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交好,但一一到底也只是一個鄉下姑娘,若是讓她做你的妻,只怕將來是要被旁人笑話的。”
孫沛銘聞言不由皺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娘,似是在問:那爹是什麼意思?
孫母見他神色遽變,心裡更明白他的意思了,當下伸手朝他壓了壓,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後說道:“銘兒,你先別急,你爹不是不同意你跟一一的婚事,只是他覺得你若是對一一有意,將她納為妾也就是了,不需要她做你的妻子。你爹對你的妻子人選另有安排。”
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而且似乎他爹還有旁的意思,孫沛銘這下子不得不開口了。
“那爹以為如何?”他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娘,語氣略顯不耐的問道。
孫母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對他說道:“你也知道你爹跟你田伯伯一向是知交好友,以前二人還隨口說過要做親家的趣話。現在咱們兩家的關係也是不錯,你爹對田茵那孩子很是滿意,琢磨著還是孫田兩家結為親家更好。田茵從小學習琴棋書畫,又得她娘教導禮儀,將來必不會丟了咱孫家的面子。而且田家的生意說的也很大,若是孫田兩家結為秦晉之好,這對兩家都能帶來不少的好處。”
孫母也是個平凡人,既然孫父說了這般多的好處來,她也說不出個反對的話來。
孫沛銘當然不會同意這件事,他要是能同意娶田茵,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娘,我的意思早已經跟你們說過,田世伯只會是我的世伯,不會與我再有其他關係。”孫沛銘沉聲對他娘說道,側面表達了自己不會娶田茵為妻的意思。
孫母輕嘖一聲,暗怪孫父多事兒。
明明銘兒之前就已經表示過這個意思了,偏生他以為只要銘兒納了一一為妾,便會同意娶田茵為妻。
想到這裡,孫母也不由覺得自己現在真真是糊塗了。銘兒以前雖是跟一一交好,但兩人已經多年未見,二人之間想來也不存在什麼男女之情,頂多就是存著一些孩童時代的情義罷了。
既然如此,那有什麼理由用一一去改變銘兒的態度呢?
孫母頷首道:“好,你的意思娘知道了,回頭娘再跟你爹商量一下。”
孫沛銘態度嚴肅的說道:“娘,有些話孩兒說過已經不止一次了。今日這就算了,但是孩兒不希望下次再聽到這種話,還請娘以後不要再提。”
說著,孫沛銘還很是見外的對他娘拱了拱手。
孫母額際黑線,無語的睨了他一眼,這到底是不是她生的兒子啊?
晚上孫父回房以後,孫母苦惱的將剛才孫沛銘說的話又給孫父重複了一遍,而後埋怨的對他說道:“老爺,你看看你這鴛鴦譜亂點的,好了,現在銘兒生氣了吧,以後還如何跟他提起此事?”
孫父也深吸了兩口氣,不解的蹙了眉,“我說夫人,你倒是給我說說,你覺得田茵那孩子如何?”
孫母沉沉點頭,認真的說道:“我覺得田茵那孩子不錯,知書達禮,而且還沒有什麼架子,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這點甚為難得。”
孫父點頭道:“就是啊,我就是覺著田茵那孩子這點很好,所以琢磨著她若是能進了咱孫家的門,那也是咱孫家的福氣不是?”
孫母輕嘆了一聲,伸手輕輕拍著孫父的肩膀,勸慰道:“唉……老爺,罷了吧,既然銘兒決意如此,你我這做爹孃的還有什麼好說的?銘兒那倔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將他給逼急了,只怕真會一氣之下去做了和尚。”
想到孫沛銘那略有些二愣子的性子,孫父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說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兒子呢?好好的齊人之福不懂得享,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是為何物,就知道頂著那死腦筋過日子。
可是,這人也真的奇怪的很。
他雖是對自個兒的婚事有些死腦筋,但是在商業一途上,卻甚是機敏。
想到孫家的香火,孫父也只得妥協,嘆息道:“罷了罷了,琢磨了這麼些年,好歹銘兒現在也算是娶妻生子了。我也算是對得起孫家的列祖列宗了。若是真逼急了銘兒,只怕孫家的列祖列宗都要從地下跑上來責怪我了。”
終於得到孫父親口同意了這件事,孫母心裡也是歡喜不已。
“那好,既然老爺你跟銘兒都同意了這件事,那我明兒個便去王家轉轉,看看王家是個什麼意思。若是王家也沒有異議的話,咱們就把這親事定下來。再過三個月就是過年了,剛好就在那時候讓兩個孩子成親,歡歡喜喜的過大年。”孫母越想越是興奮,好像大孫子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