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泅水學會。
李月來低頭向陳暮雪:他陰陽怪氣的本事和你學了十成十,趕明兒我回去就請師父教武藝,學成後就生劈賊人。
陳暮雪心不在焉,嘴角揚起一抹勉強的笑:我有些累,想回去歇息。
快到了,回去後咱們洗個熱水澡,把火盆燒旺,鋪上厚被褥,暖暖和和睡一覺,李月來不再故意和陳瓊說話緩和氣氛,放下胳膊,改為牽住陳暮雪。
三人一路回到蓬萊酒家。
一等房已經訂好,李月來和陳暮雪直接上樓去,陳瓊去要了一桶熱水給陳暮雪泡澡。
公子,穿這件?陳瓊坐在床上,找出一件深色寢衣向陳暮雪展示。
陳暮雪看都沒看,點頭嗯了一聲。
走吧。
專門洗澡的房間在對面,陳暮雪站在門口想快點去洗。
來了來了,陳瓊連忙站起來抱著衣服跟上陳暮雪。
浴房內。
陳暮雪坐到浴桶中,熱水漫過肩膀,他長長舒了一口氣,閉上眼。
陳瓊在旁邊拾掇髒衣服,看了一眼陳暮雪,見黑□□浮在水中,陳暮雪整個頭都漫到水裡去了。
公子,在巷子裡發生啥了?你魂不守舍的。
陳暮雪露出水面,呼了一大口氣,柔順的黑髮和脖頸貼合在一起,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睛。
陳瓊道:公子,我覺得你和姑爺之間有些怪怪的。
陳暮雪將頭髮扒到耳後,露出修長的脖頸,立即否認:沒有,你想多了。
才不是,陳瓊搖搖頭站起來,往陳暮雪頭髮上輕柔的塗抹皂角汁:若是從前,公子斷不會自己一個人去找姑爺,多危險的事兒,而且回來的時候,姑爺抓著你不撒手。
陳暮雪被問住了,他是個從不管閒事的人,就是發善心,也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浴桶上的手指漸漸收抓住,直到想了一個讓自己心安的理由他才慢慢鬆開。
還得依靠李月來去華源書府讀書。
大約泡了一柱香,陳暮雪靠在桶裡,喚陳瓊擦頭髮。
陳瓊一邊擦,忽然發現沒帶陳暮雪常用的潤膚膏:公子,你再泡會兒,我回房拿潤膚膏。
他把桶裡剩下的熱水全部倒進去,轉身道。
陳暮雪點頭:嗯,快點。
陳瓊出去後掩上門,屋內安靜下來。
陳暮雪原本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些,心事卻一茬接著一茬。
白允南能追到幽州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如今,他成了自己一塊懸在心上的石頭。
一日不除,一日不得安定。
想到此處,陳暮雪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這時,門口突然發出聲響,像是什麼落倒在地。
陳暮雪眼光掃向門口,警覺地從水中站起來,拉下架子上的寢衣披好。
誰?
一道人影突然映到窗上,令陳暮雪渾身緊繃起來。
是我,暮雪,門外的人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朗聲道:你別緊張。
是李月來的聲音。
他在門口做什麼。
你....。
話未說完,陳瓊的聲音參和進來:姑爺,你怎麼在這兒站著?
拿潤膚膏的空當李月來都能摸過來,真讓人佩服!
李月來嘿嘿笑了兩聲,朝陳瓊擺手:我就是來看看,馬上走。
屋內陳暮雪一邊聽二人對話,一邊穿好衣服,散著一頭溼發開啟房門。
李月來已經下了幾步樓梯,聽到開門聲,回頭看陳暮雪,見他散著溼發,皺眉道:收拾好了回屋,等頭髮全乾後好好睡一覺,我晚飯前回來。
陳暮雪沒應聲,看著李月來下樓出了蓬萊酒家,他收回視線踏出浴房,往房間走。
李月來估計是見陳瓊離開,是怕自己一個人待著有事,過來守了會兒。
房內。
桌上擺好粉蒸白魚,青菜豆腐湯和木耳瘦肉。
陳暮雪把菜全部打量一遍,端起溫水喝了一杯,便倒頭睡去。
李月來這邊出了蓬萊酒家,四處逛了逛,弄清楚這裡的街道陳設,挑著顧客多的鋪子買了玫瑰酥餅和週記燒餅。
還未回蓬萊酒家,兩個燒餅全部下肚。他掂量掂量手裡玫瑰酥餅,回到蓬萊酒家。
屋內點了安神的香,李月來推開門,見陳暮雪在睡,輕手輕腳放下酥餅,轉身去了廚房。
陳暮雪一覺睡得極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