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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到那時,天魔氣強勁的反噬再也不是噴幾口血就能制止得了的了。

所以,鷹刀現在這種練功的方法正是大錯特錯的,只有拋開心中復仇之念,緊守本心,循序漸進一步步的來,才是真正地練功之道。只可惜,鷹刀的心已被仇恨所矇蔽,沒有想到這些。

今天,鷹刀雖然強行催逼體內天魔氣到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也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刀,但終於受到天魔氣強勁的反噬,被逼噴出鮮血。其實,在他騰身躍起之前,天魔氣的執行已經使得他吐血了,但他憑著驚人的毅力,硬是繼續騰身揮刀一擊。這種做法實在是飲鴆止渴得不償失。

天已黑了。

在一盞飄搖不定的油燈之下,若兒滿懷著柔情注視著躺在竹床上昏睡不醒的鷹刀。

夜風在窗外呼號,更有夜梟在靜夜之中不時的發出幾聲短促而尖利的嘶叫。

若兒膽戰心驚地望了望窗外,外面漆黑一片。這間竹舍遠離漁村,平日中就罕有人跡,如今在這暗夜之中更是顯得有些孤寂。

若兒的心不禁有些打鼓。老實說,在這種深夜,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呆在這種地方,委實是有些害怕的。但此刻便是讓她一個人穿過竹林回到村子裡,她也不敢。好歹,在這間屋子裡還有一個人在陪著,儘管是睡著的。

想到身旁的鷹刀,若兒的心才有些定下來。

就在這時,門上傳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

若兒一驚,顫聲道:“誰?……”

沒有人回應,但敲門聲卻繼續在響著。這聲音彷彿暗含著一種奇異的節奏,在靜夜之中顯得特別刺耳,也顯出幾分詭異。

這裡白天都沒有人會來,更別說是晚上了。莫非是鬼魂?

若兒的腦中忽閃著許多恐怖詭異的惡靈傳說,再望一眼窗外,竟隱隱覺得在那黑暗之中似乎隱藏著什麼。

若兒越想越怕,嚇得連腿都軟了。

一隻大手伸過來,握住若兒的手臂。若兒一驚,轉過頭來,卻見到鷹刀已經翻身坐起。

鷹刀微笑道:“別怕,去把門開啟,可能是你爹爹見你沒有回家,便叫人來找你了。”

鷹刀的微笑中彷彿帶有一種魔力一般,使得若兒膽氣徒壯。若兒笑道:“我……我哪有害怕?我這就去開門。”

她雖然說不害怕,但她的手卻有些抖,她雖然說去開門,但她的腳卻半天也不見移動一步。

鷹刀一笑,長身而起,走到門前將門開啟。

門外站著一個黑黑的身影,正是若兒在路上曾經遇見的那位樵夫。只見他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呆呆地瞪著鷹刀。

若兒見了,放下心事,笑道:“原來是周大叔,是我爹爹叫你來接我回去的嗎?”說著向門口走來。

那樵夫沒有回答,依然瞪著鷹刀。

鷹刀很是奇怪。這人神情如此怪異,好似撞邪一般……撞邪?不好!鷹刀猛然推開走過來的若兒,飛身向後退。

但那樵夫已經飛撲上來,一直背放在身後的右手中卻拿著一把閃亮的斧頭。在燈光之下,斧頭的刀刃之上閃著一種幽暗的綠光,顯然抹了劇毒之物。

那樵夫只是追著鷹刀猛砍,雖然沒有什麼武功,但他的力氣卻大得異乎尋常,沒多久,竹舍內的一些傢俱雜物已被他砍得支離破碎了。

鷹刀又要顧著若兒,又怕自己手重傷了那樵夫的性命,一時間竟然奈何不了他。突然,那樵夫撞翻了桌子,油燈被打翻。登時,整個房間均陷入黑暗之中,唯有那樵夫如野獸般的喘息聲不時在房間之中響起。

若兒被鷹刀推在一個角落之中,耳邊輕輕傳來鷹刀溫柔的聲音:“你躲在這裡,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我去打發他。”不待若兒答應,微風拂過,鷹刀已不知所蹤。

若兒緊縮在角落之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房中一片寂靜,連那樵夫的喘息聲也象是沒有了。

若兒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為什麼周大叔要砍殺我們?鷹大哥不會有什麼事罷?紛至沓來的念頭如潮水般湧將上來,使得她幾乎難以忍受這種令人瘋狂的寂靜。

她這才明白,有的時候,靜也是一種恐懼,越是安靜,恐懼感就越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束火光在若兒眼前亮起。映入眼簾的正是鷹刀那灑脫、迷人的笑容。

若兒哭著摟住鷹刀的脖子,顫聲道:“你……你沒事吧?周大叔為何要殺我們?他……他是不是瘋了?”

鷹刀輕拍若兒的後背,輕聲道:“那位