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輕易的放棄她。現在聽到實情,頗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冉顏看著他激動的神態,想到那句“什麼樣都想娶”,才明白蕭頌原以為她失身了!在這種情形下,他還說出這樣的話冉顏不知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便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阿顏。”蕭頌怔住,先是驚訝,旋即便是不可抑制的歡喜。這是冉顏第二次主動碰他,第一次握住他的手帶著明顯的探索性,並無任何情意可言,而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與上回不同。
蕭頌伸手圈住她,靜靜相擁。
蘭陵,蕭氏本家。
雨紛紛下,外面昏暗的光透過格窗鋪落在木質的地板上,半開的門前跪坐著一名華服婦人,鴉青色的緞衣長褙上面繡著粉白色的牡丹,對比鮮明,長長的尾擺在身後鋪散開來,腿側放著一束白色沾著水珠的梅花。
她纖細而白皙的手捧著端著一隻白瓷茶盞,裡面冒著騰騰熱氣。身後一名著褐色褙子的中年婦人在回稟事情,“歧州那邊來信說,提親是老太太的主意,國公和都默許了,蘇州有訊息,說是崔氏也去下聘了。”
事情說完,華服婦人卻遲遲不曾答話,靜默了許久才道,“屬實?”
聲音悠然而不失威嚴。
“是。”僕婦答道。
她放下茶盞,隨手拿起一支梅花,將附近有些衰敗花朵摘掉,“聽說冉十七娘懂醫術?”
“蘇州城中多傳她行仵作之事,也有傳言她能起死回生,然奴婢派去的人卻說找不到傳言中被救的小郎君,有些村民證實了傳言。”那僕婦頓了頓又繼續道,“又有言,她替一家妓館治病,奴婢也派人去查了,只是那家妓館否認了此事。”
華服婦人緩緩摘掉不合心的花瓣,整理好一支放在一邊,又繼續尋了一支來摘,“這次倒是瞞的嚴實,想必蕭九已經警覺,再想下手就難了。”
僕婦垂頭不語,冉十七娘身份不高,即便真生了兒子,對她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是連陪房的侍婢都下手,更何況是要成為正妻的娘子。
“當年我只弄掉了一個陪房侍婢,另外一個是怎麼沒的呢”婦人似是喃喃自語。她下手的那個侍婢底子乾淨,出身極好,相貌精緻,還是恢復了良家身份的,另外一個賤藉的,由著往上爬也就是個賤妾,生的兒子自然也不能上得檯面,她並未打算趕盡殺絕
,可那個侍婢竟然也莫名其妙的沒了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她耿耿於懷,怕有第三者知道她的動作。
第254章神秘母女
如冉顏定下的時間一樣,容貌復原在次日下午完成,因為沒有條件塗抹上色,冉顏只能作罷,依照著復原出來的相貌畫下了死者生前容貌。
外面窸窸窣窣的下著大雪,冉顏伏在几上,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娘子在她筆下躍然紙上,柳眉杏眼,人生的圓潤,頗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卻梳著華貴的半翻髻,看起來有些違和。
蕭頌站在她身側,見她放下筆,才把關注的目光投到紙上,一看之下,不禁有些詫異,“這位娘子”
“有什麼不妥?”冉顏很少看見他自然的露出這種表情,不禁好奇問道,“你見過她?”
蕭頌緩了緩,道,“不,我在抓捕竇程風的時候,發現他是寄居在一位娘子家中,而那女子與你畫上的人很像,至少也有六分相像,只是年齡有些區別。”
“會不會是姐妹?”冉顏道。
蕭頌搖頭,“我猜是母女,那位娘子三十有八,風韻猶存,眼角有一顆紅痣,並且她自己承認與竇程風有染。”
“那她女兒”冉顏皺眉,母親與竇程風有染,女兒卻又與他一起到城外郊遊,這能說明什麼呢?竇程風與這對母女都有那種關係?
蕭頌顯然也是這樣想,“這名女子看歲二十上下,正常情況下早就嫁人生子了,如果有夫家,她失蹤如此之久不應該無人報官,而且對於她的失蹤,母親卻隻字未提,實在很蹊蹺。”
另外兩個人的訊息如石沉大海,至今生死未卜,沒有蛛絲馬跡。蕭頌已經命人把所有疑似線索都搜了,連每個他們可能去了坊間也都仔細搜過,卻沒有任何收穫。不過,可喜的是,竇程風終於恢復意識,在蕭頌的再三審問下,交代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份。
“據竇程風說,他只知道另外一名郎君叫做瑜郎,據說生的很是俊美,有些脂粉氣,是何彥的朋友,但我派人去查,熟悉何彥的人卻都不認識一個叫瑜郎的人。”蕭頌頓了一下,道,“我懷疑他是小倌樓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