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到來,由此可見這位奇人不止鑄劍了得,其它本事亦是不凡。
荒唐大師坐在一根斷木上,冷冷地道:“當年漢人之所以大舉南下,原本就是因為五胡亂華,不得不逃。當時胡狄遍地,北方漢民幾乎死盡死絕,石虎驅五十萬漢民造宮殿,屍橫遍野,鮮卑大掠中原,抓了數萬名漢族少女充作軍糧,宰殺烹食,剩下八千人無法吃完,便全都趕入易水淹死。漢人南逃,又與百越爭地,說到底,不過都是弱肉強食,犬封亡了,漢人未亡,難道因此便是犬封可憐,漢人可惡?”
鍾繡田怯生生地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荒唐大師拿竹竿敲她頭:“那你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鍾繡田摸著腦袋,嗚咽一聲。
蘇亞蘭悄悄地想:“他用竹竿隔這麼遠,敲繡田的頭,敲得如此之準,那他適才摸繡田傷口,卻為何總是摸不到,反把她的乳摸了好幾下?”她悄悄觀察荒唐大師的眼睛,然而看到的依舊是一片慘白。
她心生一計,來到鍾繡田身後,氣道:“就是,繡田你自己也是漢人,怎可替山越說話?你非得受罰不可。”突然伸手,把鍾繡田的衣襟和胸兜往下一拉,一對白嫩玉兔彈跳而出。
鍾繡田“呀”的一聲,趕緊雙手捂胸,左看右看,還好周圍只有幾位姐妹和雙目已瞽的荒唐大師,卻沒有注意到“荒唐大師”的眼睛剛才突然亮了一下。
“荒唐大師”乾咳一聲,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蘇亞蘭卻是咬著嘴唇,心底冷笑。
鍾繡田氣得要去扯蘇亞蘭衣裳,蘇亞蘭嬌笑避開,祝題花疑惑地看了蘇亞蘭一眼,心裡也多少有了些數。
“荒唐大師”心想,這姓蘇的丫頭狡猾狡猾的,還是要小心些,穿幫可就不好了,趕緊轉移話題,用沙啞難聽的聲音說道:“你們可知道,委羽山的這些妖怪,到底想要做什麼?”
祝題花等人都知道正事要緊,於是靜了下來。
荒唐大師淡淡地道:“他們並非真心想助犬封族放出五瘟屍王,屠殺嶺南漢民,他們只是想誘使那些血巫解開封印,將五瘟屍王體內的五瘟月華據為己有。委羽山洞主似乎是在祭煉某樣邪器,這種邪器恰恰要用到五瘟月華,故此藉著替子報仇的名義,與犬封族合作,再伺機下手。”
祝題花道:“那是否是說,就算放著不管,屍瘟也不會在循州擴散?”
“錯了,”荒唐大師道,“屍王是以體內的五瘟月華為骨,屍瘟為肉,委羽山並非是要將整個五瘟屍王收為己用,而只想抽離它體內的五瘟月華。五瘟月華被抽離後,想來那些妖怪也不會去把剩下的屍瘟清個乾淨,失去五瘟月華的屍瘟一旦擴散,範圍只會更大更廣,到時不止是循州,只怕整個嶺南都會被屍瘟覆蓋,到那時,才真是一個都不用想活。”
祝題花與四女對望一眼,俱是面有憂色……若真是變成這樣,那隻怕比瘟疫傳來還更加可怕?
“可以放心的是,”荒唐大師低聲道,“這些妖怪自己也怕染上屍瘟,固而在周圍佈下旗陣,將屍王困在中央,直至將五瘟月華完全抽離之前,它們絕不會放開旗陣。”
祝題花拜道:“前輩,我們應該如何做?”
荒唐大師用竹竿指了指祝題花,又指了指印巧文:“將你們的飛劍給我看看。”
二女將手一指,飛劍飛出,落在荒唐大師面前。“荒唐大師”用手指各彈一聲,側耳傾聽,冷笑道:“如此廢鐵,虧你們也把它當寶。”
祝題花與印巧文對望一眼,亦是無奈,飛劍難求,而沒有飛劍,就算是劍俠也飛不起來,她們找了兩年多,也就只找到這兩支尋常飛劍,這還算是運氣好了。
唐小峰其實也知道這點,當年他因為找不到飛劍,還曾拿著菜刀當劍使,只不過他自己現在是一名擁有五精泰煞宗天鼎的鑄劍師,對這種單純以玄鐵鑄成的劣質飛劍,自然是看不上眼。
只是,雖然自己身上隨便拿一支出來,都比這兩支好上不知多少,但考慮到她兩人臨時換劍,未必順手,現在替她們打造新的仙劍,也來不及,於是他乾脆取出五色筆,在這兩支劍上快速地寫了幾個字。
二女召回飛劍,各自看去,見劍上雖然只是多了幾個蝌蚪文般的篆字,整支劍卻像是煥然一新,又有種神秘力量湧來,讓她們暗暗驚奇。
唐小峰繼續用那沙啞難聽的聲音說道:“想要除去屍瘟,絕非易事,你們可要做好準備。”
五女伏身下拜,一切都聽他吩咐……
……
此時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