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施行他的計劃,無論昨晚他有沒有大醉,他都是要強佔我的——他、他沒有給我留任何後路,他就像一頭野獸,伏伺獵物已久,一旦發動進攻必然是一劍封喉!他……好深的心計。
“你不怕劉婆婆回家後不見了我會去報官?”我心懷一線希望地試探他。
他卻似完全瞭解我心中所想,輕笑了一聲,道:“大約不會了,她的房子……在我們來時的路上不小心失火了,天乾物燥,這種事很難免……”
“你——你燒了她的房子?!”我實在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做。
“情兒放心,你忘了我曾告訴過你讓她暫時到別處去住兩天的事了?”楚鳳簫笑著安慰我,“不會有人因此受傷的,至多是損失些錢物,屆時里正將此事報到衙門備案,我會依例撫卹老人家相應的銀兩的,老人家沒了住處,自會去外地投奔她那嫁了人的女兒,不會有事的。”
“對,於是這樣便不會有人知道你綁架了我,反正我租了劉婆婆的房子也沒其他人知道,而我就這麼憑空消失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了是麼?”我又氣又恨地盯著他。
“情兒,吃飯,別隻顧著說話。”楚鳳簫神情自然得彷彿我與他真的只是在聊閒天兒一般,攬著我便要往桌旁坐。我掙扎著不肯坐,被他忽地用力整個兒摟在懷裡,輕輕地笑道:“你若想鬧我便陪著你鬧,只不過你不吃飯就沒有力氣,始終是鬧不過我的。若還不肯老老實實坐下來吃飯,我就要把你綁起來餵你吃了喲!”
若在以前,他這話我至多當做是在開玩笑,可如今我卻無法不當真了——楚鳳簫已不是原來的楚鳳簫,他變了,變得又冷酷又可怕,我相信如果我還同他對著幹的話,他是絕對會說到做到把我綁起來硬餵我吃飯的。
他說得也對,不吃飯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我就無法擺脫他,我現在是網中之魚,一味抵抗救不了自己。我想推開他,他卻仍將我摟得緊緊,我冷聲道:“你這樣箍著我讓我怎麼吃?”
聽他在耳畔笑了一聲,知道我被說動了,便低了頭在我的髮絲上印了一吻,這才將我放開,笑道:“情兒聰明伶俐,很多話無需多說,一點就透。只不過我還是想告訴情兒,即使你吃得再飽、有了再多的力氣,也是無法從我的身邊逃開的,我會把你牢牢的守住,守著你一輩子。情兒,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會慢慢等著你回心轉意,你遲早有一天會愛上我的。”
“楚鳳簫,你被瘋狂衝昏頭了!你為什麼不好好想上一想,你這樣對待我,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我恨得發抖,“我簡直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你,你這個變態!”
楚鳳簫哈哈地笑起來:“情兒連罵起人來都這麼可愛呢!——你是不會殺我的,情兒,你不會。你心裡明白我對你有多好,從你我相識到現在,你是不可能從心中抹去我曾對你所做的一切的,情兒。時間會帶走所有,帶走所有你認為我對你做過的好事和壞事,而從今天起,我會對你加倍的好,從此留在你記憶裡的就只有我的好,我不信你不會因此而動容、動心,我不信你不會愛上我。”
他至少有一部分說中了,是的,我不會殺他,我確實下不了手,因為他是楚龍吟的弟弟,是楚龍吟最疼最愛的人,無論他有多壞,楚龍吟也絕不會捨棄他傷害他,所以……至少在重新見到楚龍吟之前我還不能殺他,只是因為不想讓楚龍吟難過,僅此而已。
不想與他多說,我低頭逼自己吃飯,再氣再恨也要先吃飽飯才能有力氣擺脫現狀。楚鳳簫坐在旁邊微笑著看著我吃,時時替我夾菜遞水,吃畢掏了帕子要給我擦嘴。我偏頭避開,望著他冷冷道:“你的計劃是什麼?要這樣關我一輩子麼?”
“我們每個人不是都要被家關一輩子的麼?”他故意曲解我的問話,笑得幾分調皮,“不過呢,夫妻之間不該有所隱瞞,情兒想知道我的計劃,我便悉數‘坦白’好了。我是這樣想的,情兒:大哥那邊才剛成親,又是年根兒下,衙門裡和府裡都忙得很,且我還要暫代大哥的位子,短時間內恐怕脫不開身,所以暫時我們無法天天在一起,我只能每隔幾日來看你一回了,待明年春暖花開一切步上正軌,我就辭了師爺一職,帶著你離開清城,我們兩個找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定居下來,我去做教書先生賺錢養家,我們兩個安安靜靜共度一生。可好?”
“你娘疼你疼到心尖兒上了,你就捨得拋下他們不管麼?”我冷嘲道。
“贍養雙親的擔子多半是要長子來承擔的,”楚鳳簫微笑,“並非我推卸責任,照理原該是如此,我若過分搶著贍養,恐外間還要傳閒話說大哥大嫂不孝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