最好的也不過抬抬手或動動腳,再好的當真沒有了。夫人的情況比較嚴重,只怕好好將養也……總之咱們養上一段時日再看以後。”

“可是……”王安知正欲說話,卻被一聲輕咳打算了。

王軼臉色也不好,輕聲道:“如此晚了,還勞崔太醫特意走了一趟。”

崔太醫忙道:“不敢不敢,治病救人乃老夫的本分,王大人言重了,再者老夫也不曾幫上什麼忙,以後只當盡力。”

王軼頜首道:“內子以後就麻煩崔太醫了,大郎你親自去送崔太醫,安置好馬車。”

王斂知垂了垂眼眸:“崔太醫,您這邊請。”

崔太醫頷首,對王軼拱了拱手:“老夫告退。”

小廳的空氣比方才還凝重一些,王安知偷瞄著王軼的臉色,幾次欲言又止,直至王斂知知回來。王軼依然黑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端著茶盞坐在原處。

不知過了多久,王軼緩緩抬眸,目光劃過王氏兄弟,深吸了一口氣:“說吧,家中出了何事?以至於一時不見,你母親就成了這般的模樣?”

王斂知知垂了垂眼眸,沉默了片刻,與王安知對視了一眼,好半晌才小聲道:“母親將阿雅送走了。”

王軼似乎也不意外,臉色緩和了下來,輕嘆了口氣,有些自責道:“莫怪如此,你母親自來覺得虧欠了她,替她多想一些,也是難免的。這段時日家裡的事,外面的事都亂作一團。我忽略了你母親的心情,早知她會如此,阿雅之事,無論如何都該和她好好商議,也不會弄到今日的地步。”

王安知聽聞此言,更是不敢抬眸,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阿雅趁機跑了,找洪家的人去了。”

王軼驟然抬眸,冷聲道:“豈有此理!那洪家敢收留她不成?!”

王斂知知輕聲道:“父親有所不知,那洪家只怕一直與阿雅藕斷絲連,趁著母親送她出府的空檔,離開了帝京。”

王軼眯眼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洪家就沒有別人了嗎?抓起來細細拷問就是!若衛氏敢再暗中搗亂,我必然不會像上次那番輕易饒了他們!”

王安知低聲道:“洪哲與洪家早有準備,半個月前已賣了帝京的一切,住在靠近城門的客棧裡,今日等到阿雅匯合,一起離了城。”

王軼臉色陰沉的厲害,重重的將茶盞摔在了地上,怒聲喝道:“今日都是誰去送的阿雅!人呢!讓他們來回話!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擺明就是套,也怪不得你母親會如此!若是能找到人,只怕你母親也不至於……怪不得怪不得!”

王斂知知忙道:“父親萬莫氣壞了自己,老何夫婦與春萍等人都關在了柴房。如今大張旗鼓的去提審反倒不好,萬一此事洩露了出去,苦的還是家中與族中未出閣的娘子們。”

王安知輕聲勸慰道:“母親得知咱們要將阿雅送回祖宅,只怕心中萬分不捨,這才想著先將阿雅藏一段時日,等過了正旦,再慢慢和父親說……誰知出了這般的意外,聽老何家的和春萍說,母親也是被阿雅騙了,才會氣急攻心昏倒在地。”

王斂知知見王軼一直不語,輕聲道:“如今還是快些找到阿雅才是正事,若是走漏了半分風聲,父親與高氏談好的婚事只怕也不成了。高戰雖為庶子,但自小在高林身邊長大,在高氏家中也是能掌權的人。五妹妹姨娘乃為賤妾,嫁給高戰已是高嫁,若此事再傳出去,只怕這婚事也會有所變故。”

王軼沉思了片刻,冷聲道:“大郎一會去將你母親身邊的那些知情人處理了。”

王安知一愣:“父親,那些人對母親都是忠心耿耿,如今母親重病纏身,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此時絕非是清算那些人的時候,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