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嬸也是一副失笑的樣子,無奈的說道:“他嬸兒,一一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沒見她怎麼侍弄那些花,也不知那花兒怎的就長得這麼好了。那些撿拾來的花也是,明明都是要將死的,但是到的了她的手上,偏偏就能氣死回身,真真是邪乎的緊。”
聽聞王大嬸的這番話,孫母看著王欣一的眼神更是驚訝不已,越發覺得王欣一真是個寶貝了。
孫母跟孫沛銘又略略在王家坐了坐,便一道兒回了去。
待得孫家母子二人走了以後,王欣一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對於以後和合花的去處也是放了大半的心。
臨走之前,孫沛銘已經對她說了,讓她好好侍弄這些和合花,至於和合花的販售,全部交由他來處理。王欣一在盤灣鎮上已經住了一段時間,自然知曉孫家的鋪子海珍坊在盤灣鎮的地位。
孫父雖說剛來盤灣鎮發展不久,但因為他都是從海外進貨,帶來的都是稀罕難尋的物事,所以頗得盤灣鎮上層人士們的歡迎。當然,海珍坊裡賣的也不僅僅都是高階貨,也有一些平常人家也用得起的東西,所以面對的層次也是多種多樣的。
這和合花既然如此的稀罕,又是海外帶回來的花種,自然還是放在孫家的海珍坊裡販售最為妥當,也能達到它應有的價錢。
孫家母子二人臨走之際,王大嬸做主,將剩下的十九盆和合花都讓他們給帶了回去。反正左右也是要送去孫府的,倒不如趁現在讓他們給帶回去的省事兒。
在王家村相處的那幾年,再加上現在這幾個月的接觸,王大嬸與王欣一對孫母的為人還是很相信的,並不會覺得孫家有可能為了錢財,私吞了這些和合花。
畢竟和合花再貴,也不過是一些花草而已,還能比得上海珍坊裡的一些珍品?
孃兒倆將孫家的人送到了院門之外,王大嬸依依不捨的與孫母道了別,還相互說了下次再訪的話,而後才徹底揮手作別了。
待得車影完全在拐角處消失,王大嬸才與王欣一一道兒進了院子,順手將院門給栓了起來。
王大嬸一隻手擱在王欣一的肩膀上,與她徐徐往堂屋裡走去,面帶淡笑的對她說道:“一一啊,現在可好,有你嬸兒幫你尋親事,娘也就放心了。娘就算是去找這鎮上最厲害的媒婆,也未必能幫你做成什麼好媒,畢竟咱們家的家底擺在這兒呢。但是有你嬸兒出面,大抵一定會幫你尋一個不錯的人家。”
王欣一對於王大嬸的話不敢苟同,她如今對於物質生活的要求已經不高,至少她現在想要的東西,自個兒都能買得到,並不需要靠嫁一個有經濟的夫家來實現,所以她更需要的是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前世的她雖未結過婚,但也是一個談過戀愛的人,自然明白婚姻生活若是無愛,那根本就跟收監沒啥區別了。
王欣一思量了一番,打算跟王大嬸好好說道說道,免得到時候事到臨頭再說,反而難看。
如此,她便扯了王大嬸的袖子,輕聲道:“娘,其實一一覺得還是找一個投緣的比較好,不單單是要看家庭如何呢。”
王大嬸失笑,頓下腳步,看著王欣一的目光隱含著打趣之意,“怎麼?一一莫非如今也著急了不成?”
王欣一騰的一下紅了臉,嬌嗔的跺腳,連忙擺手搖頭,急急辯解道:“不是不是,才不是,一一隻是覺得有些話應該現在提前說清楚而已。”
王大嬸挑了挑眉,一副大有深意的樣子,“那你說說,還有哪些話需要現在提前說清楚的?”
到底議論的是自個兒的婚事,王欣一雖是兩世為人,但一個姑娘家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本能的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吶吶的垂了頭,絞著衣角,小聲嘟囔道:“娘就知道打趣人家。”
王大嬸失笑,跨步進了堂屋,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又示意王欣一也坐下,笑著說道:“一一啊,我知道你一向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如今既然是你的婚事,娘也不打算完全幫你做主,也聽聽你自個兒的意思,別到時候亂點了鴛鴦譜,反而讓你心裡不痛快。畢竟這婚事是你以後一輩子的事情,總要你自個兒開心才好。”
王欣一默默點頭,她娘說的倒也有道理。
當下她便將自個兒的意思跟她娘說了一遍,不外乎是說一定要找一個人品靠的住的人,現在有沒有錢不要緊,關鍵是自個兒知道要學好,要曉得發憤圖強,而且還得是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不然啥都不懂,以後吃苦的還是自個兒。
至於錢財方面,王欣一是真的沒有太大的要求,畢竟自己手裡有著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