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容站在一旁,好似更像是個旁觀者,她將三人之間的暗湧看得分明,卻隻字不提。眸光立在門外不遠處的一盆花上,似乎連抬眼都是在浪費氣力。那花瓣細膩如同杏花一般,很美。
身邊是什麼動靜她根本不想理,眼見著那花因為寒風掠過而掉下幾片翅膀,她柔著笑了笑。
“娘娘?”寒香在後面輕聲叫著,提醒沈思容現在輪到她說話了。
沈思容回神後,只是淡淡一句:“往後好好伺候太子殿下,不要使些歪心思就好。”
念著那一晚在鳳鳴宮裡那柔媚動情的沈思容,再看看眼前這冷靜淡然的沈思容,蕭元啟如同捱了一棍。
她確實像寒香所說的,不在在乎了。
蕭元啟冷意轉眼便消,雙眸帶著些妖魅的神色,只一眼,若蘭便含羞低下頭,蕭元啟扔下一眾人,打橫抱起若蘭就走。
若蘭一小聲驚呼,更是讓一向冷清的蕭元啟笑得開顏。他平日也是笑的,可是那疏離和威嚴卻是不減一分,此刻的笑滿是寵愛。不僅僅是呆愣住的吳晚晴,收斂笑意的柳然,和別開眼去的沈思容,就連一直伴著蕭元啟長大的汪公公也是大駭。
至此,一連十日,蕭元啟都留宿在暮春居,並且賞賜不斷。最特別的一點,莫過於蕭元啟下的一道令了。
“蘭昭訓溫婉可人,得體端莊,特赦其免服三味湯。”
三味湯就是避孕的藥物,這一令下生生的甩了沈思容一巴掌,之前所說的太子妃復寵的留言急轉直下。
“娘娘?”沈思容停住腳,看了看鳳鳴宮的大門。她這十日一直心神不寧,方才出來走走卻不知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
“娘娘,這裡人煙稀少,奴婢害怕,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就不好了。”寫意一直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不知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還是它意。
“怕什麼?我不過是在宮裡轉轉,這要是在外邊,你這膽子不得嚇破了?”沈思容隨口跟寫意搭著話。手卻沒閒著,抬起玉指扶上那門上的扣環,嘆了口氣又放下。
“你在此處等等我,我進去看看。”鳳鳴宮並無守衛,沈思容想著既然來了,不妨進去看看,她知道自己所念不過是因為這一夜,在哪裡開始,就該在哪裡結束。
“娘娘,不可啊,奴婢還是陪著你吧。”寫意拉著沈思容的衣袖跟上。
走進了鳳鳴宮,那天色陡然間就又暗下幾分了,那臘梅的香氣如初,只是花瓣落下了不少,想來是臘梅的花期快過了。她低眉轉目之時,眼尾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一個黑影,那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