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峰道:“我想知道信上內容。”
燕義道:“這個……”
唐小峰笑道:“我要不把這信送來,你們也看不到它,這樣算來,你們其實也不虧。”
燕義沉吟片晌,道:“我可否問問,小兄弟為何對信上內容如此感興趣。”
唐小峰道:“實不相瞞,在下本是嶺南人士,數個月前,五嶺中的騎田嶺山崩地裂,我正好在那附近,懷疑有個人人都帶著面具的神秘組織與此有關。有人截下傳書飛劍,信卻落在我的書中,當時便有人前來搶奪,而這些人跟我在騎田嶺遇到的那夥帶著同樣面具,我與這些人結了仇,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來自何處,有何目的,我希望這封信能夠給我答案。”
燕義臉色微變:“帶面具的人?”
看來他知道那些人是誰唐小峰想。
燕義盯著他,道:“我雖不知信上內容,但前段時間,我燕家受朝廷之邀,確實有派人前往太湖查探山川崩裂之由,你說的那些戴面具的人,我多少也知道他們……但我又怎知你不是那些人派來試探我燕家的細作?也許你並非撿到此信,而是此信原本就是你劫下?”
唐小峰開始對他生出好感……這漢子果然是人如其貌,有懷疑便直接說出,不肯拐彎抹角。
唐小峰略一沉思,終於下定決心,掃視了燕紫瓊、二香五英、四劍一眼,這才看向燕家家主,道:“我可以證明我不是細作,但卻只能說與前輩一人。”
燕義疑惑地看著他,揮一揮手,讓燕紫瓊和四劍退下,燕紫瓊退出前好奇地看了唐小峰一眼,心想這小子到底有何秘密?
唐小峰看向身後七女:“你們也退下吧。”
七女緩身退出,殿內很快就只剩下燕義和唐小峰二人。
唐小峰這才看著燕義,道:“在證明我不是細作之前,我想先向前輩打聽一個人。”
燕義道:“你說。”
唐小峰道:“就在此山的另一邊,似乎還有一個宋家村?”
燕義道:“那又如何?”
唐小峰道:“不知宋家村裡是否有一少年,叫作宋素?又不知那位宋素,前輩是否認識?”
燕義臉色一變,目光驀地寒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他,道:“似乎認識,那又如何?”
唐小峰微微一笑,道:“我再說一事,十幾年前,武后謀權篡位,太宗第九子、忠勇王李貞繼徐敬業之後起義反武,慘遭武后滅門。忠勇王府滅門時,有一劍客姓喬名琴,仗著一口飛劍硬闖忠勇王府,救出一男一女兩個嬰兒,他將那男嬰送往河東,交給另外一名劍客,那劍客將那男嬰安置在宋家村,不知那位劍客,前輩是否認識?”
燕義死死地看著他,腰間飛劍鏘響連連:“看你歲數,忠勇王府滅門之際,你應該還未出生,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唐小峰輕嘆一聲,道:“九王爺被人救出兩個後人,一個送往河東,另一個,前輩可知道她是送往何處?”
燕義沉默一陣,忽道:“你適才說,你是嶺南人士?”
唐小峰道:“正是。”
燕義道:“你姓唐?”
唐小峰道:“沒錯。”
燕義盯著他的臉:“嶺南有位唐敖唐探花,跟你是什麼關係?”
唐小峰拜道:“正是家父。”
燕義忽地一聲冷笑,劍光暴散,直奪唐小峰咽喉。
唐小峰卻是不動,直至劍尖緊壓著他的喉結,點出一滴血珠,他看著燕義,依舊是面無表情。燕義森然道:“你雖然裝得很像,可惜卻有一個極大的破綻。”
唐小峰被那強大得有若泰山壓來的劍氣緊緊制住,聲音乾啞:“什麼破綻。”
燕義又是一聲冷笑:“就算你是唐探花之子,卻又是如何知道‘宋素’這個名字?當日喬琴帶著兩個孩子來到河東,正如你所說,他將男孩留了下來。但那時,這兩個嬰兒都還沒有名字,宋素這個名字,是在喬琴走後我親自替他取的,喬琴根本不知……”
唐小峰失笑道:“前輩何必試我?”
劍尖依舊壓著他的咽喉,他一動,面板又破了些。
燕義將飛劍緩緩退了一寸,冷然道:“為何是試你?”
唐小峰道:“當日與喬琴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妻子喬夫人,是喬夫人說,為防武后追殺,這兩個孩子已是不能再姓李,連名字也要重新起過,既然如此,他兄妹二人日後如何相認?倒不如先將他們的名字取好,等他們長大後再告訴他們,以期日後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