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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小黃紙,材料很像我們中元節見到的那種,但比那個又黃得多,上面用硃砂寫著大大的“敕令”和一些像畫一樣的文字,根本看不懂。

我把小黃紙符拿到他跟前晃了晃,一邊喘氣一邊問道,“這什麼玩意兒啊?”

躺在地上的張鬍子一聽到我說話,吃力地把眼睛撐開了條縫,一看到是那張小黃符,連忙激動得就伸手來搶。

可奈何他自己現在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手竭力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見沒撈著小黃符就又無力地垂下去了。

他閉上了眼,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極不情願地說了句,“這是驅鬼的符籙…”

聽他這麼一說我差點就當了真,可轉念又一想,如果這是驅鬼的符籙,那為什麼剛剛又會被鬼追呢?

如果躺地上的張鬍子知道我在心裡是這麼想的,估計能氣得會跳起來。

因為這張小黃紙的確是一個道家五雷咒令符,的確有驅鬼的作用。可關鍵這玩意兒是驅鬼的令符,又不是護身符,光是帶身上完全沒有作用的。

這就好比你把一把鋒利的刀藏在衣服裡,遇到歹徒的話你不拔出來人家才不會怕你呢。

張鬍子喘了一會兒,摸出了袋子裡的手機,開始定位我們的位置。

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剛剛那陣狂奔之後,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雖然說初夏的夜已經有了一絲悶熱,但我們現在畢竟是在公路邊上。

四周的風時不時地就吹來一陣。身上溼透的衣服被遠處吹來的夜風一吹,變得又溼又黏,讓人渾身不舒服。

也許是地上涼,張鬍子躺了會兒也站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也只好揉了揉自己的酸脹的小腿,跟了上去。

老張拿著手機一會兒朝西,一會兒朝東,就像拿著羅盤似的,我湊近一看,原來是百度地圖。

在手機螢幕的上方,也就是我們的右前方不遠的地方,被他標記了一個小旗子,備註是“事故地點”。

等他把指南針的箭頭對準了那個旗子,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往地圖上指南針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邊已經不在馬路邊上了,而是到了旁邊的野地裡,類似農村的水渠之類的。

張鬍子見狀“咦”了一聲,顯然是有什麼情況或線索超出了他的認知。

而我也很疑惑。因為,據這孩子父母所講,他是在馬路上被卡車撞傷的,但我在他的命裡明明看到的是他自己車子飛出了高架橋,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張鬍子畢竟只是聽了他父母的陳述,也看不到我所看到的景象,自然也就不會察覺到這更深層次的疑惑了。

在我思考著男孩怎麼會被挪到這兒的時候,老張那邊卻是傳來一陣驚呼!

“哎!!!小周!你快來啊!這邊有個人!”

當時我一聽有個人,連忙就啥也不想就跑了過去,可直到張鬍子拿手電筒去照那個人的時候,我們倆瞬間就傻了眼。

這稚嫩的面孔,染得微黃的頭髮,不就是早上躺病床上的那個小孩麼!

可…可是現在…他微睜著眼睛,半個腦袋埋進了土裡…這是死了?

張鬍子比我膽大,用嘴咬著小手電,左手抓著他那寶貝黃符,右手則慢慢地伸到了他的鼻下,過了大概一分多鐘,然而那一分多鐘在我心裡簡直比幾個小時還難熬。老張連忙抽身退到了我旁邊,對我說道,“他已經死了……”

我下意識地摸出了手機,想報警,卻發現沒有訊號,於是趕緊催張鬍子報警。可張鬍子的手機竟然也沒有訊號。我急得直跺腳,扭頭看了眼那邊的小坑,發現本來還冒出土半截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我的背後升起了一股惡寒,而旁邊的張鬍子也被嚇得不輕,再加上之前體力消耗太多,現在都有些站不穩了。

要是手機有訊號什麼的我們也許還能喊一輛出租過來把我們給帶回去,可現在我們在靠近國道的馬路邊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手機還沒訊號,除了偶爾過往疾馳的大卡車,連個鬼都沒有…臥槽,我真是烏鴉嘴!

本來我看那小孩屍體消失了就想沿著來時的路回去,可誰知道,來時的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

我拽了拽身邊的張鬍子,他也頓時就傻了眼,現在前有狼後有虎,進退都不是,而且四周圍光禿禿地,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媽的,老子今天真是倒了八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