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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祁允然頹然垮下了肩,額頭抵住置物櫃鐵門,長長嘆息。

“我的確不自量力。”喃喃自語著,想到失物,祁允然只覺頭大如鬥,雖然皮夾裡沒多少錢,手機也不是貴重品,問題是皮夾裡放著身份證、駕照、銀行儲蓄卡還有一些名片等,而手機中更存有重要聯絡電話,丟了一個都是大麻煩,何況是同時失去?要把這些辦回來就得花費不少時間精力,有的甚至未必能要回來,例如那些電話號碼。

再說,失去手機,別人要聯絡他也不容易。

明天……趕緊去辦回來吧。

額頭在置物櫃鐵門上輾了輾,祁允然呢喃:“怎麼都好,接下來可不能出錯。”

深知自怨自艾並不能失而復得,祁允然乘穿衣期間調整好心態,才出門,一名護士氣喘吁吁地奔來,看見祁允然,雙眼都要灑出星光來了:“小祁,小祁,你在這呀?主任在找你呢,快去。”

“咦?有什麼事?”祁允然帶著滿腔疑問跟上護士的腳步。

年輕護士雖然走得很急,卻動作悠然地撫了撫裙襬,笑嘻嘻地說:“小祁,不是什麼壞事,好像是有個交換學習的機會吧,主任推薦你了呢,據說對方是一家很棒的醫院,環境比我們東院好去不知多少倍,嘿嘿,我看你不如乘這個機會留在那邊吧。”

雖然小護士是半開玩笑的語氣,祁允然卻聽得有些傻眼,暗忖:今天是倒黴還是走運呢?

五十來坪的房間,一面牆掛滿各種服飾,一張床,一張沙發,一張茶几,一臺膝上型電腦,開方式廚房,小露臺,還有角落用毛玻璃間隔的盥洗室,有限的空間十分擁擠,卻在凌亂中顯出秩序……至少垃圾有擺放在特定位置上,例如流理臺、垃圾桶和那張茶几。

毛玻璃後水氣氤氳,沙沙水聲透出,隱約看見肉色輪廓,是修長的男|體。

水聲嘎然而止,毛玻璃的門滑開,裡面的男人披住大浴巾走出來,往廚房去拿了罐啤酒一口乾掉,隨手一丟,癟掉的罐子逞拋物線準確落到垃圾桶裡,他坐在床邊拭著溼發,隨便睞向順來的老舊手機,下一刻便忘了動作。

此時白暮猶如一座美侖美奐的寫實派雕塑,雙目緊緊盯住手靜音狀態下不斷抖動的手機,上頭來顯‘燕裘’二字。

“真的……”白暮喃喃自語,掩不住的驚詫:“真的找他呀?燕裘,你不是隻老虎嗎?捉老鼠幹什麼……真是的……夠塞牙縫嗎?”

手心掐住冰冷機體,直至靜止,白暮還看了好一會才確認這真的是燕裘來電,指腹輕摩手機螢幕,彷彿能把這個紀錄磨掉那麼久,白暮才掏出自個的手機撥號。

“喂?牛牛?有空嗎?一起去肖哥那吃個飯不?啊?燕裘回來啦?一起?好呀,什麼時候?沒問題,嗯。”

結束通話通話,白暮掂了掂老舊手機,隨手關機就扔到角落去,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知道了,燕裘真的對祁允然有意思。

雖然認識燕裘的時間不長,但打過幾回照面,白暮就肯定燕裘有迥於外表的強勢性格,看似萬事好商量,知情識趣吧?也未必,燕裘大概是個善於隱藏的獵人,要麼不鎖定目標,不然?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未必逃得過去。若是他不著緊,任你怎麼折騰也沒問題,反之……就是毫毛也別想碰一根。

白暮在過去的二十年裡面是有遇見過這類人的,通常都是BOSS級人物,想到與之為敵,白暮已經膽寒。這類人是朋友倒不打緊,要是敵人就太過心狠手辣,不要命也別找罪受,惹不起。

“那隻老鼠逃不掉了,嘖,他怎麼就不看上我呢?”斜眸瞟向牆角的手機,白暮噘著唇嘟噥:“哼,什麼品位,不過那十一少也不是省油的燈,燕裘……會為一隻老鼠做到什麼程度呢?”

想到後來,心裡鬱郁的悶氣又稍微消除,白暮倒很好奇龍虎之爭,最後是誰得意呢。

我看戲,總沒有罪吧。

自嘲地扯起唇角,白暮翻起身走向衣飾牆,信手拿來一件對著鏡子比了比,眉頭收攏幾分,便又換一套,輪番比較以後,總算精心打扮過,明鏡倒映出英俊出眾的人物,與這五十來平的小屋格格不入。

鏡中人整了整衣領,更顯氣質過人,白暮唇角擒笑,自滿不已……這不是比老鼠強多了。

從雜誌堆中扒出一隻電吹風,簡單造型後就更加完美了,白暮終於甘心出門,看看掛鐘,才發現比平日多耗了三倍時間打扮,當下眉心又皺得死緊。

“靠,丫窮緊張個什麼勁,掉價。”

白暮對著鏡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