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傢伙一臉臭臭的模樣，難得的黑線。

“不過，父皇……”

“恩？”看著流露著溫柔，天羽元月為小人兒攏起散亂的髮絲。

“既然舒兒承認了自己是個孩子，既然有問題不懂，那你身為舒兒的父皇，是不是應該教舒兒不懂得事？”小傢伙挑了挑眉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天羽元月聞言，指下的動作一頓，看著眨著金眸滿臉笑意的小傢伙。

“舒兒，有些事並不是父皇不肯教你，而是碰不得，因為，一旦碰觸了，就不能回頭。”

“可是舒兒覺得父皇已經碰了。”伸手握著天羽元月的手指，天羽雲舒臉上很認真：“因為感覺不好，所以不肯讓舒兒知道……因為父皇不想舒兒也難受、為難，對不對？”

“對。”點點頭，天羽元月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欣慰。

也只有眼前的小傢伙才懂他，知他……

“父皇，你的難受，為難，舒兒想與你分享，可以嗎？”天羽雲舒緊緊地握著天羽元月的手指，不放開：“舒兒不後悔。”

看著小人兒認真的表情，天羽元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嘴角蕩起一絲淡淡的輕笑：“舒兒若是碰觸了，就再也不能回頭，因為父皇會不放開你……而且，舒兒不是曾經說過，總會一天會離開這裡麼？”

天羽元月的話說出，天羽雲舒驚訝的睜大了眼：“父皇……知道？”

沒錯，在很久很久的時候，他的確想過，天帝把他踹下人界，卻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神無大陸，總有那麼的一天，他會回到九天之上的。

但是，不知何時，與天羽元月相處得越久之後，那回去九天的念頭不知何時的消失了。

“知道，對於舒兒的心思，父皇一直都知道。”

看著天羽元月那略帶憂傷的金眸，天羽雲舒的心猛然一動，不由的伸出一隻手，拉著天羽元月那散落的藍髮。

“父皇……那如果舒兒不走呢？父皇是不是會教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