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嚴重的指控。”特萊斯竟然像是忍俊不禁的樣子,“只不過是同伴之間的玩鬧,有這麼嚴重嗎?”
看他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我氣得冷哼一聲,甩過頭去不理他。
“不要生氣。”不過我似乎忘記了,特萊斯的臉皮,可是比唐朝時的仲天,要厚多了,他笑著圈住我,“雖然,第一次看到你因為我的事生氣,我還是很高興的。”
只一句話,讓我剛剛湧上的怒氣,一下煙消雲散,我回頭掃他一眼,雖然不情不願,雖然勉為其難,還是乖乖的靠進他懷裡,“我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吃醋罷了。
算了,這句話還是不用說完,不然某人肯定更得意了。總覺得,唐時的仲天可以嬌縱,而這位,絕對不可以!
甩了甩頭,將這些無關的東西扔出去,我抬頭,看向眼中含笑的特萊斯,“仲天大哥,我不在意千湄。”千湄,從來沒有得到過你的心,“我在意的是奉劍。”或許,就想藍染大叔對小桃曾經說過的一樣,憧憬,是最遠的距離。所以,我在乎的不是千湄,而是奉劍。
“奉劍?”特萊斯不解。
我點頭,微微苦笑,“還不明白嗎?仲天大哥,先知奉劍、預言師珊諾。亞頓,還有命運的收線者千湄。”
“你是說?”特萊斯睜大眼睛,“唐朝時那個名滿天下的先知司徒奉劍,就是千湄?”
“是的,而且,就是那個引導著我假扮司徒奉劍之人。”我坦誠一切,“或許是因為他知道,奉劍註定和仲天相遇、相知、相許。所以,他才讓醒秋提醒我按我知道的做。而我,確實知道如果命運裡沒有我,奉劍也沒有死在我到唐朝之前,會發生什麼事。為了得到炎鏡,找到回家的路,我只要照著我知道的命運,說奉劍會說的話,做奉劍會做的事情,那麼……”還是,說不下去了,這是我以前最大的不安,但卻不是現在。只是,仍然無法說完呀。
“那麼,我就一定會愛上奉劍,是不是?”特萊斯接下我未說完的話。
喉嚨的地方,哽咽得有些難過,但是我仍是點了點頭。
“可惜,你還是做不到完全成為你知道的那個奉劍,對吧?”
“是啊。”我輕嘆,將頭髮理到耳後,“明明知道那是最好走的路,但是我還是做不到。”而且,總會在經意不經意之間,流露出本性來。
“所以,”特萊斯的額頭輕輕碰上我的額頭,“這才是我認識的奉劍。”
“我知道,”輕輕貼在他額頭上,勇氣,似乎也源源不絕的傳來,“我相信你,但是奉劍不一樣,如果,按照我所知道的那種命運的話,你會愛上他,愛得不惜在以為他死後,願意用全世界來換取他的生命,在求之不得後,寧願毀滅全世界來陪伴他,就是因為如此熾烈的感情,我才會害怕,才會不安。”害怕,你在看到真正的“奉劍”之後,擺脫不了宿命,仍然會愛上他。
特萊斯神色不動,似乎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或許,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別人的故事。他溫柔萬分的抱著我,“傻瓜,你不記得了嗎?我以前就曾說過,我認識的奉劍,從來就只有這一個。我在意的不是姓名,而是靈魂。對於千湄來說,也是一樣。如果,我會愛上他的話,早在遠古時就愛上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更不要說更不熟悉的珊諾。亞頓了!而現在,我只在意一個人,只願在一個人身邊,只願和一個人比翼雙飛。那個人,不是千湄,當然更不會是珊諾。亞頓。”他低頭,看著我,眼底是昭然若揭的深情,“只是你。明白嗎?只有你,我不在乎你叫奉劍,還是紗織,只要是你,也僅僅是你而已。”
“恩。”我愣愣的看了他半晌,才重重的點頭,“我明白的,我明白了。”
“那還哭什麼?”他的語氣裡,有著安心之後難掩的放鬆和笑意。
“沒有哭,”我笑著擦擦眼角,“只是,很高興而已。”
第二天,紐約國際機場的候機廳裡。
我提著行李,忍不住再一次提醒,“特萊斯,那個多雷,你一定要多多小心。”劇情已經全然被扭曲,連我也不知道,那個多雷到底還會不會行動。估計比起我來,他更想直接殺了特萊斯吧。
“放心,遠古時就消失的魔水晶而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而且就算佛蘿納有水鏡的力量,但她畢竟不是水之女神,不可能完全使用水的力量的。”特萊斯安撫的拍拍我,“而且,我也擔心你,如果多雷再去找你的話。”
我搖頭,“他不是我的對手,不用擔心我。而且他不會那麼傻到一次又一次跑來讓我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