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有我一人老了。”
“我們在承乾身上寄予了太多希望,我原以為他是性子弱,承載不動我們這麼重的希望,大唐的江山讓他擔的太吃力,可是觀音婢,往日他不過陽奉陰違,今時卻膽敢虐殺宮臣!”
李世民聲音裡並沒有多少憤怒,而是深深的悲哀。
“恪兒和青雀都勝出他太多了,我一直用盡手段的平衡。我剝奪了青雀從政握兵的機會,還能給他縱容溺愛,可是恪兒與我太像,我擔心歷史重演,只能薄待他。”
殺兄軾弟,李世民這些年對活在深深的痛苦內疚之中,一方悲劇已經演罷,他不想再看著自己兒子為了這個位置互相殘殺。
“觀音婢,倘若我他日對承乾動手,你千萬莫要怪我,待百年之後,我便去向你請罪。”
“觀音婢,你走後,我有好些話沒處說了”
最後聲音哽咽。黃色綢緞上綻開的水花越發多了。
若是以往,必有一雙溫柔手,必有一個聲音柔聲勸慰。然而此刻偌大的殿內,寂寂無聲。
太監忠瑞恭立在殿門口,不住的回頭往緊閉的門上望。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才聽見殿內渾厚的聲音一如往日的傳來“忠瑞。”
“奴婢在。”忠瑞心中一鬆,連忙開門進去,“聖上午睡醒了?”
“嗯。”李世民親手將翟衣放進箱子裡,走下榻,“更衣。”
“是!”忠瑞轉應著,轉身喚了一聲,“伺候聖上更衣!”
宮婢捧著衣物、洗漱用物魚貫而入四名橘色襦裙的宮婢上前來服侍他穿上常服。
“忠瑞,午膳後去召三司。”李世民道。
忠瑞心中一凜,躬身應是。
需召三司的重要官員一共有八名。御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