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給我買的嗎?」長發音樂家注意到了陳識手裡的藍玫瑰,瞬間,所有視線落到了陸執與帶來的這位小青年身上。
陳識下意識看了陸執與一眼,這場社交顯然是圍繞長發音樂家展開,也可以說今晚的音樂會就是圍繞他展開,他這語氣,估計是把陳識誤當成了陸執與的助理。
「那就——」
陸執與輕輕蓋下陳識欲抬起來把花送出去的動作,側過身將人擋在身後,用調侃的語氣道:「不是,這麼小一束,你哪裡看得上?」
「你好沒禮貌,來看錶演也不給我準備花。」
「早就喊助理訂到後臺去了,是不是追求者太多了,把我的花都給淹沒了。」
話題逐漸圍繞今晚殷勤來看演出的音樂家國際上的追求者們身上,而他垂眸瞥了眼被陸執與擋在身後的男人,輕輕勾了一下唇,向前一步,用嘴唇印了印陸執與的臉頰。語氣曖昧。
「等下我就去把你的花挑出來帶回去,謝謝了。」
陳識攥著那束剛剛在車上還讓他歡喜到不行的藍玫瑰,正式而又陌生的環境簡直將他束縛住,就連呼吸都跟著緊繃起來,耳朵裡是因為曖昧的語氣而響起的起鬨聲,陳識緊了緊後槽牙,垂眸沉默。
第27章 「別急,換氣。」
今晚的主要活動到底不是寒暄聊天,接近演出開始的時間,長發音樂家回到了休息室,而其他人則回了自己的座位,等待音樂會的開始。
四周依舊有人壓低聲音在聊著天,而反常的陳識從進來到現在也就說了那半句沒講完的話,陸執與湊了過去,低聲問他:「怎麼了?」
他瞥見被陳識放到扶手上的藍玫瑰,已經不似剛剛那樣寶貝地抱在懷裡了,陸執與瞬間就瞭然。
陸執與一向愛玩,炮友一大堆,但真正能稱得上物件的沒幾個,大家互相都知道彼此的德性,很少有這樣越軌吃醋的行為,可他尚未跟陳識說清楚關係的分寸,對方會在意也不奇怪。
況且,被陳識吃醋,陸執與心裡竟湧起一股異樣的滿足。
隨著樂手們的入場,場館內逐漸安靜了下來,指揮家優雅上臺敬了個禮後,便轉身抬手。
舒緩的音樂隨著他的動作流淌出來,像是絲滑的水,在富麗堂皇的音樂大廳流動。
陳識聽得認真,他的視線很難從那位矜貴的長髮音樂家身上挪開,拉小提琴時他的魅力好似被放到最大,挺拔的身軀架好昂貴的小提琴,輕巧而熟練地演奏出磅礴的樂曲。
曲子高雅好聽,但陳識今天折騰得也確實很累,不出一會兒,他便有些犯困,周圍全都是沉醉於音樂的人,他用力揉了揉臉,撐住下巴靠到椅背上。
「困了?」陸執與的聲音傳來。
他閉上薄薄的眼皮,吸下去的一口氣像是忍耐下某件事情似的,然後慢吞吞嗯了一句。
「那就睡會。」
陳識調整了個姿勢,強撐著睜開眼睛,說:「算了。」
說算了的人在幾分鐘後撐著下巴沉沉睡去,陸執與輕笑了一聲,把人給放到自己肩膀上,讓他睡得舒服些。
陳識大多數時候都挺安靜的,乖,不愛惹事,沒什麼野心,像努力生活的小羊羔。
陸執與以前沒對這種型別的起過興趣,要說一開始還是因為蔣琛舟那傢伙搞的,讓陸執與不得不注意起了這個讓蔣琛舟異常在意的人。
手指卷著陳識的發尾,目光帶著眷戀地落在他今天被曬傷的小小的紅鼻尖上。
不安穩的覺在半途中醒來,陳識這才發現自己正靠在陸執與的肩頭,他迷糊地抬起頭,臺上的樂曲已經換了不知道第多少首,指揮家還在孜孜不倦地揮動著自己的手臂。
陳識有點心虛,抬起頭時,陸執與正巧低頭看他。
「要走嗎?」
「臺上不是有你朋友嗎?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陸執與抓住他的手:「不會,走吧。」
中途離場的兩人自然是少不了注視,其中還有很多是剛剛跟陸執與寒暄的人,盯著他牽著人徑直離開的背影,有些懊惱沒對視上視線,點點頭道個別。
被牽回車裡,陳識還意猶未盡地打了個哈欠。
「這麼累?送你回家休息吧。」
陳識點頭。
「我下週要回趟美國,有點事情要處理。」
他修長的手指撥動了一下按鍵,把車內的溫度升高了些。
「好。」
「記得每天給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