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等下啟程就把蓋頭掀了吧,衣袍不舒坦的話,也可先換下來躺著好好休息,我安排了人來,臨到家門的時候會上來給你補妝的。”
蓋頭麼,他就是不說,小菲也是那麼打算的,反正到了地方下馬車前再蒙上不就行了麼。一路都蒙著,誰受得了啊!衣衫和頭上的發冠麼,她倒是下了決心打算堅持一下的。
不過,他居然這樣體貼的想到了,自己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心裡甜蜜著點點頭。
“那為夫先下去了。”樊文俊見她點頭,不捨的說。
“你還是叫我小菲不成麼?”小菲不是很喜歡他現在張嘴閉嘴的娘子、為夫。
“成。”樊文俊應著,又看了看車廂裡面的佈置。才不得已的下了馬車,叮囑馬車外的丫頭注意聽著少奶奶的吩咐。然後,就看著莊子門那往外抬放裝馬車的嫁妝。
裝吧裝吧,樊文俊也很想趕緊的啟程。可是他知道快點回去也不行,到家進門的時辰也定好了啊。
大半個時辰後,東西都裝上了馬車。看著長長看不到尾的馬車隊伍,和那多出來的一隊送親隊伍,他還是有點傻眼。不用清點,也覺得,除了莊子這邊做事的一部分人之外,那兩百個學員應該差不多都在。
清一色的蒼青衣袍,每人身上都繫著大紅綢帶,系的方向都整齊劃一。而且。他們還不是亂站著。而是六個一排的佇列。各個精神抖擻站的筆直,不是服裝的話,樊文俊都懷疑是軍營的隊伍。
好吧。這下又讓漣水鎮上的人開眼界了!誰家娶的新娘能有自己媳婦這麼威風呢,那是她的兩百弟子呢!不是因為家族顯赫僕役多啊!
差不多的時候,嗩吶吹了起來,樊文俊翻身上馬,隊伍正式啟程。
馬車一動,小菲就把蓋頭掀了下來,看清車廂裡的佈置後,她真想下馬車去親那個人幾口。他真的是太瞭解自己,太體貼自己了。車廂很大,軟榻很舒適。軟榻旁疊放著一身衣裙。有小桌上面瓜果糕點,小零嘴,還有一本雜記。
換下身上的喜服,疊好放在一旁,又脫了繡鞋,看了看樊文俊給準備的衣袍,反正自己也不用下馬車,又不冷,就穿著中衣也沒事。想了想後,又對著鏡子把頭上的鳳簪發冠取下,放在一旁的匣子裡。再往軟榻上一趟,真舒服啊!
對了,偷偷看看新郎官現在什麼樣。小菲想起來,爬到軟榻邊上,把窗簾子輕輕掀開一條縫,外面的確有騎馬的人,可卻不是自己的新郎官,而是白少秋。
小菲撇撇嘴,不甘心的再爬到另一面看,這邊也有人騎馬,卻依舊不是自己想看見的人,而是風子。新郎官呢?哦,應該在馬車前面吧,可惜這馬車只有兩邊又窗戶,自己又不能伸出頭去看,小菲有點遺憾的躺回軟榻上。
想想第一次嫁他的情形吧,跟這次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呢。這才像個辦喜事的樣子啊,到處是紅的。上次的話,那叫一個素性。就連馬車上的綢帶,都是紅白兩摻的。
嗩吶的調調也悲悲切切的,聽著那叫一個悲悲切切啊!
這回好了,老天爺總算是玩兒夠了,一點一點的開始補償她了。名利也算雙收,情場也得意了!小菲很是滿足的想著。聽著外面的嗩吶聲停下來,知道已經離莊子很遠,當然要讓人家休息休息,怎麼可能一直吹到漣水鎮呢。
隊伍離開莊子,是從西山鎮的正街上過去的,鎮上的人有不知道的,就問知情的,當得知是樊家莊的那位大小姐出嫁,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這麼有能耐的女子,可惜唐家沒娶到,哎。”有人就覺得惋惜。
“那怪誰啊,不是唐家老爺開始那麼反對,說不定倆人事早成了,娃娃都會走路了。”有人這麼說。
“姻緣是天註定的,那小姐本來就是嫁到樊家的,今個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也有人這麼感嘆著。
街道兩旁議論紛紛,雖然有些八卦,但是說的也都不是很離譜,事實的確是如此。
那騎在馬背上,一臉喜悅的新郎官,那馬車裡悠哉悠哉盤算著成親後幸福小日子的新娘子,自然是得意之人。而今個失意,心情不爽的,卻不止一個人。
有暴躁發脾氣摔東西打人的,比如那蘇岐山!有頭天夜裡就喝悶酒醉著到現在不省人事的,比如唐甫!還有那遠在軍營裡,無心操練士兵的袁天虎!
隊伍離開西山鎮很遠後,馬背上的新郎官開始不淡定了,拉著馬韁繩回頭找人說話,找的當然是載著新娘子的那倆馬車旁的人了……
ps:
哇咔咔,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