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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說罷轉向蘇鸞道,“有個人替你求情,我雖不便徇私,卻可以給你一些體面。如果你罪不至死,我會命宋縣廚暫時不將你入獄,在家等待刑部案件審查。”

蘇鸞神情微怔,那個人好大的面子,竟然能令一向律令如鐵的蕭侍郎如此寬待於她。

“多謝蕭侍郎,也多謝那位貴人。”蘇鸞行了個稽首大禮,心中卻暗暗做了決定。

“無需多禮,交代案情吧。”蕭頌很滿意蘇鸞的配合,看她略微徑懷的模樣,也猜到殺人毀屍可能並非她一人所為。

“十年前,沐家七郎入贅我蘇府。”蘇鸞見無人阻止她提起這麼久遠的事情,便繼續道,“大君在沐家是嫡出,他入贅來後,很是排斥旁人的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我忙於生意,也很少顧及他的感受,才至於他後來終日酗酒度日。”

蘇鸞聲音微哽,繼續道,“後來有一日,他說要返家一趟,我脫不開身,便準備了回門的禮物令人陪他回去。許是是在家裡聽了什麼閒言碎語,回來後酗酒越發厲害,以往還只在府中,後來便喜歡獨自到酒樓裡,晚上被小二抬回府。開始時,我尚且憂心,久了,便成了習慣,也很少過問他的事情,終於有一天晚上,他徹夜未歸,等了兩日,卻依舊不見人影。”

沐家堂堂嫡出郎君入贅到蘇府,雖是因著兩家世交,但於沐七郎個人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也許他入贅來之前也曾有過一絲美好的幻想,但面對蘇鸞這樣一個樣樣都比他強的娘子,越發顯得他是個吃白飯的,成日遊手好閒,對於一嚇,胸中還有抱負的郎君來說,是一種折磨。

“我原本是打算一年以後再讓七郎漸漸接觸蘇家的生意,卻不想造成了這樣不可挽回的後果。”說到此事,蘇鸞並沒有多少悔意。她十幾歲便獨自撐起蘇家,傾盡心血才將蘇家打理的像個樣子,當時沐七郎於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作為一個有頭腦的生意人,她絕對不可能讓一個外人忽然插手蘇家的生意。就算是招掌櫃,也還得觀察一段時日,更何況將來是要與她共同擁有蘇家生意的人!

如今蘇鸞也只是內疚當時對沐七郎的關心不夠而已。

可是,就算再給一次機會,蘇鸞也不能保證能夠挽回。她光是打理蘇家的生意便已經心力交瘁,拿不出更多的精力去關注別的事情,她,也有難處啊!

“七郎失蹤三日後,我派人到處都尋不到,便報了官。可當時官囘府查了半個月,居然還沒有任何線索!”蘇鸞說到這裡,聲音忽然尖銳起來,與她平素一貫的優雅迥異。

宋縣局連忙對蕭頌道,“下官才來了兩年。”

言下之意也就是:當年衙門辦事不利,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宋縣局說完,又覺得多此一舉,蕭頌雖然不在吏部任職,可他對各地官囘員可謂瞭如指掌,就算現在抓一個吏部官囘員過來,也未必比他知道的多。

蘇鸞喝了。茶,接著道,“我私下與沐家通了將,親自上囘門請囘罪。因著當時尚不知七郎去向,沐家也不便怪囘罪於我,又尋了半個月,依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便與沐家商量,以病逝為名,為七郎辦了喪事。”

沐七郎在聚水縣一向深入簡出,也從未得罪過誰,聚水縣也極少出人命囘案,因此一個大男人忽然失蹤,大部分人都覺得他許是同哪個娘子私奔去了。結合沐七郎回家時候那種陰死陽活的態度,連沐家都如此想。若真是如此,就如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了蘇鸞的臉上,他們覺得對不住蘇鸞,便允了她的請求。

“在七郎衣冠冢立好後的第三個月,州學一名生徒,叫劉汶的,忽然秘密來尋我,告訴我他親眼看見有幾個獄吏將拿我夫君的屍體與土囘匪做交易。”蘇鸞深吸了一口氣,穩住顫求的聲音道,“他說找到了埋屍的地點。於是夜半帶著我和沐管家到了城西的樹林裡,從一片荒草叢裡,挖出了半具屍體。”

那一庶,縱使見悄了各種場面的蘇鸞,也瞬間崩潰。

“於是你謀刻十年,於近日才把他們碎屍報仇?”宋縣局忍不住插嘴道。

“我沒有!”蘇鸞聲色俱厲的矢口否認。

宋縣扁見蘇鸞到了此時此煎還敢跟他大小聲,老臉頓時掛不住,逼問道,“那你敢說這顆珊瑚珠不是你脖子上的瓔珞散落所遺留?”

“是又如何!我恨那些沒有人性的獄囘卒!但是有人比我更恨!我還有憫兒,還有蘇家,我如何會去殺囘人!”蘇鸞冷冷道。她是一今生意人,最會計尊得失,放著大好的機會不利囘用,她為什麼要親自去殺囘人?

“所以,你便盡心盡力的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