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無聲無息的矗立在庭院中,似乎就是在等待她的到來。
齊唰唰的目光掃過,夏爾感覺都集中在自己的面部,準確說,是集中在面具上。
“真是的,就那麼看重它嗎……”
大出希爾的意外,他看到了大公自己脫下已逐漸成為弗洛倫西二世象【炫|書|網】徵的面具。
面具下的容貌一如嗓音裡透露的年紀,英氣的眉減去了女性化的柔媚,使得第一眼影象覺得大公更像少年而非少女。
這張臉……不就是近兩年傳得沸沸揚揚的賞金獵人嗎?
希爾突然想起,在上一座塔的閣樓時候,夏爾曾對那些亡靈自報身份說的確是……夏爾·希太因。
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奧比身上了,竟未曾注意。
太難以置信了,他們居然是同一個人?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
列陣的死亡騎士們並沒有作出進攻的姿態,反而是讓出了一條直達塔樓的道路。
“團長在裡面等您。”
從死亡騎士群中傳出沉悶的話語。
“他讓您獨自進去,不能帶隨叢和幫手。”
“一開始並沒有說不允許帶幫手。”對此要求希爾立刻做出反駁,只是沒有人回答他的質疑。
“你們在這裡等,我自己進去。”
話才說完,夏爾的衣領就被尤金一把拽住,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的行為卻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不同意這種冒險行經。
“我的任務還沒完成,這條小命我比你更為珍視。”拂開尤金的手,夏爾握緊了手中的雙刀,用腳踢開了緊閉的塔門。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內,尤金上前走了兩步,最終還是停在逐漸合攏的死亡騎士長列外。
“劍塔和金與銀之塔不同,由於有死亡騎士的鎮守,薩丁家從未突破到內部。尤金,大公獨自進去恐怕會有危 3ǔωω。cōm險……”
“閉嘴。”回答的是生硬的拒絕。
“你們不是有契約嗎?”希爾萬分不解,尤金前面還百般維護,怎麼現在卻放任大公獨自進入劍塔。
“那傢伙若是真沒有能耐透過,那就死在裡面好了。”
看著冰冷的銀質眼罩,希爾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他還是無法適應尤金和夏爾之間太過詭秘的相處方式。
再抬頭看向五芒塔中央的蒼天大數,時鐘上的指標顯示現在已是正午,還有兩座塔未闖,時間是否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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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座塔一樣,劍塔內部有浮空的階梯直達頂端。
只是,這次把守的不再是魔像。
每一階上都站著一名手持長劍的死亡騎士,它們雙手駐劍,擋住去路。
揮起手中的武器,夏爾衝向第一名死亡騎士。
可就在熾炎所附帶的火焰即將燒到對方的同時,四周的景象卻突然扭曲,瞬間的黑暗褪去後,迎接著她的,是蒼茫無邊的沙海。
身前,再不是先前的死亡騎士,茫茫沙漠中只有一隻深紅色的夢魘,飛揚的長長棕毛如翻騰的火焰般燃燒著。
和所有亡靈一樣,赤紅的眼散發著靈魂之焰特有的寒冰之感。
在這一雙眼的注視下,夏爾覺得渾身都好似掉到了冰窟窿裡。
已經消亡的奧比都沒有這匹頭上長角的夢魘給予如此強烈的震撼感。
第十二章 劍之塔·魘之王(二)
夢魘?
不,比普通的夢魘又多了點什麼。
夏爾無法確定感到頭皮發麻的原因是什麼。
此刻,她只覺得自己就好比一隻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已經有足足兩年的時間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
自從父親、亞德爾離開後,她的生活裡再沒有帶著如此強烈恐懼感的生物。
當然,尤金除外。
“有羅蘭的氣息呢。”
獨角的夢魘開口說話,雖沒有讓夏爾嚇一跳,但它提到羅蘭卻是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隨即,夏爾也打消了腦子裡的疑慮。
也是呢,茫茫沙海除了東大陸的死亡之領外,就只有一個地方才有——冥獄。
已經不是第一次藉由夢境或他人的記憶來到這死亡之域,夏爾很快就平復內心的不安。
“那是……我母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