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不愛的人。”她緩緩抬起頭,眼底的一絲淒涼,就好像要所有的委屈都她受了一般,一抹苦澀的笑掛在唇邊,令人久久無法從腦海中抹去。
看著她苦苦的笑,秋尋的心底的內疚油然而生“楓兒,母皇自知有愧,今日之事朕就算了,可是忘記他吧,朕再送你比他還美的男子。”
“兒臣只說一次,我愛他。”她不想解釋,因為愛上就是愛上了,不能解釋,也無法解釋,愛就這樣隨著時光的推移深入骨髓了。
擁有她的愛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唯一的遺憾是,他永遠都無法聽見她親口訴說著她對他的愛了,但是這樣就夠了,唇邊掛起柔柔的笑,一絲甜蜜,他牽起了她柔膩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讓母皇內疚,讓張鶴與玉妃惶恐,他們應該會消停兩天吧,前幾天她已經把該放的東西放進了紫凰環裡,是該離開了。
“陛下,你看他們,如此大逆不道,還那麼肆無忌憚。”玉妃恨恨的瞪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母皇,您要替妾身做主啊!”說著張鶴又哭了起來。
現在她的心裡亂透了,又被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句吵的頭更疼了“閉嘴。”怒斥一聲。
被秋尋一吼,玉妃和張鶴兩人便也消停下來了。
既然曝光了,她也無須再隱瞞,把鳳祈宮留給了張鶴,她將所有的宮人們遣散了,因為她知道一旦和月哥哥出了宮,鳳祈宮的跟了她多年的宮人們將會受到刁難,不如散了吧。
散了宮人們,小乘和寧心不願離開,畢竟跟她多年了,也是有感情的,她讓他們先出宮,找個地方定居下來,等她和月哥哥出宮再去找他們。
雖然宮裡已有謠傳傳開,而且傳的非常難聽,可是這些她和月哥哥又有誰會在意呢,他們在意的只有如何能快樂的幸福生活而已,而這幾天,秋楓也在陸續準備著離宮的事宜。
女皇病危,秋楓被召見。
看見御醫鐵青的臉色從寢室內走出,她走上前“母皇的身體怎麼樣?”
御醫有些顫抖地搖搖頭,“二殿下,進來陛下的身體大不如前,今早吐了一口血,臣已無能為力了。”
踏入祁秋宮,看著母皇的臉色蒼白的躺在龍床上,她竟有些心酸。
走至龍床前,拉起她的那雙滿是褶皺的手。
“楓兒……楓兒……”母皇的眼睛已經模糊了,直覺上知道握住她手是楓兒。
晶瑩剔透的淚珠滴落在秋尋的手上,她斷斷續續的說“楓兒……原諒孃親,我是……為你好,不要……怪我,我不想……你一錯……再錯……”
在她快死的這些天裡,卻沒有一個妃嬪前來探望,包括她寵愛的玉妃,此時她才真正清楚只有夢兒才是最愛她的人,這或許是上天對她花心的懲罰吧,急促的呼吸,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眼前一抹模糊的身影就好似他在眼前“你父妃……來接我了。”一抹幸福的笑掛在唇邊,慢慢的,秋尋的手慢慢滑落,垂在了床邊,沒了心跳,沒了呼吸,沒了脈搏。
024 月逝
母皇笑的很幸福,或許這樣對她最好吧。
難過是在所難免,畢竟母皇給了她十五年的母愛,但是或許也是為她高興吧,因為這樣母皇終於可以放手了,不用再擔心國事,家事了。
母皇剛嚥了氣,玉妃和秋笛便到了,看到母皇死了,趴在床沿假哭了一會兒,邊假意的擦拭這眼淚對著身旁站著好一會兒的宣旨官說“母皇的遺旨呢?”
當宣旨官拿出聖旨時,在場的人全部跪拜於地“秋楓,秋笛接旨,奉天承運女皇詔曰,朕已時日無多,國不可一日無君,即朕駕崩之時,命大皇女秋笛登基為西秋國新皇,二皇女秋楓賜為楓王爺,三日內搬離皇宮,無事不得逗留皇宮,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西秋國的皇女登基為帝,而另外的皇女,皇子則必須離宮,為先皇守靈也只有新皇可以守,送先皇遺體進皇陵是新皇的義務,這便是祖訓,所以她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出宮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
因為祖訓她被秋笛趕出了祁秋宮,她是真的很像守在母皇的身邊,可是她也知道從母皇斷氣的那一瞬間,在皇宮中,她已經沒有什麼地位了。
心上的慌亂,疼,好疼,就好似被人剜了心一樣疼。
踏入廣寒宮,她的冰眸沒有一刻放棄搜尋心上的人兒,一顆慌亂的心七上八下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她好怕,怕失去。
輕輕推開門,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