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修真門派弟子下山歷練之時,大多有著煉體期的實力,且擁有者正式出家的身份,居士這種職業,往往不可能和真正的修道界沾上邊,所以他馬鞭一揮,向著林浩宇劈頭蓋臉砸了下來:“你這小居士好不知死,居然敢違抗王法,你等出家之人雖是身處化外,卻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為王臣’乎?”
寶心道人衝上前來拉開了林浩宇:“此乃人家分內之事,我們管不了啊!”
聽到寶心道人教訓林浩宇的話,騎兵隊長哈哈大笑,隨後,他大聲對寶心道人說道:“本官要執行大魏的律法,還望這位道長不要橫插一手才是。”
他的語氣還算客氣,類似道士與和尚這些個出家人,說不得便會兩門法術,在修真界有些門道。此地地處三國交界、中域中心之地,修士更是數量眾多,櫛次鱗比,哪怕是一個小門派,也不是他一個輕騎兵隊長能夠惹得起的,林浩宇他可以欺負,但寶心道人還要給兩份“薄面”。
寶心道人的臉色變了變,想要說什麼,最終卻生生嚥了回去,他向後退了半步,表示自己無意與這種爭鬥,於是騎兵隊長的臉上笑容更盛了,那女子的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她猛然間跪倒在寶心道人的面前,大聲說道:“小女子一心向道,還請道長收留。”
兩行清淚從女子的臉上流了下來,他懷中的兩個孩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跟著哇哇大哭了起來,寶心道人的臉上露出慈悲的神色,聲音裡卻滿是無能為力的頹然:“女施主,紅塵有道千秋在低頭便如此門中,道門雖廣,卻不是避難之所。”
在騎兵們刀槍的逼迫下,還活著的十六名男丁乖乖地走了出來,有些畏縮地看了看輕騎兵們,擠成了一團,那女子的臉上也露出了絕望,而騎兵隊長則面帶春風。
漸漸的,女子臉上的絕望變成了憤怒,她怒視著騎兵隊長,雙眼緊緊的盯著對方腰中長劍,似乎是想同歸於盡。
“哼,來人,給我把她手筋和腳筋挑斷我,我就是讓讓你徹底絕望!”騎兵隊長一陣哈哈大笑,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本居士要替天行道,還望幾位差官速速自盡!”
忽然之間,一個大如洪鐘的聲音炸裂,現場的笑聲也全部戛然而止。
騎兵隊長被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再一看,說話的竟然是林浩宇,他怒氣立刻就上來了,朝著林浩宇就是一鞭過去,口中怒吼:“找死!”
林浩宇沒有動上分毫,雙手依舊抱著太極,任由那馬鞭抽向自己,那些流民神情麻木,除了少數幾個膽小的之外,並沒有人發出半點驚呼;身後,寶心道人搶上來,想要將他推開,卻終究是晚了一步。
長長的馬鞭閃爍著淡紅色的真炁,宛若一根滴血的蛇尾,向著林浩宇的右肩抽了下來,距離林浩宇還有五步之遙的寶心道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是他只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啪”聲,卻沒有聽到林浩宇的慘叫。
他睜開眼睛,卻見林浩宇依舊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上分毫,甚至連手抱太極的姿勢都沒有變過,而騎兵隊長的馬鞭卻如同棍子一般,打著旋兒飛了出去,虎口上淋漓的鮮血在訴說著方才的一切。
而這時候,林浩宇又緩緩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本居士要替天行道,還望幾位差官速速自盡,以免誤了投胎的時辰。”(未完待續。)
249。衝冠而怒英雄氣,無爭無為惡不履
五嶽真形符,是一種壓制,同時也是一種保護,讓人能如同五嶽一般屹立不倒,黃興真親手施展的這兩張符篆,足以讓林浩宇在數名化液期修士的攻擊下屹立不倒,更何況面前這個剛剛達到築基中期的騎兵隊長?
“你這是作甚?!”寶心道人急了,“這等國事,可是你能參與的?”
“我只知道此處設立粥棚乃是為了救世濟民,我連讓在粥棚之中喝粥的人都不得安穩,我在此施粥又有何意義?”林浩宇蔑視著環顧了一下身前:“所謂人不自救天難救,我來此施粥是為了接濟說這些有自救之心的人,若是連自己都放棄了自己,我又救個甚,可若是如有自救之心卻無自救自力,吾當出之。”
寶心道人看著林浩宇,也正要說什麼,就聽那邊的騎兵隊長高聲大喊“你這小子竟敢如此猖狂,我不是你對手,但你又能護住這些賤民多久?來人!”
說話間,他伸手做了一個手勢,打旗的心腹向著周圍使了個顏色,兩名騎兵來到壯丁的隊伍中,將兩褡褳武器放在了地上,聽聲音都是些匕首之類的短兵器,只聽這一名騎兵沙啞著嗓子,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