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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軍念著老夫確為國事勞累,無從排洩,又心直口快的份上,不計較老夫的不請自來吧!”

“國舅到底所因何事?”皇帝發問。

這時候管家親自抬了太師椅過來,請國舅入座,國舅雖不入席,但坐一坐還是有必要的,因此也大大方方地掠了袍角入座了。

“這件事實乃與沈將軍有關了,沈將軍丰神俊逸、一表人才,原是老夫心目中的好女婿啊,老夫原還想著收做乘龍快婿配與我那三女兒的……”

沈擇青誠惶誠恐拱手揖拜,“國舅大人抬愛了,沈某一介莽夫,豈能配得起三小姐金枝玉葉的身份!”

國舅嘆息:“唉……沈將軍既已成婚,此事揭過,不提也罷。然而有一事,老夫確實耿耿於懷。當初為了給小女擇婿,老夫冒昧調查沈將軍的身世,忽然發現……許多誣陷沈將軍出身的不利傳說,甚至還聲稱有證據的!”

穆荑察覺國舅的臉面都從皇上身上轉移,正對著沈擇青,因此聲音都洪亮了幾分,“如今沈將軍已入朝領禁軍將領之銜,又蒙皇上隆恩降旨賜婚,據說不久還要隨明遠侯北上戍邊……可見沈將軍確實為國之棟樑,受陛下所倚重。沈將軍為陛下左右手,為陛下辦常人所不能擔之事,更應與陛下連結一心不容有嫌隙,否則不辦則已,一旦出師未捷引禍更大啊。呵呵,老夫實在擔心有人利用沈將軍的身世攻訐陛下與沈將軍的關係,因此趕忙來報,防患於未然!”

“所謂關於沈將軍的身世傳聞是何事?”皇帝皺眉問,對於國舅的突然闖入又吊足了胃口實在沒有耐心。

42、四十二

穆荑垂了垂眼簾;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把蓋頭掀一掀;看看沈擇青的面色;當初沈擇青不肯告訴她他的身世,她心想也許他有苦衷,如今他打算當著眾人的面全盤托出?

沈擇青笑得十分坦蕩,倒好像並沒有什麼事情藏著道:“沈某當年確實由東吳入京,也曾在明遠侯府前徘徊,不過恐怕國舅誤會了,沈某並非明遠侯的什麼故人,沈某……只不過是明遠侯招降士兵的遺孤。當年東吳削藩一役打了三年;因戰線長遠;明遠侯曾在東吳周邊招降一批民兵,家父便是那時候加入明遠軍的,可惜戰勝後不知下落,沈某便前往東吳境內尋找,後來又尋到了京城。”

穆荑深以為沈擇青這番話與她理解的有出入,然而朗聲正氣,形態坦然,外人應當不會對他說的話存在質疑。

國舅卻笑了,語氣中似乎帶了質疑的哼聲:“若沈將軍只是招降民兵遺孤這般簡單,為何外頭仍是有你的傳言?”國舅嘴角帶笑,巡視場中上座之人,目露湛湛清光,“東吳王錢越當年拒不朝拜天子,且不按歲納貢,已是觸犯天威,後來又起謀反野心,理應削藩並誅全九族,可是十五年前一役,明遠侯只押回吳王錢越首級,及府中女眷,據說明遠侯子女均下落不明,朝廷幾番追尋皆未果,後來終成一樁懸案。”

“難道國舅懷疑沈某與東吳王錢越有何關係不成?”沈擇青微微笑道,語氣並無心虛顫抖之意,反而像在聽一個笑話。

國舅捋髭鬚哈哈一笑:“老夫可沒這麼說,但老夫追查沈將軍身世時,有幾位東吳王府內的舊僕,卻認得沈將軍的畫像,還說……吳王世子生來有胎記,便在左小腿上。”

“國舅有何證據證明所言非虛,而不是幾位草民信口雌黃,既與沈某身世有關,沈某當真要關心一下!”沈擇青朝他共生,仍是恭敬且坦誠笑道。

王大將軍這時候站了起來,稍一拱手:“國舅大人,沈擇青為王某麾下裨將,當年北安軍鎮守邊疆,為管控細作對入伍士兵排查身世之嚴眾所周知,沈擇青入伍是王某親自排查的,倘若沈擇青身世存有疑慮,他當年也入不了北安軍。今日是王某麾下裨將大婚之日,還請國舅對王某及沈將軍留幾分顏面,令新人于吉時之內早日完婚!”

行軍打仗之人說話就是直白,王大將軍此話之意便是國舅不給他和沈擇青面子,國舅倘若不忌憚沈擇青,難道也不買王大將軍幾分薄面嗎?

而此時丞相大人也站起說話,笑眯眯道:“想來國舅也是關係朝事心切了,然而今日不是在朝堂上,還請國舅斟酌三思,卻先讓新人把婚事辦完,日後再議吧!陛下,您以為如何呢?”最後一句,他轉身向皇帝拱手請示。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聽進了誰的話,只是冷淡擺手,婚事照舊。

國舅倒也不再糾結了,很爽快地起身道:“老臣的話已帶到,既然陛下打算日後再議,那老臣也不多加打擾,祝沈將軍與穆姑娘百年好合,也祝陛下與沈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