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團,那個人站在那兒幹什麼呢?他走到兩樓中間的那片空地,正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騎車子到了路燈底下,只那麼一現就騎車子拐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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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四伏第三章(14)
他忽然明白了,原來是夏小琦和魯衛東在搞現場實驗,夏小琦也看見了葉千山。葉千山沒想到年輕人已搶先一步走到他的頭裡去了,但他們總歸是不謀而合。
“怎麼樣,有什麼新發現麼?”魯衛東這時也騎著車子溜過來。
“我們倆在這個小區繞了好幾天了,後來琢磨那小子站在這兒是最佳的一個位置,如果林天歌由東向西直著騎過來,他在這個位置就可以下手。而如果林天歌從9號樓樓頭向北拐到6號樓前面,他也可以趕在林天歌出大門以前把林天歌截住……這小子真下大功夫了。我們倆反覆實驗了一下,林天歌從商秋雲家出來到路燈處快騎需秒,慢騎需秒,只有到了路燈處,才能看清‘目標’,而這時的辨認時間只有1秒鐘,必須是很熟的人才能充分利用這一秒……
葉千山讓魯衛東騎車子從路燈處拐過來,讓夏小琦疾跑至前樓,他又反覆看了一下時間,犯罪分子是在4米之內朝林天歌開的第一槍,兩人在樓中央相遇時間差秒—1秒種,而另據在“近視眼”家所做的實驗,第一聲槍響和第二聲槍響間隔時間來計算,商秋雲緊隨林天歌其後應該看到了犯罪分子,開槍打林天歌或是開完槍後逃跑,而她為什麼說她只看見趴在地上的林天歌而沒看見其它呢?那麼對於商秋雲來講,她不是知情不報就是臨陣脫逃或者是第三種可能犯罪同夥。
至此,商秋雲已升至第一嫌疑人。
5
商秋雲弄不懂她何以陷入這樣的境地,她每天陷在一群人中間,容不得她細想,也容不得她傷悲,是的,她連傷悲的權利都沒有呵,她是第一嫌疑人,她必須如實回答自己人的提問,其實她從林天歌被害的那一天,就從“自己人”當中被剔出來了。
她要如實交待問題。
她從小到大認識過的男人,她的初戀,她喜歡過的男人,追求過她的男人,哪怕給她寫過求愛信,送過溫存眼神的,都不得隱藏。
“林天歌被殺之前,你都和哪些男人來往過?”問話是冷冰冰的。
她咬著唇不說話。
她知道她從此連靈魂都被剝光了放在公眾的面前被一覽無餘,她知道無論她交待與不交待,她都無穩私可言了,她終於明白歲月為什麼會有晝夜,人生有張揚的一面,也有隱秘的一面,那一份隱私包裹著一個人的真實,使一個女人持有高傲和自尊,那隱私裡包容著人性的情愛和性愛,那是女人生命中秘不可宣的一部分,而今就像突然掉進光如白晝的夜裡,甚至不容她扯過一塊遮羞布罩住那隱私……
“你們認為,兇手一定在我認識的男人裡面嗎?”她用了比他們還要冷漠的語言。
她想,她那天晚上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衝上去,她想過她衝上去必死無疑!她會和林天歌一塊被打死,作為警察,她應該衝上去,那是她的職責。而她沒衝上去除了怯懦和恐懼,還有自私。人只有面對生死的時候才原形畢露,她不得不承認她暈過去是另一種“臨陣脫逃”。她明明看見了那個人,而她偏偏說她沒看見,潛意識裡她不想把自己扯進去陷的太深,她也是警察,她深知她的“暈倒”只是她自身不可違的生理反應,法律和道義不承認她,她說得清嗎?她解釋得清嗎?
現在,她是生不如死呵。
她生下來就沒見過父親。小時候,她看見別人有爸爸就回來問母親,我怎麼沒有爸爸。母親最開始告訴她,她的爸爸出遠門了。她小時候坐在自家的門砍,小手托腮一直望著,期盼著那個出遠門的爸爸有一天會突然回到家裡。她羨慕和她一樣大的孩子有爸爸的撫愛……
都說女兒長的像爸爸。她常常一個人偷偷照鏡子猜測爸爸可能是什麼樣子,她想象中的爸爸的面容總是模模糊糊蓋住了鏡中的自己……
上小學的時候,她第一次注意到的男性的目光是她的班主任。那個班主任給予這個天性憂鬱的女孩子以更多的關注,她注意到了他對她的一份特殊的關注。
那時候鄰街的幾個壞小子總是截女孩子。有一天,她被揚了一身泥巴在學校門口哭,班主任把她領到他的宿舍幫她洗乾淨,她說:“老師,您要是我的爸爸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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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四伏第三章(15)
老師把她攬在懷裡,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的生命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