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反抗成功的機率很低。
她視線不經意的放在桌旁的花瓶。
那男人摘下眼鏡,鼻樑兩邊有著壓下去的痕跡,說道:“我知道你對陌生人很警惕,你爸爸媽媽離婚早,如果你願意的話——”
說著,他手掌有拍到她肩頭的趨勢。
顏冽正打算拿起桌旁花瓶。
倏地。
一道人影出現在二人身後。
年紀雖小,可那時候的程橋也跟這男人一般高了。
他力氣竟然是出奇的大,像是鉗子一般緊緊鎖在中年人的手腕上。
中年人詫異的回頭看他。
程橋鴉羽般的睫毛輕垂,聲音很冷淡:“伯父,你喝多了,別鬧事,我帶你出去吧。”
喝醉酒的人有幾分莫名混賬在身上。
他看不上小孩子,剛想斥罵兩句,誰知,一記帶狠的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栽在地上,看起來很是落魄,也打碎了身邊的物件。
樓上動靜大,把樓下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那天鬧的很難看。
顏冽也是第一次遇見程橋。
他父親是梅修誠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畫室平日需要他父親的投資,所以今日特意殷勤的邀請他過來。
沒成想有這麼一場鬧劇。
一群人聚在一起,很是尷尬。
那古董半吊子一口堅稱自己什麼都沒幹。
他的確是沒幹,但卻是騷擾。
顏冽當時沒看任何人。
視線只看向了聶心諾。
聶心諾睫毛劇烈顫動兩下,然後上前給那人兩個巴掌,罵的極為難聽。
後來,那人也被警察帶走了。
顏冽在無人的時候問她:“你還打算跟叔叔結婚嗎?”
聶心諾沉默許久,低頭沒說話。
顏冽卻是知道了她的答案。
大概是見顏冽表情冷淡下來,聶心諾解釋道:“這件事情跟你叔叔沒關係,你誤會他了……”
顏冽點頭,起身離開,留下一句話:“我明白。”
她從小到大想要的那份偏愛,在聶心諾那裡也從未得到過。
她也知道她不會因為自己有任何改變。
但她卻在那一年記下了一個名字。
寒冬的冬日。
她戴著白色的圍巾,獨自一人在書店買書時看到本詩集,裡面有這麼一行詩。
“雨霽虹橋晚,花落鳳台春。”
她不合時宜的想到他。
程橋。
是個好聽的名字。
-
週一。
一個記錄著歷史筆記重點和脈絡點的本子放在了程橋的桌上。
程橋今天來的早。
他一走到桌旁,就看到了這個筆記本。
顏冽昨晚沒睡好,趴在桌子上打了一會兒瞌睡。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孟老師走了進來。
旁邊的朱菲推了推顏冽肩膀,說道:“顏冽,醒醒,老師來了。”
顏冽略帶睏倦的起身。
她這才看到程橋已經坐到位子上了。
再看她之前放到桌子上的筆記本,也早就被他收了起來。
應該是沒生氣。
她在心裡面暗想。
孟老師這節課講的東西很晦澀難懂,是整本書最重要的知識點,他敲著黑板提醒了好幾次這節課要認真上,但看臺下的顏冽依舊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他瞬間來了火氣,拍著講臺桌子道:“顏冽,起來回答下問題。”
像是一盆涼水忽然從頭澆了下來。
顏冽的瞌睡蟲跑了。
她在起身的瞬間,看到前排男人微微側了下身子。
窗外細碎的陽光照耀在他身上。
睫毛很長,像是帶著光影,鼻樑也是挺直的好看。
可惜。
起來回答問題的人是她。
她自然回答不上來,所以選擇沉默是金。
孟老師給她留了面子,直到下課才苦口婆心的把她叫了出來,說道:“顏冽,我記得一開始你是考過全年級第一的,數學這門功課很重要,你要是這個狀態,以後還怎麼進步?”
顏冽沒法否認。
因為她的確是犯困了。
孟老師:“我聽歷史老師說你跟程橋組織了學習小組。”
顏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