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言羽,我爸姓言叫言勁,我媽姓陶叫陶美清,我爹媽都沒工作,平時靠開診所養活我,最大的愛好就是記錄我身邊男同學的家庭情況,具體步驟如下:
——叉叉叉,你家有幾口人啊?
——叉叉叉,你父母是幹嘛的呀?
——叉叉叉,多吃點,今天飯管夠!
彙報完畢。”
言羽一說完,滿屋子人全都低頭憋著笑,言爸言媽立刻做出無比忙碌狀,言媽抓起桌子上的大抹布頭子就往言爸嘴角杵去一邊杵一邊說:“哎呀老公你嘴角怎麼還沾上韭菜了!”言爸也勢均力敵不甘示弱用沾滿了烙餅油的大手爪子在言媽頭髮上扒拉來扒拉去說:“哎呀老婆我剛才好像看見你有根白頭髮我趕緊給你揪了它等會兒吃完飯又忘了哪去了呢?”
肖翔面無表情的吃著餅,但不保證此刻他肚子裡的五臟六腑全都完好沒有內傷。
趙子心憋得臉紅得就像剛去過火焰山的頂級猴屁股,那真叫一個鮮紅欲滴。
肇事者言羽繼續沒心沒肺的一語道破天機說:“言勁,陶美清,我剛才就說你們倆呢,別裝了,好好吃飯,吃飯時間竟搞這些吃飯以外的沒用事,這麼不嚴肅呢,你們倆不樹立好榜樣將來怎麼教育你們外孫子!”
言爸言媽一聽完言羽的話立刻各自歸位,神色瞬間恢復如常,如同剛才那一幕一幕的,根本就不曾在人間存在過,獨留下這一屋子的青少年們不住的拍著胸脯想:言羽她家,簡直就是牛鬼蛇神之家!太駭人了!
言家聚餐之後,言羽開始履行承諾,每天早上蹬著她的二輪私家車屁顛屁顛的先繞到肖翔家去,把翔主子恭迎下樓,然後再由翔主子騎上車子帶著她去學校。
說到這言羽就納悶了。明明是讓她來做奴才的,可為啥最後總是她這奴才由他肖大老爺天天的駝來駝去呢?“莫非……難道……該不會……他喜歡我,想借機接近我吧??!!”言羽如是猜測著。
言羽難得能腦子繞回彎想明白了稍微複雜一點的問題了。她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主,在她有了這個猜測之後就立即刻不容緩明刀明搶的把這尚不確定的疑問拿出來直接問肖翔說:“翔主子,您這麼天天的讓我來主動送上門被你駝,是對我有意思不?”
肖翔心裡一個顫抖,沒想到言羽竟然能這麼直接的把感情這種美好神秘而隱晦的事明晃晃直不愣騰的拿出來就說,這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甚至還由心底生出了一絲絲的窘迫。
肖少年皺著眉頭冷酷的回答說:“言羽,我說你腦子裡都想什麼呢?你剛多大啊就天天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再說我跟你熟嗎?我要想染指誰也得找個差不多的吧。你要是想看我的漫畫就按我的要求去做,我做事沒有原因,全憑我樂意。啊對了,別在心裡重複你那套‘樂意不吃屁吃屁怕你饞怕你得闌尾炎’的屁嗑對付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腸子裡都裝著什麼物件呢!”
言羽“哼”了一聲撇著嘴說:“我這回才不說那套嗑呢,我換一套:肖翔好肖翔壞肖翔是我的褲腰帶!”
正在蹬著車子往學校飛馳的肖狀元同志在聽了言羽這番充滿了無邪童真童趣的童謠之後,手下一個劇烈顫抖,腳下一個狠狠打滑,車體便出現了極其危險的蛇形搖晃。
言羽嚇得“啊——”的大叫一聲雙臂情不自禁的就抱在了肖翔的腰上,緊緊,用力,死不放手。
肖翔在那雙細白的小胳膊環上自己腰間的剎那,心神一蕩,渾身像被電流過了一遍似的,酥酥軟軟的,舒服得要死。多年後肖翔自己回憶起這一瞬間的感覺時,他謂之曰:銷 魂。
肖翔好不容易穩住腳踏車之後,忽然心念一轉,又開始蛇形的騎了起來。
於是乎那雙細白的誘人小胳膊就沒從少年的腰間收回去,而是一路上都緊緊的纏在腹黑少年的腰間。
從這以後,肖狀元騎腳踏車養成了一個習慣:有平地,不走,專往大石頭上硌;能騎直線,不騎,專門用前車軲轆和後車軲轆之間的不統一畫蛇形;能騎十分鐘的路程,不行,非給你拖個十加十再加十遞加下去的一直加十分鐘不可。
可憐言羽小美眉被肖翔這個壞葛擱折磨得一天比一天起的早,卻一天比一天到學校到的晚,而且倆小胳膊上的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一天比一天發育得茁壯。都是怕從後車座上給顛下去所以用力用力再用力的抱肖大老爺的少年腰條給練出來的。
言羽也氣急敗壞的問過肖翔:“你是不是成心的!你這麼幹有什麼目的!”
肖翔總是帶著一臉欠揍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