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還在氣頭上呢!“你說!你到底忙什麼去了?怎麼要花這麼長的時間?”於妍用力的一把推開他,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傑魯一愕,無法立時反應過來,又被重重推了幾下。
“你給我解釋清楚!”她一臉嬌蠻,倒掩去不少怒意。
她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他一回來時就擺這種臉色“歡迎”他?他忙了一天可是快累癱了呢!
“我去辦一件大事。”他揉揉痠疼的肩膀。
柔軟的小手接替了他雙手的工作在他身上揉捏,傑魯不禁滿足申吟。
看他一副享受的表情,於妍忍不住輕笑,並加重力道狠狠地捶他數下,“你還沒回答我呢!”
“輕點!”傑魯忍不住哀號,“如果今天得知的結果沒錯,芙妮大概已經死了。”他舉起手錶示投降,語氣有些遲疑。
怎麼今天全是些令人驚訝的訊息?“發生了什麼事?”
“森林火災,所幸沒有燃燒太久,範圍也不大,然而火滅之後,在燒燬的林地中發現一個洞窟內有屍體,已燒得焦黑難辨,但依稀可看出是個年輕女性,且身上戴有芙妮的金飾,因此我們推斷死者有可能是她。”想起現場的慘狀,傑魯不禁心煩意亂的爬了爬頭髮。
“她……是活活燒死的?”
他微微頷首,無力出聲。
於妍沉默不語,想到芙妮必然死狀悽慘,心中亦湧起難過與同情。
靜默半晌,傑魯終於打破沉寂,“如果當初不通緝她,她也不會躲在那個地方而遭火災波及。”他深深覺得自己是造成芙妮死亡的兇手。
“別太責怪自己。”她輕靠在他身後微喃:“你明知那場火災是個意外,再加上當時情況,為了儘早控制局面,我們勢必通緝她不可,整件事錯不在你,如果真要說什麼,只能說她時運不濟。”她也明白這些話出自她口中必定很像風涼話,或是使自己看來像自私自利的人,然而有些話卻不得不說。
“我知道,但是任何人都不該有那種死法。”想起芙妮的慘死,他仍覺得於心不忍。
面對如此軟心腸的傑魯,於妍也只能無聲的擁住他,給予沉默的支援。
“你方才為什麼那麼生氣?”他不想繼續這個令人傷感的話題,於是問道。
“你還敢說!誰教你一出門就是一整天,連個訊息也沒傳回來,加上你出去時那種神秘的樣子,害得人家擔心得要命,而你一進門還像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教我怎能不氣?”提起這個,於妍的話可就多了。
“真對不起,今天我忙壞了,無暇派人回來報訊息。”
“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她誇張的擺出原諒他的表情。
“睡吧!”傑魯一副累慘了的模樣。
於妍輕輕點頭,看樣子今晚不適合向他提那件事,還是過兩天再說吧!即使漢娜那樣說了,還是請個醫生來做個檢查比較保險。
清晨醒來,於妍照例賴在床上等著自己頭腦完全清醒,此刻胃中突然湧上一股酸意,她本能的跳下,跌跌撞撞的奔至木盆邊乾嘔起來。
“怎麼了?”被驚醒的傑魯也隨後來到,見狀連忙輕撫她的背。
於妍搖頭,這時候她根本沒力氣回答。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找醫生?”他皺眉看著吐出來的黃色膽汁及那張蒼白的小臉,十分擔心。
好不容易舒服一些,於妍漱了漱口,軟軟的依在傑魯懷中,此刻的她還沒什麼力氣談話;經過這麼一陣忙亂,她也大致明白這大概就是人家所謂的害喜吧!
傑魯憂心的看著懷中虛弱的小女人,看來她連站著都很困難吧!她的身體真是病成這樣嗎?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傑魯一面責怪自己的粗心、一面急急忙忙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床上休息,隨即拉下叫人鈴,要傭人去請醫生。
稍事休息,於妍的臉才稍微恢復了點血色,昏眩的腦子也才恢復意識,這才向傑魯微微一笑,“別擔心,我沒事。”
直至此刻,一直坐在床沿緊握著她的手、神色極為擔憂的傑魯才稍稍放心,但仍不忘叮嚀:“先別起來,多休息一會兒,醫生馬上就到。”
“你太緊張了。”於妍忍不住微笑。
“別說話,你需要休息。”
於妍輕笑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要他放心,這才又開口:“昨天我和漢娜談過,如果她說的沒錯,那麼今早我的症狀就是害喜而非生病。”
“害喜?你是說……”傑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